“唐學政,你把我當什么人了?”符曉冒火,“你的東西我一件都不要!”
那她要哪個男人的?唐學政也火了,只覺生平第一次費心思送女人東西卻得到個這樣的下場,“你敢不要試試看!”
“你……”符曉抿緊了唇,他是不是覺得她應該感激涕零才對?“我寧愿用我那臺破電腦,也不愿為了個身外之物時時刻刻感到被人包養(yǎng)!”說完她便又“啪”地掛了電話。
咦?難道這女人不是唐少金屋藏的嬌嗎?躲在樓梯下偷聽的假快遞員驚訝。
居然又掛他電話?唐學政不可思議,她剛剛說什么來著?包養(yǎng)?胡扯什么!他啐了一聲,又回撥過去。
符曉正勉強擠出個笑還小伙子電話,瞟一眼手中震動的手機,不由冷凝了臉,將通話掛了,又將手機還了回去。
哎喲,這可怎么辦??爝f小伙接過燙手的電話,想著要不要再打過去時,對方已經(jīng)打過來了。
“喂,唐……先生。”他忙不迭地接起。
“讓她接電話?!睂Ψ窖院喴赓W。
“是。”于是不小心中摻和了自家老板家事的小伙子暗暗叫苦,又使出苦肉記對符曉一臉哀求。
符曉尷尬,“不好意思,我不接了,你掛了吧,我一會打給他?!弊寕€陌生人為他們?yōu)殡y,真是不太對得起人家。
“讓她馬上打?!比缓笥质且痪浣淮?/p>
“那符小姐您一定要盡快打啊?!毙』镒佑质且荒樋喙舷竦剞D(zhuǎn)述其中心意思。
“嗯,好?!?/p>
對方“啪”地掛了。
小伙子終于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也想要聽點八卦,但還是保命要緊啊,萬一他們兩口子一語不和,老板又覺得他聽到了不該聽的隱私,那他不就玩完了?
應了他再三的請求,符曉回到房間,拿著黑屏的手機猶豫了一下,害怕他一個不爽又電話打到快遞員那,讓他再轉(zhuǎn)回來就丟大臉了。算了,現(xiàn)在說清楚更好,弄得不清不楚也難受。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她抿著唇不是很情愿地叫了一聲,“喂?”
對方粗聲質(zhì)問:“你剛剛說什么?”
“你沒聽清楚嗎?”符曉不想再說。
深呼吸兩口,唐學政覺得有些荒謬,“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我以為我想嗎?樓下的車子你說掛的是我的名字,隨隨便便送個鑰匙還搭一條白金項鏈,對了,還附了張黑卡,這次又是一臺電腦,原因是你以為我嫌棄你那臺電腦舊了?下次你是不是還想送我一棟房子?”
他的確是想了,而且正在進行中。那房子不是不太安全嗎?唐學政也在心里反駁,但也開始意識到危險,難道他真給了她被包養(yǎng)的錯覺?“符曉,媳婦兒,別氣了?!彼幕饸忸D時消得無影無蹤,對著手機軟語輕哄,“我沒有那種意思。”
符曉咬著下唇不愿說話。
唐學政耐著性子解釋,“男人買東西給自己的女人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你是我的女人,這個世界最好的東西,我都想送到你手上去?!币酝词怪荒靡粡埧ㄗ屌俗约喝ベI她們都高興得不得了,想來他是被慣壞了,忘記了他的媳婦兒不是其他的女人。
帶著些寵愛的輕哄傳進符曉的耳膜,讓她心思動搖,難道是她小題大做了?
“事先沒跟你說是我的錯,禮物送得太草率也是我的錯,別生氣,嗯?”第一次對女人低聲下氣,唐學政并不是特別不適應,他有預感,還有更多的第一次可能都會因符曉而發(fā)生。
“你……真是這么想的?”符曉不確定地問。
“當然,不然你拿上戶口本身份證上北京,我們馬上去登記?!睂Ψ绞指纱鄨远?。
“這個、呃……”事情突然峰回路轉(zhuǎn),難道她真的誤解了?困窘浮現(xiàn)在她的臉上,要是真是這樣,那她生悶氣,對他發(fā)脾氣……不行,得自己冷靜冷靜,逃避逃避先,“那啥,我還有點事,我先掛電話了……”
“哦,打算再甩一次?甩了兩次還嫌不夠?”敏銳地聽出她的心虛,從來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唐大少趁機組織攻勢。
“不,不,我沒這個意思……”好像自己真不分青紅皂白就撂了他兩次電話耶……
“還是又覺得我煩了?”別說還真有點硌硬。
“沒有,老大……”聲音越來越弱。
“符小姐,咱說句老實話,您見過情婦有長您這樣的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輪到男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