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肯定不會要了。”就她所知,他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
“那我也不能要啊,這么昂貴的東西,就這樣收下像個什么樣子?!狈麜該u了搖頭。
楊蜜緊皺了眉,最后她也搖了搖頭,“我?guī)筒涣四氵@個忙,以后你自己還給他吧?!彼肓撕芫?,還是決定不摻合他們之間的事。是緣是劫,總是要曉去渡的。而且她就不相信,上天會對符曉那么不公平。
符曉勾起一個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笑,“咱們這有寶啊,他天天往這跑。”以后大概見面的機會很少了吧。
“若是我沒料錯,他一定會來的?!睏蠲蹌e有深意地留下一句。
當時符曉不以為然,但春暖花開之后的某一天,她打開門,眼前赫然是那個精神折磨了她很久的男人。
“嘿,真巧。”一臉疲憊的唐學(xué)政凝視著許久未見的嬌顏,揚起一個很久沒出現(xiàn)的笑容。
“你……你……”符曉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她愣愣地瞪著眼前不應(yīng)該再出現(xiàn)的英俊男人,心潮幾乎沸騰。
“你要出去嗎?那我先補個覺。”唐學(xué)政沒在意她失禮的待客之道,徑直走進屋子,瞄了一眼空無一物的客房,將包扔進去后便一邊脫衣服一邊進了符曉的房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符曉目瞪口呆,就那樣看著他進了她的房間,這倒底是在搞什么東東?實在想沖進去問個究竟,無奈電話又死命地催,不得已,她只得接了電話,憤憤地拉上門走了。
再回家時已是傍晚時分,符曉輕輕地打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一片,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氣。他走了?還是他其實就沒來過?放下手里在菜場上買的大包小包,不知為何她不知不覺地踮著腳屏著氣走向自己的房間,悄悄擰開門,借著昏黃的暮光,一個裸著強壯上身的男人趴在她的床上睡著天昏地暗。
沒來由一陣怒氣涌了上來,她啪地打開燈,正想發(fā)飆,卻又立刻瞟見他腰間與左手臂上都纏了些紗布,好像還有絲絲血色滲了出來。火氣立刻消了下去,聲音也啞了下去,咬著下唇瞪了完全沒反應(yīng)的男人如刀刻一般的俊朗側(cè)臉半晌,“唐學(xué)政?!彼⌒÷暯械?,輕得像是只有她一個人聽得到。
沉睡的男人依舊沉睡。
“唐學(xué)政,”她又叫了一聲,依舊輕得跟剛睡醒的貓似的,“你吃不吃晚餐?”
回應(yīng)她的是男人翻身再呼呼大睡。
……好吧,她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