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唐學(xué)政皺了眉,女人之于他,從來就是合則聚,不合便分,其他女人等著他跟別人分手,她為什么還因這件事這么生氣?
手機不適宜地響起,符曉看了看顯示按下拒聽鍵,然后抿了抿嘴,不發(fā)一言地轉(zhuǎn)身便走。
“符曉,你逃不掉的?!碧茖W(xué)政也不攔她,只在身后信誓旦旦地道。
而事實上符曉逃開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離開了北京,拒絕了楊蜜的一再挽留,背著一個小包上了最早一班回家的飛機。
一個多月以后,過著平靜生活的符曉早上睡覺,晚上工作,除了基本的生活需要,她幾乎不出房門,甚至連停機許久的手機也不愿去繳費。她試圖將關(guān)于北京的一切記憶封進回憶的盒子里,但是她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的影子總是不期然地撞進她的腦海中,讓她煩悶不已。
又是一個通宵工作后的白天,剛剛陷入深度睡眠的她被放置枕邊的手機吵醒,她不耐地伸手按下拒聽鍵。
三秒鐘以后,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該死……”她低咒一聲,用力按下接聽。
“哦,這次終于通了。”聽筒里傳來的聲音是那么陌生又熟悉,就像一根針穿透符曉的大腦,讓她瞬間清醒,她條件反射地坐了起來,腦海里浮現(xiàn)了無數(shù)的想法,最后她脫口而出的竟是:“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別給我裝,我剛剛才幫你充的話費?!?/p>
符曉當(dāng)作沒聽到,她繼續(xù)說著記憶中的公式化語言。
“小樣,要是你在五分鐘之內(nèi)能打完一千塊錢,爺算你厲害。”對方帶著戲謔的聲音道。
符曉吃了一驚,她瞪了手機半晌,“瘋子?!彼哉Z,又將手機狠狠掛斷。
將手機丟進枕頭里,她呆呆坐著,心頭如同平靜池水中被猛地丟進一顆大石頭,驚起陣陣波浪。
過了沒多久,手機再次響起,她像驚弓之鳥般叫了一聲,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螢?zāi)?,還好,是楊蜜。
她呼了一口氣,接起電話,“喂,蜜糖?!彼碾娫挻虻谜菚r候,能拖就拖。符曉逃避似地想著。
“曉,這次你一定要幫我的忙!”楊蜜急切的聲音傳來。
“什么事?”符曉的注意力立刻轉(zhuǎn)移。
“你也知道唐少在我上司面前幫了我很大的忙,這次他心血來潮到我們那去旅游去了,你一定要幫我招待好他呀,我的前途就全靠你了!”
“你……再說一遍?”符曉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唐少到我們那去了,估計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吧?我本來是想讓我爸媽接待他,但是你也知道,他們沒見過什么大世面,想來想去,我只得靠你了。”
符曉心亂如麻,“讓他跟旅游團走?!?/p>
“拜托,我們那里哪來的旅游團?”
那他還來旅游個鬼啊!
“曉,好姐姐,我本來想請假陪他一起去的,但我實在是走不開,因為唐少,我現(xiàn)在都升了一級工資了,你就當(dāng)幫妹妹答謝他一次吧!”
拒絕的話被堵在喉嚨里,符曉有苦說不出。
“拜托你,拜托你,你最好了,曉~~”楊蜜拼命撒嬌。
“我知道了?!狈麜悦碱^緊皺,心不甘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
“太好了!謝謝你,曉,回去我請你吃大餐!”楊蜜歡呼,“那我把唐少的號碼給你,你聯(lián)系他吧?!?/p>
“……嗯?!?/p>
掛了電話,符曉咬著唇,瞪了手機半晌,楊蜜的短信傳來,她看也沒看,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移動手指,找到剛剛打來的陌生的十分順口吉利的號碼,又抿唇想了想,才勉強按下了通話鍵。
手機在幾秒后接通,耳畔傳過來男人輕笑的聲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