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陷入自閉。在他的想像中,他已經(jīng)在瘋狂地?fù)u晃楚城的肩膀:讓你吃螺螄粉,讓你吃螺螄粉!這下傻逼了吧!看看你的情敵,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再看看你,一身螺螄粉的味道全被寧寧聞到了——沒救了,埋了吧。
楚城的臉皮比秦書厚多了,他尷尬了大概那么兩秒,理直氣壯道:“我是吃了螺螄粉,怎樣?區(qū)區(qū)一碗螺螄粉,我能吃飽?笑話?!?/p>
秦書暗暗一驚。喲嚯,可以啊崽崽,繼續(xù)剛不要停,別讓螺螄粉影響你攻的氣勢!
徐寧坦言道:“我和悠予有一些私事想談。下次再聚吧?!?/p>
“私事?”楚城看向王悠予,覺得對方溫和的臉龐怎么看怎么討厭,“你們有什么私事是見不得人的啊?!?/p>
徐寧臉色微變,“楚城,你別鬧了?!?/p>
楚城嗤笑道:“我哪里鬧了,隨口說說都不行?”
秦書知道徐寧是被楚城戳到痛點(diǎn)了,連忙開口解圍:“這年頭誰還沒點(diǎn)私事呢,寧寧你先去吧,我去找家餐廳,等你回來……”
“不用了,”徐寧說,“我待會直接回宿舍?!?/p>
秦書:“那我可以送你啊?!?/p>
王悠予淡笑道:“我送不是更方便?”
秦書意有所指,“你送我不放心?!?/p>
王悠予笑意微收,看秦書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楚城哼了一聲,諷刺道:“徐寧是腿短了還是被人追殺了,有什么可送的?!?/p>
秦書:“……”崽崽啊,你能不能閉嘴,算爸爸求你的了。
徐寧扶額,“悠予,走了。”
“好,”王悠予話是對徐寧說的,眼睛卻看著楚城和秦書,“阿寧?!?/p>
徐寧和王悠予走后,楚城罵起了臟話:“這個王魷魚到底是誰啊,看著就不爽,媽的?!闭f著,端起剩下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他是徐寧前男友。”
“噗——”楚城一口咖啡噴得老遠(yuǎn),“哈?”
秦書若有所思,“他可能是來找徐寧復(fù)合的?!?/p>
“啥?不是……徐寧?前男友?!”楚城語無倫次,“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秦書說:“我在追徐寧啊,當(dāng)然要對他的事情了解清楚,我查過的?!?/p>
楚城受到了驚嚇,臉色極其難看。他狠狠地捶了捶桌,“徐寧是瞎了嗎?看上那樣一個傻逼!”
秦書故意刺激道:“有一說一,魷魚長得挺不錯的?!?/p>
楚城憤怒道:“眼睛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哇,你干嘛那么生氣啊,”秦書揶揄道,“人家的前男友是誰,關(guān)你什么事哦?”
楚城一時語塞。
秦書笑得意味深長,“你這么介意,莫非……”
“閉嘴?!背巧驳?,“我只是在八卦?!?/p>
“八卦得這么真情實(shí)意,真難為你了?!?/p>
楚城心里正煩著,沒功夫和秦書瞎扯淡。“你知道魷魚是他前男友,還讓他們走了?萬一他們復(fù)合了,你還追個毛線徐寧。”
秦書說:“應(yīng)該不可能?!?/p>
“為什么?”
秦書遲疑了一小會兒,還是決定把重要情報告訴崽崽。“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捶质謫???/p>
楚城陰陽怪氣道:“因?yàn)轸滛~太丑了。”
秦書把話說得很委婉:“徐寧,被魷魚欺負(fù)過?!?/p>
楚城皺起眉,“欺負(fù)?怎么個欺負(fù)法?”
咋滴,你還要爸爸給你普及相關(guān)知識嗎?!熬汀圬?fù)啊。”
楚城大驚,“徐寧被打了,家暴?!”
秦書含糊道:“算是吧。”
“人渣!魷魚渣!”楚城憤怒不已,擼起袖子就要沖出去,“給老子死!”
秦書趕緊把他攥住,“不是你想的那種家暴!”
“無論哪種家暴都不能忍!”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哎……”
“放手,不然連你一起死!”
“你先冷靜點(diǎn)啊,徐寧自己都沒說什么,你是他什么人啊,憑什么幫他出頭?”
“我、我路見不平一聲吼!”
秦書攥得更緊了,“你可別吼了,講點(diǎn)義氣行不行?我好心把情報分享給你,結(jié)果你轉(zhuǎn)頭就出賣我,”他指著自己的胸口,質(zhì)問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沒有良心?!?/p>
秦書:“……”
無論如何,他還是把楚城給勸下來了。兩人一同往學(xué)校走,楚城的表情好像要?dú)⑷恕?/p>
崽崽生氣了,他這個做爸爸的要不要哄呢。秦書正糾結(jié)著,看到一個套圈圈的小攤——呀,他真是個小機(jī)靈鬼!
“楚城,你想不想套圈圈?”
“什么鬼玩意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