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吉姆捏著拳,故作冷靜的問:“我弟弟在哪兒?”
“事情沒做好還敢問你的弟弟?”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蒙著臉,看不清長相。
“殿下還是個孩子!你們?yōu)槭裁匆獙σ粋€孩子這么殘忍!”吉姆本性良善,對迪洛也是真心疼愛,作為皇室幼崽的侍從官,他的秉性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再加上這些年他一直未婚,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迪洛的身上,傷害迪洛,讓他更是心痛。
“他是孩子,你的弟弟在離開你的時候也是孩子?”來人根本不想聽吉姆的指責(zé),冷笑一聲,語氣寒涼的說:“讓你在照顧迪洛的過程中慢慢在他心里埋下一顆怨恨的種子,你做了什么?不疼不癢的幾句話還被威爾士察覺到了異常,現(xiàn)在竟然還被趕出宮,你活著也沒用了!”
吉姆瞳孔一縮,眼前立馬寒光一閃,他還沒來得及躲,脖子上森寒的刀鋒閃過,嗆的一聲,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娃娃臉青年,吉姆認(rèn)得他,這人是一直保護(hù)楚悠然的暗衛(wèi),那個暴力兔一族。
倆人一交手,吉姆身后又出來一個人,對他伸出手,客氣的說:“吉姆先生,殿下今天晚上一直在找您,這里交給隊長就好。”
吉姆眼圈一紅,歉意的說:“抱歉?!彼膊恢罏槭裁吹狼?,該向誰道歉,雖然那幾句挑撥的話他是受人所迫,可是他依舊做了傷害迪洛的事情。
吉姆被帶回去,和他接觸的人也被抓走,威爾士看著連夜的審查結(jié)果,冷笑一聲,“又是議會!”
挑撥迪洛和幾個剛出生的幼子之間的關(guān)系,這么早就想教導(dǎo)他們兄弟離心,這是在挑撥國之根本,威爾士終于找到了一個不算借口的借口,直接打壓議會,想要短時間內(nèi)把議會的權(quán)利架空。
迪洛還在找吉姆,每天都要問吉姆為什么還不回來,琳賽去看吉姆的時候帶了迪洛的錄影,吉姆看了之后哭的稀里嘩啦的,每天都悔恨自己,可是又毫無辦法。
二十年前,因為星際海盜襲擊家鄉(xiāng),吉姆帶著僅有三歲的弟弟逃了出來,因為他的疏忽,弟弟被人偷走。本來他已經(jīng)絕望了,也從沒敢幻想過弟弟還活著。沒想到前陣子有人拿著他弟弟的基因密碼找到了他,還帶來了弟弟的血樣,只要完成任務(wù),才能救對方。
吉姆是不忍心傷害迪洛的,也知道楚悠然真心疼迪洛,只是對方拿自己唯一的親人威脅,他被逼無奈。當(dāng)然,即使再后悔,犯了錯也要承擔(dān)后果。
楚悠然得知這件事之后,只是讓琳賽等這件事解決之后送吉姆離開,給他一筆錢,讓他好好過日子。
琳賽聽楚悠然的意思是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后,也不會再讓吉姆回來繼續(xù)照顧迪洛,眉頭微微蹙了蹙,琳賽乖巧的應(yīng)聲,倒沒有說話。
精神力敏銳的楚悠然自然察覺到了琳賽的異樣,他笑著問:“你覺得我絕情?”
琳賽趕緊退后一步,低下頭,恭敬的說:“琳賽不敢。”
楚悠然緩緩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我要的是對我的孩子們絕對衷心的人,孩子們的一切都要凌駕于他的生命和情感之上,與其說是侍從官,倒不如說是死士。我不會把任何一個不安全的因素放在他們身邊,法不容情,做父母的,有時候連法都容不下。”
楚悠然淡笑的看著琳賽,眼里的深意卻讓琳賽臉色一白。
“屬下明白了,再也不敢多想?!绷召惏杨^低的更低了,總感覺的現(xiàn)在的王后和平時很不一樣,果然,每一個母父在護(hù)崽的時候都是具有攻擊性的。
楚悠然揉揉琳賽的頭,像揉一個孩子,溫和的說:“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好了,忙你的去吧?!?/p>
琳賽再抬頭,發(fā)現(xiàn)楚悠然還是溫溫潤潤的模樣,仿佛剛才眼里的犀利只是錯覺。他乖巧的點點頭,此時也意識到,脾氣很好的王后生氣了也是很可怕的。
同時,楚悠然突然感覺到什么,看了外面一眼,他嘆了口氣,心說這種事也瞞不住,聽到就聽到吧,總歸要學(xué)著長大。
一個黑影匆忙竄回自己的臥室,還沒來得及消化聽到的消息,一個黑乎乎的肉球先竄上來:“喵!”
戰(zhàn)斗吧蠢哥哥!
迪洛被亞撒砸了一臉,隨后又被一個胖球砸了頭,緊接著又被一個胖球砸了肚子,一臉無語的把弟弟們叼起來,挨個兒甩上床,迪洛殿下傷心的時間全給砸沒了。
————
潘達(dá)受傷的事情,也成為皇室和議會之間交鋒的砝碼,議會一半以上的議員都對楚悠然的做法產(chǎn)生了質(zhì)疑。楚悠然既然成為王后,就應(yīng)該安心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教導(dǎo)孩子顯然不符合他的身份。而且帝國幼崽有保護(hù)法,孩子受傷,老師要負(fù)全部責(zé)任。雖然楚悠然當(dāng)時沒在學(xué)校,可主要負(fù)責(zé)人還是寫的他的名字。
現(xiàn)在亞撒他們已經(jīng)出生,在這個幼崽至上的星系,楚悠然的王后地位是不可動搖的,然而議會一直用他說事,不過是針對威爾士的一種手段而已。畢竟,楚悠然不是出身大家族,養(yǎng)父被廢,親生父親不參政,怎么看都很好欺負(fù)。
潘達(dá)是首相大人班克斯的寶貝孫子,潘達(dá)受傷,楚悠然作為班主任難辭其咎,不管追不追究,錯的都是楚悠然,班克斯大人真的沒有一點怨言嗎?
擺在楚悠然面前的只有一條路,放棄做老師,老老實實的當(dāng)一個花瓶,幫不了威爾士治國平天下,那就在家養(yǎng)孩子。
其實楚悠然做不做老師,根本礙不著議會什么事。只不過近幾年威爾士越來越強(qiáng)勢,議會的權(quán)利受到了很大的壓制,他們只是想以楚悠然為借口,打壓威爾士,試圖和皇室的權(quán)利達(dá)到平衡??上?,威爾士一步都不讓,根本沒有和議會緩和關(guān)系的意思。
權(quán)利,我的!
我的伴侶想做什么,也是我決定的!
我的侄子被算計的賬,也要清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