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然點點頭,“你怎么看也不像會爬窗的人?!彪m然這話說的很沒有底氣,因為誰也想不到國王陛下也喜歡爬窗。
埃爾頓笑了笑,在窗外問:“我能進去嗎?”
楚悠然為難的看著他,“大半夜的不太好吧……”
“你總得給我個坐的地兒,不能讓我掉下去吧。”埃爾頓抓著欄桿,臉上有些狼狽,但仍然遮不住眼里的真誠,“其實,我就是怕你擔(dān)心校長,才過來看看的。”
楚悠然嘆了口氣,把窗戶打開,怕對方觸動警報再給學(xué)校添麻煩,他語重心長的說:“埃爾頓,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你這么優(yōu)秀,何必在我這里浪費時間?!?/p>
埃爾頓驚喜的跳進來,低頭笑了笑,聲音有些低沉:“是啊,我之前確實不該浪費那么多的時間?!?/p>
楚悠然聽了這句話之后瞳孔瞬間縮起,一種難以名譽的危險感襲上心頭,這時就見埃爾頓抬起頭,瞳孔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察覺到不好的楚悠然下意識的調(diào)集起精神力。埃爾頓嗤笑一聲,猛然出手一把掐住楚悠然的脖子,打斷了楚悠然的危險行為之后緊緊把人禁錮在懷里,一個抑制精神力的手環(huán)直接套在楚悠然的手腕上,目光卻變得陰冷無情。
楚悠然心里一涼,現(xiàn)在也明白,他那個危險的預(yù)感,并不是威爾士,也不是楚鴻宇,而是他自己……
雌性有再高的精神力,被近身了也完全沒有抵抗力,楚悠然只能冷著臉看著對方,緊緊咬著唇,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迪洛還在臥室里睡覺,不管埃爾頓想做什么,都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迪洛,迪洛還是個孩子,皇子的身份比他更加危險。
埃爾頓輕笑幾聲,語氣森寒的問他:“寶貝兒,你可真是狠心啊,連你的老同學(xué)都要廢掉嗎?”見楚悠然不說話,埃爾頓看了看臥室的方向,見楚悠然臉色平淡的模樣,他笑了,聲音略高,“那只小豹子就對你這么重要?”
楚悠然面色終于變了,擔(dān)憂的看著臥室方向,果然,聽到陌生人說話的迪洛已經(jīng)被驚醒,瞬間從臥室竄了出來,一看見楚悠然被一個陌生的雄性摟在懷里動彈不得,迪洛發(fā)了狠的嗷嗚一聲。
看到迪洛,埃爾頓眼里殺機立顯,這個怒吼中暗含精神攻擊的小天才若是成長起來,絕對會成為克里普斯帝國的最為棘手的敵人!帶走楚悠然之前,一定要殺了他!
含著死亡屬性的異能襲向僅有三歲的迪洛,連窗臺上的花朵都瞬間凋零。迪洛好像被這強大的精神力鎮(zhèn)住,只能趴在地上艱難的抬起頭,緊緊咬著牙,因為用力過猛咬破了嘴角,留下的血跡染濕了嘴角的黑毛。身為皇室子孫,他生來就是一身傲骨,絕不低頭,他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他只知道低下頭顱就是懦夫的行為。黑暗隱藏了迪洛的狼狽,卻壓不住他晶亮的眸子,還有眼里的不屈!
楚悠然精神力已經(jīng)完全被鎖住,他的力氣相對于雄性來說太小了,掙扎完全毫無用處,喉嚨被卡住,他甚至連叫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惶恐的看著迪洛的方向眼眶欲裂,心口疼的撕心裂肺。
手腕上壓制精神力的能量環(huán)受到楚悠然精神力的強勢反撲,整個都在震動,仿佛下一秒就能被震碎一般,嗡嗡作響。周圍的空氣漸漸變得熱了起來,埃爾頓掐著楚悠然脖子的手被燙的顫抖了一下,他震驚的看著楚悠然,想不到一個雌性,僅用精神力就能像異能一樣對外界有這么大的影響。
想到這里,埃爾頓眼里閃過一抹狠厲,他勢在必得的看著楚悠然,只要能得到他的精神力,他這十年的暗傷就能夠痊愈!發(fā)現(xiàn)迪洛對楚悠然的精神波動竟然這么大,埃爾頓立馬轉(zhuǎn)變了心思,異能收回,猛然落到迪洛身邊,把迪洛抓了起來。他一臉笑意的問楚悠然:“如果我在你面前折磨他,你的精神力會不會越來越不穩(wěn)?”
楚悠然憤恨的盯著埃爾頓,恨不能把眼前的人千刀萬剮,然而他越是這樣,埃爾頓越是欣喜,“果然,這小崽子有用!”
楚悠然眼里是深深的絕望!
“你乖乖跟我走,我不殺他,聽話,知道嗎?”埃爾頓晃了晃手里的迪洛,手掌抓在迪洛的脖子上,只要輕輕用力,就能捏斷迪洛的喉嚨。
同樣被掐住脖頸的楚悠然只能眨眨眼睛,表示自己會配合。
楚悠然剛剛出了學(xué)校,就聽到宿舍區(qū)一道震撼心靈的啼叫聲突然響起,尖利的仿佛能刺穿人的鼓膜,帶著一個失去了孩子的父親滿腔的憤怒和瘋狂,整個學(xué)校上空都變成了紅色?;鸺t的劍芒直接劈開星空,這一劍讓整個學(xué)校的警報器全都響起,發(fā)起了最高級別的敵襲警示。
楚悠然心里一喜,楚鴻宇回來了!只要能救下迪洛就好,只要救下迪洛,一切都有轉(zhuǎn)機!
埃爾頓眼里滿是惱怒,對身邊的一個屬下呵斥道:“一群廢物!幾百個人竟然連一個楚鴻宇都攔不?。 卑栴D自知不敵楚鴻宇,絕不戀戰(zhàn),把迪洛遞給自己的屬下,恨聲說:“分開走,引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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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有計劃的行動,埃爾頓不知道策劃了多久,楚悠然被帶出學(xué)校時已經(jīng)知道,他絕對逃不掉。只希望楚鴻宇能救出迪洛,皇室血脈凋零,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了。
埃爾頓并沒有為難楚悠然,卻一直把他帶在身邊,溫柔相待??粗迫灰荒樀坏哪?,埃爾頓感興趣的問:“你竟然還是這么淡定,不怕我殺了你嗎?”
楚悠然不在意的說:“你廢了這么大的功夫才把我?guī)С鰜?,肯定是有所圖,想讓我做什么,說吧?!彼F(xiàn)在唯一自救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