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灝淵:“……”
他自己這么寫,他也很羞恥的。
這么直白、這么熱烈的詞兒,要不是確實寫不出來了,他也、也不敢給遲鷹揚過目。
但見先生這樣害羞,凌灝淵竟然想逗他一逗。
先生如此表現(xiàn),果然是喜歡他。
不過,目前還是先不逗了,以后的日子,長得是。
凌灝淵擺正了臉色,給十分正經(jīng)地給解釋了一下:“是這樣的先生,因為最后三個字,格律是仄平平,我本來想把詞牌名填進去,但后來發(fā)現(xiàn),格律不對,不能這樣填。而入贅考核,需要考生們表明對將軍的欽佩和心意,所以,我想,即使直白一點,也是可以通過的?!?/p>
遲鷹揚依然丑拒:“你再想想,我念不出來。要不這樣,把夜里見面改成白天吧,盡情歡也不要了,換個別的詞兒?!?/p>
遲鷹揚的嗓音猶如珠玉叮咚,清朗動人,在遲鷹揚說盡情歡的時候,連凌灝淵也有點……凌灝淵勉強穩(wěn)住,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先生,等我?guī)滋??!?/p>
又要押韻,又要平仄,考官還畏懼他的淫威,都說他寫得很好。要怎么改,真令人頭禿。
遲鷹揚見他為難,放下袖子,稍微鼓勵了一下:“你也不善作詞?”
凌灝淵不愿意承認自己不行,抿唇道:“我可以辦成的,先生?!?/p>
遲鷹揚微笑:“其實詩也好詞也好,能表達自己情感就好了,格律的平仄和押韻,無須太過介懷。”
凌灝淵眼前一亮!
把詞兒改了一下,凌灝淵把新的詞兒念了出來:“鏗鏘刀劈人翻,挽河山,明月乘云踏馬、戰(zhàn)鏖酣!干干干!干夷蠻,沙漫漫。日夜盼君凱旋,相見歡?!?/p>
依舊鏗鏘有力,把盡情歡改掉了,沒那么羞人了,可是格律也對不上了。
可是,遲鷹揚不介意那么多,跟著念了一遍,終于首肯道:“行吧。”
凌灝淵緊張道:“但是還得改改,這種格律是不對的?!?/p>
拿出去考核,可能是要丟人的。
遲鷹揚擺了擺手:“不用改了,就這么辦。你也不擅長這個,你的心意,我明白了?!?/p>
如果這詞兒給考官們都看過,那將軍親手給他寫的,百分百能過。又不是真的評比詞兒誰寫得更好,將軍親手寫的,誰會管格律對不對呢?
凌灝淵深深地了一口氣,好歹穩(wěn)住了,平穩(wěn)道:“謝謝先生。”
盡管遲鷹揚擺手的姿勢隨意,可看在凌灝淵眼里,又是這么的迷人。先生終于松口了,把詞兒送上門之后不會跑了,有什么還能比這事更高興的嗎?
……
傍晚,陸陸續(xù)續(xù)的,為故去的戰(zhàn)友尋在世親人的將士們下了值,都相繼來了。
葉季歌也在此列。
葉季歌來回觀察了一下,湊到去凌灝淵身邊,問道:“先生臉色不對,有些喜意,將軍,您也滿面桃花的,您搞定先生了嗎?”
神差鬼使的,凌灝淵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明顯嗎?”
葉季歌:“明顯!將軍您的眼睛都在笑,像毫發(fā)無傷、打了勝仗那么笑!”
凌灝淵承認道:“是的,算是搞定一半,先生松口了。”
都愿意背詞兒,還說明白他心意了。
剩下的,還有騎射,比武什么的,很容易解決。
只是才藝,他幫不了先生。
不知道先生會什么才藝?現(xiàn)場算命,可能,也是可以的?
忽然,凌灝淵從思緒來醒悟過來,警惕地看著葉季歌:“你來做什么?!?/p>
葉季歌十分冤枉:“我來給故友尋親,將軍,您不能見色忘友,把我趕出去?!?/p>
凌灝淵:“……”
葉季歌好奇道:“將軍,您是怎么搞定先生的?”
凌灝淵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那有什么,先生本來就想入贅。我根本沒做什么?!?/p>
葉季歌:“???不信!”
在輪到葉季歌的時候,葉季歌偷偷摸摸的問了遲鷹揚:“先生,您決定了入贅了嗎?”
遲鷹揚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當(dāng)然不啊?!?/p>
葉季歌:“???”
為什么,將軍和先生的回答,如此難以理解。
但是他們那一派輕松的臉色,又騙不了人。
……
今晚的遲鷹揚忙得很,帶著徒弟,教他們招魂尋人的秘法,自然也沒有出現(xiàn)在禮部。
而在禮部苦苦蹲等的小李天師,當(dāng)然依舊蹲不到遲鷹揚的來臨。
難道他就這樣放棄了嗎?
不,他是不會放棄的!
師祖留下讖言,當(dāng)今皇帝晚年的時分,會有大魔降世,危害人間。偏偏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仙師的轉(zhuǎn)世,正好解了大厄!
小李天師堅信著,仙師的轉(zhuǎn)世,一定比他們都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