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恒君從容行禮。
“爹!”栗方性子靈動活潑。
沈掌門同栗方擺擺手:“你先回去,我同恒君說點兒事。”
栗方有些不解,剛看了恒君一眼,就聽這人說:“無妨師父,栗方不是外人,您只管說?!?/p>
沈掌門覺得可以,當(dāng)即開口:“五象門門主的女兒,如今也是元嬰期的天驕了,同你年齡相仿,你上次去參加揚刀大會,那女子對你很是傾心,五象門門主覺得你們郎才女貌,所以托我問問……”話沒說完,就見沈栗方剛才還血色充盈的小臉此時一陣慘白。
“栗方?栗方!”恒君抓住沈栗方的手,卻摸到一片冰涼,當(dāng)即心疼得不行,顧不得沈掌門在場,一把將沈栗方攬入懷中,“師父逗你呢,什么五象門的女兒,我不要,聽清楚了嗎?”
沈栗方倉惶抬頭,愣愣看著他:“你不要?”
“對,我不要!”恒君一字一句:“我不是早就說了嗎?除了你,我誰都不要?!?/p>
沈掌門:“……”
“!?。 ?/p>
沈掌門這把年紀(jì),情絲早斷,但畢竟是成過親的人,若是連這番話背后的含義都不明白,那就是個棒槌。
天爺啊……沈掌門久久不能回神,這、這……這算怎么回事?!一刻鐘前他還惆悵于恒君要跟哪家的天驕合籍,對方肯定是走了狗屎運,祖上往上至少三十代為施恩蒼生的大善人,誰知一個扭頭……菩薩竟是我自己?!
沈掌門被各種情緒堵塞當(dāng)場,筋脈斷裂也不過如此,等他再回過神,恒君已經(jīng)帶著沈栗方回到房間。
如果按照凡塵的年歲,恒君要早栗方一年多出生,所以當(dāng)他一聲“兄長”不為過,但二人肯定不是這關(guān)系,只是“恒君”這樣的稱呼過于端莊嚴(yán)謹(jǐn),一般私下沒人的時候,恒君都讓栗方叫他“哥”。
“哥……”栗方坐在恒君腿上,靠著他的胸膛,不放心地抓住恒君的胳膊,腦子很亂,也很害怕:“那個五象門的小姐,就揚刀大會上穿紅衣服那位……很漂亮的……她……”
“她漂不漂亮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恒君打斷:“跟我更沒有關(guān)系?!?/p>
栗方吞咽一番,喃喃:“可她是元嬰期的天驕,我們這一輩,就出了幾個,她肯定很喜歡你才會讓人給爹爹遞請?zhí)?,你就不動心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