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合道突破半步飛升的那一刻,宿問清心中不再有任何波瀾,他不見山河也不見日月,天地間只有他,他看著自己,審視自己,從而突破從前的極限,順理成章悟到很多功法秘術。
其中一招“枯木逢春”早有跡象,宿問清從前就會借力打力,莊深眼前虛晃一瞬,緊跟著那些包裹柳妄淵的死門全部到了他跟前,朗樾猛力掙脫,順勢豎劈,莊深只來得及仰起頭。
等他再看來,從眉心到下巴位置,一道很明顯的劍痕。
“半步飛升?!鼻f深一字一句。
他之前處于暴躁跟混沌中,只知道被天道壓制,朦朧中看到落下天雷,卻不想讓宿問清過了天劫。
“若非有我……”莊深臉上的劍痕一點點復原:“真的無人可壓制你們道侶二人了?!?/p>
莊深說完,雙臂一震四周死門潰散,他憑空一抽,隨著額上青筋暴起,一柄通體赤金的劍出現(xiàn),與此同時巨人愈加暴怒,一個橫掃不少修士就在它攻擊的這條路徑上化作飛灰。
焚骸跟朗樾同時頂上,赤金的劍呼嘯而來,柳妄淵感知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怖力量,下意識將宿問清往懷里一護,迅猛的殺意逼至面前,快過這世間一切,哪怕是忘淵帝的劍。
“帝尊!”
“問清!”
柳妄淵跟宿問清從九天墜落,兩人唇邊都掛著血。
柳妄淵聽莊深冷聲說:“你連我這關都過不了,還妄圖觸碰天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什么主意。”
柳妄淵在嘗試喚醒規(guī)則,重新壓制住莊深。
風卿去接人,結果被他們帶著連撞兩座高山,最后三人躺在地上,都沒立時三刻爬起來。
“忘淵帝尊?!鼻f深的嗓音遙遙散開,巨人停止攻擊,修士們也得以喘息,抬頭看向他。
莊深大刀闊斧地坐在一片云絮上,第一次露出幾分興致來,謝舟沒了,直接顛覆這六界蒼生難免無趣,他只是在剛剛看到柳妄淵毫不猶豫地將宿問清護在懷中時生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我以自己盟誓,便是以天道盟誓,給你一個機會?!?/p>
柳妄淵吐出一口血,冷冷盯著他。
“從你那兒開始,你們若能架起一座天梯到我腳邊,我便讓你觸碰到真正的天道,如有違背,萬劫不復,如何?”莊深輕聲。
他像在觀看一出非常有意思的前戲,沉聲蠱惑:“就這一次機會,忘淵帝,你該清楚,你跟問清仙尊絕非我的對手?!?/p>
莊深以自己盟誓,屆時柳妄淵他們一旦辦到,就算他也不能違背,否則天譴馬上應驗。
是個瘋子,連自己都要玩進去。
而如此遠的天梯……
“還愣著做什么?”執(zhí)法雖然身上掛彩,但說話仍是聲如洪鐘,言罷爆喝一聲,雙手撐地,以靈力匯聚而成的一截天梯就此出現(xiàn),離著莊深十萬千里,但有一寸是一寸,行路大道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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