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首鼓掌:“仙尊好氣魄!”
柳生生:“好!”
荒山拼了命的掙扎,他目眥盡裂,不相信蘇和會這樣。
但咒是自己下的,等蘇和跟風卿補上那最后一拜,荒山發(fā)出不似人聲的痛苦低吼,永生永世煉獄焚燒之苦,應(yīng)驗了。
他跟蘇和剛結(jié)為道侶時,萬萬沒想到兩人會走到今天這步。
風卿在瞭望首跟柳生生的起哄聲中親吻了蘇和,然后他一步步走向荒山,眼神從一開始的敵意變成淡淡的可憐,荒山說不出話,只是沖著風卿嘶吼,血和著唾液滴落,他成了一只被剝掉全部驕傲的失敗者。
“我原本想殺了你的?!憋L卿低聲,“但我一想到蘇和這千百年來遭受的一切,就覺得煉獄焚燒更適合你一些,荒山,別輕易死了,要好好活著,記住這種痛。”
恍如天地初開時的那一道雷擊!靈臺生出清明,荒山眼中的癲狂一點點褪去,他似乎壓住了心魔,卻是以萬念俱灰的代價。
他失去蘇和了,徹徹底底。
遲來的后悔沒有機會,造成的傷害無法挽回,或許風卿說得對,生生世世遭受這樣的苦,才是他最適合的歸宿。
長久的對峙中,荒山低下了頭顱。
風卿頗為滿意,他徒手往身側(cè)一抓,直接撕裂開一個空間,然后將放棄抵抗的荒山扔了進去,曾經(jīng)浪跡花海的魔尊仰面朝上,雙眼死寂,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恒君帶走
宿問清知道別人糟糕的感情經(jīng)歷會刺激到帝尊,準確來說會讓柳妄淵產(chǎn)生一種“都是些什么垃圾男人,我才不會這么對我的問清,不行,我要好好疼愛問清一番”的想法。
但宿問清第一次知道別人的幸福也會刺激到帝尊。
有點兒離譜。
翌日清晨,幾乎是風卿一推開門,柳妄淵同步調(diào)出來,他們沐浴著晨光,彼此注視片刻,有點兒惺惺相惜跟暗中較勁的味道,風卿習慣性練劍,柳妄淵去煉器。
太骨這幾日隱隱有恢復(fù)的征兆,已經(jīng)不吞噬真火了,等他睜眼,估計春啟的魂也將養(yǎng)的差不多,屆時通知澤喻跟危笙,他還得給春啟準備個身體。
中午的時候宿問清還沒醒,忘淵帝推門而入,空氣中混合著好聞的本源氣息,還有點兒淡淡的浮蕊花香。
“問清。”柳妄淵俯身,在宿問清耳邊低喃:“我去為太骨尋一個材料,大概晚上回來?!?/p>
宿問清一頭烏發(fā)散開,他睡在一片潔白中,聞言微微蹙眉,過了一陣后像是才明白帝尊的意思,“嗯”了一聲。
等宿問清真正醒來是未時,他難得有點兒嘴饞,想著帝尊不在,自己去烤魚吃好了。
沒看到蘇和跟風卿,畢竟才合籍第二日,正是難舍難分的時候,十有九出去玩了。
宿問清笑著輕輕搖頭,行至后山。
山明水秀,湖泊清澈倒影重重,魚兒混在其中,不動的時候幾乎跟水底沙石一個顏色,宿問清單靠肉眼仔細分辨著,好半天才瞅見一條,不知道帝尊平時是怎么一邊跟他說話一邊徒手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