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正酣,渾身欲火,并不覺得冷。
“渴不渴?”柳妄淵俯身詢問。
然而神魂跟身體的雙重刺激下,宿問清已經(jīng)說不出一個字了,他嘴唇動了動,徹底沉入黑暗。
柳妄淵輕笑,十分稀罕地將人往自己懷中緊了緊,然后半靠在床頭,從納戒中掏出之前拍賣好的“夢砥石”,輕輕擺弄著,先將上面的黑皮去掉,再用靈力細細打磨。
都說雙修喪智,忘淵帝卻不這么覺得,他一直高懸于眾生六界之上,不管修為境界如何精進,心中總是空的,如今再沒有那種虛無縹緲之感,整個人只覺得前所有未的踏實,而懷中人,就是他定心穩(wěn)性的關鍵。
宿問清體會到了熟悉的神魂深陷,他等這陣眩暈過去緩緩睜開了眼,仍舊是那張石桌,桌前坐著危笙。
宿問清忽的嘴角一抽。
上次見面危笙還是一副謫仙姿態(tài),這次則叼著根草躺在石桌上,悠悠感嘆著:“老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呦~”
宿問清:“……”這畫風似乎不對。
聽到動靜危笙看來,跟宿問清的視線一對上,一個激靈就從石桌上坐了起來,他很尷尬,肉眼可見的尷尬,但很快整個人就緩和下來,跟沒事人似的坐回凳子上,變幻出茶具茶杯,示意宿問清隨意:“來了?”
但問清仙君素來追求一個“真”字,并不給面子,略顯生硬道:“我看見了?!?/p>
危笙:“……”
長久的死寂過后,危笙嘆了口氣,“你啊,就當作沒看見唄,我還以為能裝幾回的,你來了怎么不說一聲?”
宿問清:“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來。”本以為之前是一個簡單的夢境,誰知危笙真的存在。
先天靈根,重生往復……
宿問清理解了。
“你在自己的天靈骨上留下了一魄。”宿問清語氣篤定。
危笙也不隱瞞,點點頭:“嗯,當時魂魄四散,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留下一魄?!?/p>
宿問清在危笙對面坐下,十分不解:“不是完整的神魂無法靠著天靈骨重塑肉身,僅僅一魄沒辦法讓你活過來。”
“我以為他們會將我這副天靈骨煉器。”危笙悵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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