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視攝像頭背后的楊聞瞳孔地震:怎么會這樣!
他事先根本沒有考慮到有人會從地板上成條狀溜過去,因此紅外線的掃射范圍基本在小腿的高度以上。
誰知道容鈺珩竟如此之騷,幾乎是游過去的!
房間外,眾人震撼了幾秒后,意外發(fā)現(xiàn)方案可行,不由整齊劃一地拋卻了良心,紛紛搖旗吶喊,“容容快沖!”
容鈺珩游動的速度瞬間加快,不出半分鐘就抵達(dá)了勝利的彼岸。他爬起來,抬手摁上了開關(guān)——下一秒,紅外線被關(guān)閉,整個屋內(nèi)光線敞亮。
除了容鈺珩溜過去的那條康莊大道以外,兩側(cè)都是一排鞋柜,擺滿了漂亮的高跟鞋;四周的墻壁是內(nèi)陷式,做成衣柜掛滿了裙子。
奚桃完全無法抗拒,她眼里放著精光:這都是寶藏!都是寶藏!
剩下四人走到容鈺珩身邊和他匯合,蘇瑜殷伸出胳膊抱了抱他,“辛苦了辛苦了,地上很涼吧?”
容鈺珩不欲夸大苦勞,只謙虛埋頭,“還好,摩擦的時候有生熱,就抵消了?!?/p>
蘇瑜殷一噎,隨即心悅誠服地發(fā)出贊嘆,“好新穎的物理知識!”
“……”
這頭的展柜中央有一個信封,陳樹凜伸手拿過來,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婚禮邀請函:新娘正是珍妮。
“這又是什么意思?”
茍梨腦洞大開,“難道說寶藏就是寶寶?”
容鈺珩驚恐,“你是說節(jié)目組在這兒藏了個不會叫的嬰兒???”
眾人,“……”
蘇瑜殷覺得自己是時候發(fā)揮正確的導(dǎo)向作用了,便立馬出聲及時止損,
“只是結(jié)婚,沒說是奉子成婚?!?/p>
茍梨&容鈺珩,“喔。”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兩人看上去還挺遺憾的。
蘇瑜殷說,“寶藏和結(jié)婚有關(guān)吧?!?/p>
容鈺珩恍然,“你是說藏了個男人!”
這次就連茍梨都沉默了,“……”
蘇瑜殷哽了一下,隨即語重心長,“你不要滿腦子都是藏人……等你以后的女朋友看到這段節(jié)目,看你怎么哄?!?/p>
容鈺珩這才引起重視,“受教了?!?/p>
……
房間到這里就是全部,幾人又在空間里翻找了一陣,發(fā)現(xiàn)毫無所獲后便重新聚在一起,開始討論結(jié)果。
蘇瑜殷牽頭,率先發(fā)言,“我總結(jié)一下,第一,這是父母送給女兒珍妮的東西,說明這個寶藏對雙方都是有意義的;第二,珍妮要結(jié)婚了,說明肯定和婚禮有關(guān)系?!?/p>
陳樹凜和茍梨完全沒有頭緒,他們的腦海里全是被容鈺珩帶偏的“嬰兒”、“男人”,并且還越想越有道理!
奚桃想了想,舉手道,“我有個想法,因為我也是女生,所以從我的角度來說,我會很珍重結(jié)婚時穿的婚紗?!?/p>
蘇瑜殷眼睛一亮,環(huán)顧四周,“這里不就是衣櫥嗎,我們找找有沒有婚紗!”
兩人這么一提議,大家又迅速翻找起來,找了一圈,忽然聽見陳樹凜驚呼了一聲,“真的找到了!”
前者從柜子伸出拔出腦袋,手里捧著一套婚紗裙。裙子裝在禮盒里,淹沒在一堆禮盒中間,不挨個打開真沒法發(fā)現(xiàn)。
“藏這么深,是它了吧!”
陳樹凜抬手翻開衣裙,就見下面壓了張卡片——
致我最愛的女兒珍妮:你永遠(yuǎn)是爸爸的寶貝。
蘇瑜殷說,“我覺得是了,這期的‘寶藏’就是爸爸送給女兒結(jié)婚穿的婚紗?!?/p>
節(jié)目組的聲音適時地透過傳聲器傳入場中,“你們確定嗎?”
蘇瑜殷點頭,“我們確定,因為這份‘寶藏’不只是一條裙子,更是一份父愛?!?/p>
他說,“其實我們能看到,這位父親為女兒打造了這么多間‘屬于女孩子的天堂’,他該有多疼愛他的女兒。但現(xiàn)在他的女兒要離開他了,去嫁給另一個男人……我們在場的人,暫且都無法體會到這種心情。我想,對于珍妮來說,這份心情就是最寶貴的東西。”
半晌,傳聲器里透出楊導(dǎo)無奈的嘆息,“蘇老師,你都講成這樣了,就算不對我也得說對啊…更何況——你們找對了!恭喜!”
“耶——!!”隨著導(dǎo)演宣布任務(wù)成功,在場的人紛紛歡呼著擁抱在一起。
尤其是容鈺珩,整個人都明媚了,喜悅之情幾乎就要溢出鏡頭——仔細(xì)看來,這種喜悅中還夾雜了一絲即將放飯的欣喜。
他是真的要餓瘋了,這檔節(jié)目一錄就是四五個小時,體力腦力的消耗都不是開玩笑的。
錄制收工,眾人紛紛回到休息室打開盒飯。
楊聞?wù)驹谒麄兏芭呐氖?,“辛苦了辛苦了,一會兒再補錄一段感想就好了。”他說完又轉(zhuǎn)向容鈺珩,“小容,你手機(jī)之前響過,你要不回個電話?”
“好,謝謝楊導(dǎo)。”
容鈺珩本以為是徐蓀打來的,沒想到竟是溫?fù)瘳b發(fā)起的通話邀請。
他愣了一下,隨即起身走出門,撥了回去。
通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溫?fù)瘳b宛如超長待機(jī)。
“喂?溫老師,我剛剛在錄節(jié)目,沒有帶手機(jī)。”
溫?fù)瘳b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和,“沒關(guān)系,我知道。”
不等容鈺珩問他為什么知道,后者又問,“節(jié)目錄得怎么樣?”
容鈺珩回憶了一下錄制過程,頓時開花,“挺好的!而且蘇哥也很照顧我。”
對面驀地沉默了好幾秒。
就在容鈺珩以為信號不好時,溫?fù)瘳b的聲音又清晰傳來,“蘇…哥,是誰?”
“蘇瑜殷,蘇老師?!?/p>
“你叫他‘哥’?”
溫?fù)瘳b的語氣有些古怪,容鈺珩不明所以,“對啊,蘇哥就大我十歲,叫哥也是可以的?!?/p>
溫?fù)瘳b頓了頓,片刻后帶著一絲別扭,充滿暗示地開口,“我就大你五歲左右。”
容鈺珩腦袋上冒出一個小問號,試探道,“所以你也叫他‘哥’……?”
溫?fù)瘳b,“……”
丟棄面子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
溫?fù)瘳b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是說,你叫我什么?”
容鈺珩阻塞的腦回路在這一刻猛然接通,他竟然聽懂了溫?fù)瘳b的暗示!
他想:完了,溫?fù)瘳b的病還沒好。
但是,病得有點可愛是什么回事?
電話那頭的溫?fù)瘳b等了半晌沒等到回音,正緊張得直抿嘴,就聽對面?zhèn)鱽硪淮翱瓶瓶瓶瓶啤钡那宕嘈β暋?/p>
容鈺珩的嗓音帶了點笑,輕如拂羽,穿透聽筒撓在他心口,
“那你就是小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溫?fù)瘳b:有的人活著,我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