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那單子,算我一份。別讓人搶走了?!鼻刂t銳自然知道顧澤曄不容易,有時候也會無傷大雅地開他玩笑,只是秦謙銳的玩笑配上他的臉,總覺得非常冷。
顧澤曄笑笑,“肯定不能。因為這次要在A轉(zhuǎn)貨,所以那邊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不然我也不能麻煩你?!?/p>
“嗯,沒問題?!倍嗄甑暮糜?,顧澤曄是什么人秦謙銳那當(dāng)然知道,“你在那邊也小心點,想扳倒你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p>
“放心,我有分寸?!鳖櫇蓵系膽B(tài)度似乎并不太在意。頓了一下,有些試探地問道:“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讓皓哲來美國工作?”
“皓哲不想去,我也不能逼他?!鼻刂t銳在心底嘆了口氣,“你也收斂點兒?!?/p>
“嗯?!鳖櫇蓵夏沁吷陨猿聊艘粫?,才有些嘆息似的說道:“我還哪敢逼他啊?!?/p>
秦謙銳沒說話,顧澤曄和葉皓哲的事他也多少知道一些。這位顧家大少爺對誰都敢狠,有時狠得極為殘忍。心里那唯一柔軟的部分,大概全都給了葉皓哲了,只是葉皓哲……
“行了,我先掛了。幫我問候你家的小明星,有空帶到美國來讓我見見?!鳖櫇蓵闲Φ溃绕鹬?,似乎有一種苦澀的錯覺。
“嗯,有事打電話?!?/p>
“嗯?!?/p>
兩個人都干脆地掛了電話,秦謙銳靠在椅子上。葉皓哲的事他并不想多說什么,倒是簡洛予,如果想讓那孩子真正成為他的,恐怕并沒有那么容易。
次日,關(guān)于簡洛予和秦謙銳的新聞已經(jīng)消失了一大半,簡洛予樓下的記者也如數(shù)離開,仿佛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小區(qū)的保安也松了口氣,不需要像之前那樣站在附近盯著。
簡洛予在得到秦謙銳的信任后,也放平了心態(tài),不再那么關(guān)注那些原本就莫須有的新聞,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記者的消失,讓他終于擺脫了不能出門的尷尬局面。
由于工作上還沒有協(xié)調(diào)好,簡洛予仍然算是比較閑的,連著兩天下午都跑到孤兒院和小孩子一起玩兒,這次他倒沒空手,還記得給小朋友們買些禮物和零食,并在儲蓄范圍內(nèi)為孤兒院捐了一筆錢,也算讓他真正安心下來。
其實這所孤兒院是封涵曾經(jīng)待過的地方,只是后來他很幸運地被現(xiàn)在的父母收養(yǎng),帶到國外的讀書,這在有了現(xiàn)在的金牌經(jīng)紀(jì)人。事業(yè)有成的封涵也沒忘記這個地方,每年拿到薪水都會捐出一部分來,和這里的院長媽媽也長年保持聯(lián)系。
簡洛予每次看到這次孩子,都可以體會到封涵的心情,他也愿意為他們做些什么。有時候他在想,秦謙銳之于他,是不是就像他之于這些孩子一樣,不是同情,只是單純地希望他們過得更好一些。
愉快的時間眨眼即逝,又到了周五現(xiàn)場打榜的時候。雖然這一周來,簡洛予的新聞滿天飛,單曲銷量相較之前也不夠理想,但這檔節(jié)目他還是要參加的?,F(xiàn)在新聞被壓下來,這次現(xiàn)場也是他挽回人氣的一大關(guān)鍵。
晚上,封涵開了保姆車,載著簡洛予來到電視臺后門。等在門口的記者早就迫不及待地圍上來,最近這段時間,簡洛予一直保持沉默,媒體早就等不及,希望他能說點兒什么。
由于近日來,博音對那些緋聞責(zé)任的追究,以及運用的媒界關(guān)系,記者們也收斂不少,所以難得抓住這次機會,敏感的問題不去問,其他方向還是有很多話題的。
而且做了多年記者的人也知道,一張隨意的照片,只要有心加些文字,就可能在為最強勁的新聞。媒體也只是在搶這個新聞點罷了,畢竟他們做的是娛樂,又不是政治事實。而那些新聞在被壓抑后,也會很快冷下來,隨后被大家淡忘。
博音派來的保鏢提早到了電視臺樓下,見簡洛予的車子到達,便上前護著他和封涵下車向里走。記者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一擁而上的提問。
“洛予,這期打榜,你還有相信奪冠嗎?”
“聽說你的新單曲這周銷量不理想,你怎么看?”
“今天是你和康越凡第一次同臺打榜,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閃光燈一直不停地閃著,記者們一斷地拋出自己的問題。簡洛予看了一眼身邊的封涵,封涵點點頭。
在采訪區(qū)停下腳步,記者們馬上有序地停好位,等待簡洛予的回答。電視臺會在門口設(shè)立一個采訪區(qū),專們供記者提問,每個歌手進去前,都會簡單地答幾個問題。當(dāng)然,也不乏直接走進去的。
拿著保鏢遞來的話筒,簡洛予禮貌性地露出一個微笑,環(huán)視了一下在場的記者,開口說道:“這周的銷量相信各位媒體朋友都應(yīng)該有所了解,理想與否要看怎么比較。至于今天的打榜成績,還是等live結(jié)束之后,大家自己看吧?!?/p>
他的話音剛落,站在左邊的記者就直接問道:“洛予,你和秦總的新聞是真的嗎?你是不是之前在天盛就和高層走得比較近?”
原本在場的記者們都默契地不去提這個問題,以免駁了秦氏博音的面子,誰也擔(dān)不起,但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往槍口上撞。場面頓時陷入尷尬,記者們拿著話筒,抗著攝像機,錄也不是,退也不是。
封涵皺了下眉,原本想上去帶簡洛予離開。但簡洛予卻擺擺手,笑容里多了一分鄭重的嚴(yán)肅。
“原本這件事我并不想多做解釋,這樣莫名的新聞有多少可信度,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但竟然有的記者不清楚,那我就說一次,這話我也只說一次?!币幌蚨迷诿襟w面前抱有笑容的簡洛予突然嚴(yán)肅起來,說話也多了一分力度,“我和秦總只是朋友,請不要扭曲朋友的定義,讓本來很單純的東西變得那么齷齪。”
“也希望各位媒體朋友不要在相信那些無中生有的事,我的也會很困擾?!焙喡逵韫戳斯醋旖?,“別人嘴皮一碰,說出不付負責(zé)的話,我也不想為別人的不負責(zé)任承擔(dān)后果。”
“總之,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關(guān)注,也希望大家能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到我的新歌上,謝謝?!闭f完,簡洛予微微向在場的媒體點了下頭。
封涵也拿捏好時間,帶著保鏢,護著簡洛予走進了電視臺,將還有提問的記者擋在了后面。
今天這番話雖然很短,但簡洛予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沒有對康越凡議論的刻意反駁,也沒有對比兩人的較做出任何回應(yīng)。只是希望媒體理智看待這件事,不要隨便相信傳言。
如果理性的態(tài)度,體現(xiàn)出簡洛予與康越凡本質(zhì)上的不同,也讓記者徹底明白他們本就是沒必要放在一起比較的。
坐在單人休息室里,讓化妝師幫自己化妝。封涵去交伴奏CD,還沒回來。簡洛予轉(zhuǎn)著手上的潤唇膏,微微閉著眼睛。
若是以往,他也許根本不會說那些話,畢竟相較他之前的說話方法,今天的確沒那么圓滑。他也清楚,這件事他必須堅定立場?,F(xiàn)在想想,他之所以能那么說話,也許是因為潛意識里覺得秦謙銳會成為他的防線,為他撐住他今天的態(tài)度。
其實有的時候,不受控制地去依賴一個人,也是很可怕的事。覺得似乎只要那個人在,自己就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不過有時候太過放任,也并不是件好事吧。
上完妝,簡洛予起身準(zhǔn)備去趟洗手間。在走過轉(zhuǎn)角時,抬眼看到面無表情迎面走過來的林錦軒……
而在樓上的導(dǎo)播間門外,出來透氣地祁耀卻無意間看到從導(dǎo)播間里走出來的康越凡??翟椒沧笥铱纯?,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見沒有人,便輕笑著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若無其事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