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 白如玉盤。夜色中月梔花隨風搖曳,在窗前盛開一片潔白的花海。
晏微涼忙完一天的政務回到寢宮, 腳步頓了頓, 沒有開燈, 直接脫了外衣上了床。
很快就被拉入一個懷抱。
晏微涼彎了彎唇:“又來?”
“不歡迎我?”楚余溫將人壓在身下,按著人的手腕, :“我今天府里可是來了位不速之客。”
晏微涼波瀾不驚:“哦, 然后呢?”
楚余溫控訴:“他說你要殺我。”
晏微涼:“哦……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楚余溫俯下身, 幾乎擦著晏微涼的鼻尖,“傷心的元帥要來找他的陛下算賬。”
兩人越靠越近, 唇瓣快要貼上。
晏微涼忽而翻身, 反將楚余溫壓了下去。他趴在人胸上, 低頭在楚余溫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一觸即分。
楚余溫呼吸就不穩(wěn)了。
他說:“不夠?!?/p>
晏微涼懶懶道:“哦?你還要?”
楚余溫:“……”這對話怎么有點奇怪。
楚余溫說:“太輕了?!?/p>
晏微涼:“那我下次重點。就是怕你受不了?!?/p>
楚余溫:“……”感覺更奇怪了。
楚余溫翻身再次奪回主權(quán),這回身下人乖得很,沒再反抗。
楚余溫含笑:“怎么突然變乖了?”
晏微涼神色倦懶:“讓你一回?!?/p>
那清冽冷淡的嗓音夾雜上些許慵懶, 沒有蓄意勾引, 卻比最華麗妖冶的聲線還要撩撥人心。
楚余溫俯身就咬住了晏微涼的腺體。
晏微涼輕哼一聲,不甘示弱地咬了回來。
在互相標記的愉悅里, 兩人開始深吻。楚余溫扣住晏微涼的后腦, 吻得纏綿熱烈, 窗外的月亮都羞得躲進了云層里。
不知道是不知道是誰先失了控, 楚余溫的外套落在地上。晏微涼的襯衫被撕扯得微微凌亂。
……等到膝蓋被人頂開, 晏微涼突然恢復清明, 腦子里瞬間想起某些不好的回憶。他將人一腳踢下床, 扯過被子蓋住身體,聲音也冷了下去:“滾。”
楚余溫:“???”
楚余溫撿起地上的衣服披上:“……微涼,說好的讓我一回。”
晏微涼別過頭:“讓你吻一吻,別得寸進尺。”
“再說了?!标涛隼湫?,“這回讓你,下回你能讓我?”
楚余溫陷入可疑的沉默。
不會。這次先騙了再說。
晏微涼見他沉默,狠狠用被子蒙過頭頂。
“噗——”看到這孩子氣的舉動,楚余溫忍不住笑出聲。
瑞安生氣的時候,也會把自己裹在小被子里。
這個動作由晏微涼做出來,竟有點反差萌。
晏微涼聽了笑聲,耳根更是悄悄泛紅。
丟人。
他一把坐起身,摸了摸耳朵,低聲道:“滾,立刻滾?!?/p>
“不然你喊衛(wèi)兵?”楚余溫替他說出接下來的話。
晏微涼盯。
“同樣的方法第二次可不管用了。”楚余溫掀開被子,“讓讓,今晚我睡這兒。”
晏微涼誠實地挪了挪位置,嘴上不饒人:“你放——”放肆!
“放心?!背鄿卮驍嗨?,“不搞你?!?/p>
晏微涼???
楚余溫說他不搞什么?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天亮前就離開?!标涛鐾肆艘徊?。
這是允許楚余溫留在他寢宮過夜了。
“好好好?!背鄿乜吭诖差^,“和男朋友談戀愛都不能光明正大,我這元帥當?shù)挠惺裁匆馑??這偷偷摸摸的,搞得我像個奸夫。”
晏微涼:“……立刻離開。”
楚余溫是奸夫,那他是什么?淫婦嗎?
楚余溫做了個投降的手勢:“我不說了?!?/p>
沒幾分鐘,楚余溫又道:“陛下,根據(jù)婚姻登記處調(diào)查報告,無性婚姻的夫妻70都過得不太幸福?!?/p>
楚余溫思來想去,覺得這事還得早解決。
他還在論壇上發(fā)過帖,提問:“和男朋友兩個都是a怎么辦?如何決定上下問題?”
得到的回答要么是沒什么意義的:“兩個a在一起太浪費社會資源”,要么就是:“打一架輸?shù)某挤薄?/p>
楚余溫和晏微涼戰(zhàn)斗勢均力敵。
又有回答說:“那就互攻嘛,輪流來”。
楚余溫想象了一下,覺得不可。
能商量好互攻的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和晏微涼誰都不想當下面的。
這就很難辦了。
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
這話題不能逃避,必須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