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五年都不曾有過了,記得還是剛剛生孟云錚那會兒,這孩子小時候調(diào)皮的緊,不喜歡吃東西,強著塞著吃,還是不吃,于是就造成了茯苓晚上漲奶的后果。
每天晚上都被胸口上的刺痛和濕意驚醒,然后一臉郁悶的收拾。
難道現(xiàn)在不流行大姨媽一個月來一次了,漲奶還隔四年來一次?
然后,她就醒了過來,就看見孟少爺非常牛逼的叉著腳丫子,然后抱著她的胸部睡得暖和。
自家兒子,吃點豆腐不要緊,但是你為毛要在我胸部上面滴口水?
“孟云錚——”嘶吼聲震天。
孟少爺從睡夢中驚醒,一臉迷茫:“啥?”
這到底是為啥?大清早不上課把他吵醒死為啥?
“你他媽說為啥,誰叫你睡覺流口水到我胸部上?”
孟少爺醒了,然后坐茫然無辜狀:“有嗎?有嗎?沒有吧?好了,我去叫甄姨起床出去吃飯了?!?/p>
跐溜一聲,人影頓時不見,茯苓再次深深的感嘆,這等速度以后長大了,去跑個那個障礙沖刺什么的,絕對不成問題。
更別說那金牌了。
想要起床,茯苓卻悲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全身都使不了力氣,頓時心里怨恨起非伯來,管他媽那人死沒有死,居然把她弄的這么慘,要是有機會,非的把他的兩個蛋給捏碎了,以解心頭之恨。
“老媽,你在屋里呆著哈,我和甄姨出去吃飯,然后給你帶回來啊?!壁澚镆宦暎擞霸俅蜗?。
茯苓苦惱,雙手伸出,想要挽留,做情深深雨蒙蒙狀:“意大利面不要放辣椒——”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聽得見她說話,反正茯苓的耳朵就只傳來了門被重重關(guān)上的聲音。
別墅一瞬間開始安靜下來,茯苓的腦子也從混沌狀態(tài)蘇醒了過來,然后她摸著自己的小指,清晰的摸到了一條似乎很是猙獰的疤痕。
這條疤痕,是五年前她被華甄救下的那一刻里,被飛來的石頭所擊中,那呈三角形的石頭直直的插進了她的肉里,明明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傷,卻費了無數(shù)的力氣才把石頭弄出來,然后形成了一個猙獰的疤痕。
她撫摸在上面,紋路清晰,依舊還帶著腫塊,她的心猛然一縮,然后開始疼痛起來。
這些年,她一直都在想,去查清楚當初那件險些讓她喪命的事件,可是她不敢,有些事情被隱蔽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既然傷疤都愈合了,萬一打開真相的盒子是一把彈出來的刀,在把那道傷口化開那要怎么辦?
是疼還是更疼,亦或是疼到麻木。
她望著窗外,海水拍打著浪花的聲音從邊緣處一點一點的傳了進來,像是一杯寧神的茶,讓她的心思逐漸的安定下來。
可是,腦海中卻清晰的浮現(xiàn)那個人的身影,那個人的名字。
佟卓謙,佟卓謙,佟卓謙!
“佟卓謙——”她喃喃道,直視起小指上的那道傷口:“到底是不是你騙了我?”
她仿佛每天都在這樣的問著自己,卻始終問不出來一個答案,其實按照她現(xiàn)在自己的能力,去尋找答案是綽綽有余的事情。
可是為什么要一二再而三的退縮,想要逼自己忘掉。
想忘,就真的忘得了么?每一次看見孟云錚那張和佟卓謙像極了的小臉,她的腦海當中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當年那個男人風姿卓越的英俊摸樣。
然后開始心疼,卻不曾恨過。
佟卓謙,我的心里好像一直都在相信你。
而你呢,是不是就真的認為我死了,然后就這樣子放棄了?
——
“不,她絕對不會死?!眻远ǖ穆曇魪姆块g里傳來,男人的聲音充滿著磁性,仿佛是一塊磁鐵般的讓人不可抗拒的靠近。
“他走后,我曾去過佟家的廢墟,我找出了現(xiàn)場所有的殘肢,然后拿去一一的檢驗,沒有一個是和茯苓的DNA符合的,所以我一直在找她。”
“所以,她一定沒有死,她在怨我,肯定也恨我,所以躲著我,不愿意出現(xiàn)!”
男人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女人安靜的坐在輪椅上,穿著紫云暗繡錦紋的旗袍,她的手上端著一杯熱茶,然后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把茶送到了男人的面前:“那么便去找找吧?!?/p>
“那這里就都交給你了,盛嵐?!?/p>
“好?!?/p>
也許派遣無數(shù)的人去找,而自己呆在這里每日每夜的等結(jié)果,還不如自己去找,也好安了自己的一點點心。
而這個時候,卻有人在外面說道:“總裁,意大利分部傳來消息,非伯被殺了?!?/p>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