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他一概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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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佟華兆氣急的吼道,那個女人的倩麗背影在他的瞳孔之間清晰的浮現(xiàn),仿若一朵出水芙蓉一般,驚詫了他往昔輪回的歲月。
她雖然就在他眼前,不超過兩米的地方,可是卻讓他覺得,他們倆得身影卻好似相隔了千萬里,他二十幾年沒有見她,他在京都,她在遙遠的普羅旺斯,而就是剛才他才知道這個女人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普羅旺斯安居。
人人都知道那里有個小鎮(zhèn)上,住了一個風情萬千的東方女人,很早就出了門,然后下午又回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都只是在猜測,只是猜測而已。
“郎帆,你究竟想要怎樣?”
“呵呵?!崩煞湫σ宦暎坪鯇λ倪@句話很是不解,她背對他,輕輕的說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佟華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花了這么多的時間,花了這么多的精力,才讓你現(xiàn)身,郎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為了什么,你知道,我不會信的,你始終是個聰明的女人?!?/p>
“我并覺得我聰明,如果我聰明,我的丈夫不會被別人害死,我的女兒不會被害的和我失散多年,我現(xiàn)在四十八歲,我在普羅旺斯過了二十三年孤寂的日子,我說過,我回來,只是因為你的手腳從來都沒有停歇過,竟去害了邵庭,佟華兆,你曾經(jīng)說過的,不逼郎帆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到了最后,你還是食言了。”
佟華兆的身姿猛然一顫,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了二十多年前那個充滿梔子花香的街道。
那少女笑靨如花,穿著白色的長裙,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筆直及腰,臉上未施粉黛,從京都第一傳媒大學走了出來,仿佛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芙蓉花。
清麗秀美絕倫。
他開著最流行的吉普車在林蔭道的盡頭,手捧鮮花笑著等著她走過來。
卻見她似乎是極為的不好意思,還到處的看了看,然后小聲的說道:“幸好幕琛不在?!?/p>
那一刻,他的臉色巨變,仿佛是風雨欲來。
他狠狠的丟掉了手上的花束,然后走了過去,扯住她的肩膀,看著她臉色因為焦急而變得紅撲撲的臉蛋,仿佛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郎帆,你究竟把我當什么?”
“朋友啊?!彼p輕的回答。
她的聲音輕柔有力,卻像是一顆深水炸彈炸到了他的腦海中,把他的思緒都全部弄混了,找不到方向。
朋友?朋友?
原來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不是分離,而是你愛她,在她身邊對她萬般的好,她卻把你當做朋友,然后愛著別人。
那一天,他踩碎了買來的花,腳踢上了他珍愛的吉普車,然后扳住郎帆,狠狠的吻了她。
至于結果。
當然是被狗血的打了一巴掌,然后郎帆便強忍著委屈走了。
過了很多天后,大雨傾盆,在懊惱了很多次自己的做法之后,佟華兆去了郎帆的家里賠罪。
她穿著很多的衣服,樣子惺忪,像是剛剛從被窩里醒過來,后來,他發(fā)現(xiàn),她發(fā)高燒,因為那天走之后,她回家沖了冷水澡讓自己清醒清醒,結果就這樣子病倒了。
他懊惱,后悔,卻不知道做什么,只有承諾。
“郎帆,這一輩子,我絕對不會在逼你做你任何不愿意的事情?!?/p>
而若干年后,他海她丈夫幕琛入獄,隔著長江海岸幾許對話。
“你回來嫁給我,我就立刻放了幕琛。”
那些承諾過的話,仿佛還是在昨天,言猶在耳,而如今卻被他一遍一遍的摒棄,然后放在地上踩踏。
佟華兆還在愣神之間,蒙恪就已經(jīng)帶著郎帆走了出去,佟華兆想要去追,雙腳卻好似生了根一樣,再也挪動不了一步。
我終究還是對你忍不下心來。
佟華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帶著他的人逐漸的離開,他不明白自己這一刻的放手是為了什么,究竟是太愛她,還是已經(jīng)不愛她。
慢慢的坐上車,絕塵而去,他竟是再也沒有回望過去她的身影,郎帆,我容許你在逃避一段時間。
現(xiàn)在,是時候回佟宅了。
佟宅的大門不如往常一樣的關著,而是被人打開,里面?zhèn)鱽硪魂囈魂嚨臍g快笑聲。
里面,是他二十多年的妻子還有他親生的孫子。
佟華兆的腳步顫了顫,面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竟是有了一些膽怯。
他一步一步的踏進里面,然后看見佟夫人端著剛剛做好的蛋糕在喂著錚錚吃,而錚錚卻調(diào)皮的把蛋糕敷在了佟夫人的臉上,兩個人哈哈大笑著,看起來非常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