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的掙扎,使勁的掙扎,卻不管什么用。
“這么對老人家和孩子可不好。”
有慵懶的女性聲音響起。
——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飛機起飛,幾乎是所有人都望著那一班飛機,佟卓謙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最后一拳把最后一個人撂倒,而茯苓卻望著那飛起的飛機出了神。
然后失聲大哭。
“她們走了,走了,還是走了——”
那艘航班只接待一個人,而那個人是莫淺倩,這出發(fā)點是京都,而落地在何處,沒人知道。
——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不喜歡暴力?!迸藟旱土祟^上的鴨舌帽,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一群人,鼻青臉腫,更甚的骨骼出凹凸不平,像是被揍成了藝術(shù)品一樣。
地上散落著血液,看起來尤為的可怕,莫淺倩抱著孩子躲在一旁,卻不害怕。
這個女孩子她見過,以前和卓謙一起來過佟宅。
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孩子,莫淺倩卻覺得安心,比看見了自己的丈夫還要安心。
隨即,她自嘲的笑笑,自己哪里還有丈夫呢?
“小恪,這小姑娘真暴力。”聲音由遠及近,莫淺倩轉(zhuǎn)身,便看見了一位穿著紫色旗袍,身姿婀娜的人和她不太熟悉卻認識的人,緩緩而來。
莫淺倩似乎回到了那一年。
她和年輕的女大學(xué)生坐在一起,她二十二歲,已經(jīng)是哈弗雙學(xué)位畢業(yè),那個女孩子二十二,卻還在國內(nèi)的大學(xué)苦讀,偶爾去兼職一下軍事記者。
而她們并沒有關(guān)系,唯一有的牽連就是她莫淺倩愛的男人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那時她高傲的像是一只孔雀,她低到了塵埃里。
而如今,多年再次見面,她便一眼認出了這個女人,如今她雖和她一樣年老,可她卻越來越有韻味,甚至是絕代芳華。
可莫淺倩的心中卻沒有一點點的恨意,或者其他,只是輕輕的喊道。
“郎帆。”
“嗯?!蹦桥有v如花,也是輕輕的答應(yīng),隨即說道:“我們也是二十多年沒曾見過了呢。”
“是。”
郎帆的視線卻突然轉(zhuǎn)移到了莫淺倩懷中的孩子身上去,有些猜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是?”
“我孫子,錚錚。”是的,這一刻,她確定了,錚錚是佟卓謙的兒子,是孟茯苓的兒子,更是她莫淺倩的孫子。
郎帆聽罷這一話,甚至卻顫了一顫,幸好身后有蒙恪扶著,不至于踉蹌,她反復(fù)的念叨:“孫子,孫子?!?/p>
一句話念了幾遍,像是入了魔。
“蒙恪叔叔,我?guī)湍愀愣?,我有事兒就走了,等一下佟卓謙進來的時候,就說我已經(jīng)來過了?!闭f罷,向綰打著呵欠就走了,摸樣極其的瀟灑。
而此時,佟華兆趕到。
一切的好戲這才剛剛的開始。
“走了么?”
下屬搖搖頭:“得到線報,飛機上空無一人,夫人被留在了機場,還有那個小孩子。”
“有那些人在?”
“佟少爺,還有一個女人,還有蒙恪先生——”
“蒙?。 辟∪A兆咬牙切齒的從嘴里說出這個名字,好似恨不得絞碎,放在地上踩踏兩腳才消氣一般。
“立馬,封鎖機場,不得任何人出入!”命令的聲音在單薄的空氣中傳輸著,一切緊張而又有秩序的行動中。
佟卓謙拉住茯苓的手要離開,茯苓卻不走,他冷下面孔,使了勁,逮著她走。
蒙恪身在機場內(nèi)廳卻突然聽見一聲輕微的響聲,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快走,機場要被封鎖了?!?/p>
莫淺倩聞言怔住,立馬抱住錚錚就開始往外面走,郎帆輕柔的手抓住她的手:“跟我們走?!?/p>
莫淺倩聽了她的話,卻僵在原地。
“是怕我害你么?”此時此刻,郎帆還有心情笑了出來。
“我是孟茯苓的親生媽媽。”
此話一落,三人怔住。
一人莫淺倩,另外兩人,則是拖拖拉拉拽拽躲躲藏藏進了機場后廳的佟卓謙和茯苓兩人。
——
“郎帆,我用盡了半輩子來算計別人得到你,這計劃從一開始也許就錯了,可是我絕不會放棄,即使錯成了滔天的后悔,我也決不后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