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笑容明亮,頭發(fā)黑亮筆直,上面別著一個粉色的蝴蝶結,看起來清雅秀麗,而偏偏是那秀麗的容顏中卻帶著一種屬于男性的英氣氣質,讓這個人看起來更是不凡。
而那少女的摸樣,卻和茯苓像了個六成。
佟華兆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少女笑意如花的摸樣,卻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郎帆,我看著你這張臉,真是恨?!彼f恨這個字的時候,好似心理面很激動,有些從來不能束發(fā)的感情從心臟口的泉眼處生生不息的冒了出來,差點淹沒了她的思想。
“你走了這么多年,我的恨找不到發(fā)泄的出口,而如今,也好,我終于找到了?!彼p巧的說著,腦海中浮現了茯苓張牙舞爪的摸樣,然后輕輕的笑了起來:“那孩子其實也可愛的緊,可惜就是和你有了關系?!?/p>
電話的鈴聲突然響起,他看著桌子上響動的手機,很是不滿意,像是被人打擾了很重要的事情一樣。
他恢復了冷漠的神色,然后接過電話:“說?!?/p>
“佟老爺,不好了,那兩個醫(yī)生被人打昏扔進了廁所,而監(jiān)控卻顯示有兩個人進去了三十九樓的套房?!?/p>
佟華兆的臉色瞬時間變得青紫,立馬換上大衣,就要出門。
塔塔的樓梯聲響徹在佟夫人的耳朵里,電視里又換了一個場面,是兒子和母親生離死別的場景,佟夫人的眼淚突然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華兆。”
佟華兆剛要出門的步伐一顫,聽著那久違了的喊聲,竟是有種在做夢的錯覺。
“嗯?!辟∪A兆輕輕的應了一聲,并沒有轉身,只是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佟夫人頓了頓,把電視機的聲音關小了一些,她看著那個近在走兩步就可以抓住的男人,卻覺得像是隔了千萬里。
“你就不能放過自己的兒子么?”
佟夫人的聲音很柔,更多的是無奈。
聞言,佟華兆眼中那一小點的期待逐漸的散去,然后唇角露出冷笑:“我何時又為難他了?”說罷,他加快了步伐,離開。
只留給佟夫人一個冷清的背影。
整個佟宅安靜了下來,年近五十歲的女人卻突然淚如雨下,像是失去了丈夫的年輕女孩子一樣,那摸樣,像極了當初的盛嵐。
別人是死了丈夫,而她呢?是丈夫活著還不如死去。
如今的佟宅不在是像以前老宅子那般的清凈,而是坐落在了鬧市區(qū),這里面有最別致的裝修,有最風情的裝飾,有最古老的花瓶,有最大的空間,可是佟夫人卻覺得在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溫暖。
五年前,她醒來的時候,天都變了,她心心念念的孫子和兒媳婦死了,兒子也和她的丈夫斷了關系,這么多年的了解下來,她也知道了那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她的丈夫,可是她能做什么?惟獨五年來用冷漠去對待她。
可是悲哀的是,他完全不會把她的冷漠當做一回事,就感覺像是今天下雨了,明天天晴了一樣。
佟夫人自嘲的笑了笑,繼續(xù)把電視打開,繼續(xù)的傻笑著看電視。
即使心里在怎么難過,她總是要等著的,畢竟她現在擁有的不過就是佟卓謙一個兒子而已。
佟華兆坐上了車,一路疾馳趕往第一國際酒店去,他回頭看了看自己出來的別墅,卻驀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車子穩(wěn)穩(wěn)的在第一國際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泊車小弟立馬上前服務,酒店的經理也在外面候著,看見佟華兆立馬上前:“佟老爺——”
“說,怎么回事兒?!边€沒有等經理說完話,佟華兆就立刻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經理的臉上頓時冷汗直流,立馬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來,話一說完,臉上立馬就挨了佟華兆重重的一耳光。
“為什么你現在還在這里?為什么不是上去立馬把那兩個可疑的人截住?”說著,佟華兆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經理有苦不能言:“三十九樓的電梯系統(tǒng)全部癱瘓,我們上不去?!?/p>
“那樓梯呢?”
經理支支吾吾的說道:“上去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十二樓……”
“滾!”怒吼一聲,佟華兆立馬帶著人進去,開始下達著命令:“帶人去操控室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電梯上不去,樓梯費時,那就把直升機搬來,不能讓那兩個人跑了——”
“是。”手下們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后離開去執(zhí)行自己得到的命令。
“佟老爺,那您——”
“等!”佟華兆沉聲說道,眼中陰嗜的眸光一閃而過:“敢進來,我就讓他們來的去不得!”
經理的渾身突然一顫,仿佛是遇見了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