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道德弱勢方,年紀又小,本就是一場權色交易,一個為青春買單一個找長期飯票,哪知會惹出這么大的風波,當時人就嚇癱了。
臺里特意開會整頓作風,對于曝出丑聞的主持人,電視臺一概是“永不錄用”原則,履歷上添了這黑漆漆一筆,余茉莉飯碗是徹底砸了。
但其實只要是錢色聚集之地,都屬艷聞高發(fā)區(qū)。
別說內地電視臺這類情況屢禁不止,就連央視也曾被稱作“高官麗春院”。
臺長為了平息輿論,冠冕堂皇的,實際避重就輕,比如新聞部的主持人,記者,他們鏈接的都是政府要員,就沒強求參會。
韓珍有預感《靈光一閃》留不住,節(jié)目果真被臺中層領導全票否決,直接“腰斬”,她只好再組新的節(jié)目班子。
晚六點半,在云海樓定了冷餐宴,邀請《靈光一閃》原班底的一眾人吃飯。
她提前到,本以為會冷場,結果前菜熗拌三絲剛上桌,陸陸續(xù)續(xù)導播,攝像,音編,主編,甚至助理都來了。
“珍姐我可佩服你?!毕g,助理喝得面紅耳赤,站起身,“能招到廣河的投資,你可是臺里獨一份兒?!?
導播興奮搓手,“以后跟著韓珍,是有名可圖,有利可沾了?!?
“這是什么話。”主編笑呵呵給她倒酒,“《靈光一閃》我們組班子合作也快一年,更重要的是有交情,有革命友誼在?!?
除了助理,其他人入職都比韓珍早幾年,算職場老油條,現(xiàn)在電視臺也爆發(fā)離職熱,節(jié)目不好做。
韓珍理解他們的利聚而來,指姆大的酒杯,盛滿五糧液,她連喝了兩杯,“我一年半前剛進臺里,初出茅廬,學術不精,是承蒙大家照顧?!?
“謙虛了韓珍,你是結婚太早,不然早該進新聞部了?!?
她扭頭,“什么意思?”
“你老公——”導播喝昏了頭,“你前夫,我兩次撞見他進主任辦公室,要求劃掉名額,不讓你進。”
宛如晴天霹靂,韓珍當場愣住,氣氛也靜謐一瞬。
她一直滴酒不沾,上臉的紅暈都怒得加深幾分,燒紅額頭,“理由呢?”
大圓桌七八個人,互看互望,明顯都不知情,導播被人杵了一手拐,含糊幾句,倒在桌上。
韓珍心頭耿耿,強忍不破壞氣氛,臨到散席,導播依舊醉得不省人事。
一眾人各自安排好行程,主編提出送她回家,她婉拒了,與助理告別,步行去附近的站點坐公交車。
剛過路口,川流不息的湍急車流里,拐出一輛黑奧迪,在她身后,不緊不慢尾隨著。
冷不丁爆發(fā)兩聲鳴笛,嚇得韓珍一趔趄。
她心里擔著事,繼續(xù)趕路,車還跟著,再一聲鳴笛,她忍無可忍,撈起路邊的樹枝,石頭,看見什么算什么,扔了過去。
車靠邊泊住,一個破籮筐丟到季庭宗腳邊,他倚著車門,募地發(fā)笑,“是這么歡迎我的?”
“車窗關著,我又不知道是你…”韓珍三分憨勁兒,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