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驍王將她摟在了懷里,朝著那嫣紅的嘴唇便是吻了又吻,往身下一摸,倒是略覺遺憾低聲道:“白日短缺了脛衣倒是不方便,今晚燕兒撿了短小的穿給本王看可好?”
“……”
不大一會,馬車便是來到了宮中,果然是如驍王所料,他們在宮外侯了許久,那沈皇后也不見傳喚。
宮門外值守的太監(jiān)倒是懂事,搬了兩把椅子,撿了陰涼的地方讓驍王與側王妃坐下。驍王看看一旁的飛燕,只見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坐姿儀態(tài)讓人無從挑剔,倒是嚴守著宮里的規(guī)矩,靜靜坐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未曾動過,這等大家閨秀的儀態(tài),便是從小熏陶出來的,雖然在白露山風餐露宿了幾年,也是更改不掉的。
就在這時,太子倒是從皇后的宮里出來了,將驍王坐在一旁,便笑著說道:“母后因著要是交代,便是耽擱了些時間,二弟倒是沒有等急了吧?”
驍王笑道:“也是沒有什么要緊的,只是趕著去淮南前,給母后請安,略盡兒子的孝道罷了。”
太子笑了笑:“父皇也是,竟是要二弟這般的匆忙,剛剛納了側妃,還未及休養(yǎng)幾日,便要去淮南,就連我這當大哥的大婚都是趕不上參加了?!?/p>
驍王連忙鞠禮道:“太子的婚事,雖然不能親去道賀,不過這恭賀的厚禮可是一早便備下了的,只是淮南最近匪患頻繁,海上也有海盜劫掠南北貨資,父王體恤百姓憂患,便命臣弟前去剿匪平亂,一時耽誤不得。”
太子聞言瞇了下眼:“原來是這樣,父王對你還有旁的交代嗎?”
驍王恭謹?shù)卮鸬溃骸斑€命臣弟以后做事不可妄自尊大,需知臣弟的頭上始終都是有父皇與太子的,便是要在淮南好好的修身養(yǎng)性,靜思自己以前的無狀……”
太子聞言又是笑了笑,寬慰了他的二弟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就在這時,宮里終于有人傳驍王與側王妃入宮請安了。
當飛燕低頭隨著驍王入了寢宮時,只見那皇后新收了一只小貓,正指揮著宮女抱著小貓,她正親自用一把玉梳給這白毛的波斯貓梳理長毛呢。
瞟見了驍王與側王妃請安,便是揮了揮手道:“起來吧,又不是迎娶正妃,你一人入宮即可,倒是不必帶著妾室親自入宮來請安,不然以后開了王府廣納妻妾,你們哥仨見天兒的往本宮這里領,本宮倒是一刻的清閑都沒有了?!?/p>
明明是這沈后在成禮之前,傳來的口諭,讓驍王成禮第二日領著新婦入宮,可是此刻卻是渾忘了似的不認賬,一副不厭其煩的模樣。
驍王倒是沒跟母后頂嘴,恭敬地低頭道:“兒臣不懂事,竟是忘了父王又納了幾個妃子,幾乎每夜都有新人承寵,想必各個都要第二日一早來給母后請安的,這幾日可是累壞了母后……”
就在這時,許是皇后手勁太大,那貓兒吃不住痛,竟是“喵——”一聲慘叫,掙脫了宮女的手,照著皇后的手上便是撓了一下。
那抱貓的宮女嚇得渾身一抖,連忙跪地向皇后請罪告饒。
沈皇后低頭蹙眉看了看手上的血痕,冷聲道:“這等不識好歹的畜生倒是不必留了,提到宮外勒死!這宮女也是沒有心肝的,竟是連個貓都抱不住……來人,拖出去杖斃了!”
皇后的話音未落,便來了幾個粗壯的太監(jiān),將那宮女與貓俱是拖領了出去。那宮女還想出聲告饒,卻被堵了嘴,便被迅速拖走了。
驍王倒是若無其事,悠哉地坐在椅子上,興味十足地欣賞著一旁花架上新開的玉蘭花……
飛燕倒是緩緩地吸了口氣,這二人哪里是母子?分明是前世沒有算清了賬目的冤家!皇室的媳婦不好當,這皇室的妾室更是難上加難,但愿這驍王不要走錯棋步,不然她如今上了他的賊船,便是要一同葬身在汪洋之中,尸骨無存。
從皇后的宮中出來,本以為是要回王府的,可是沒成想馬車卻是一路出了京門口,一路來到了京郊。飛燕撩起簾子望了望窗外的景色,不解地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哪?”
驍王半靠車廂里,手里把玩著兩顆碧綠的玉核桃,面色略陰沉,倒不似在宮里那般的愜意,半閉著眼兒說:“已經過了晌午,帶燕兒去吃些好的。”
說是吃好的,卻并不是去了名家酒樓,反而是在一戶莊院門前停了下來,驍王跳下了馬車,伸手扶著飛燕下了馬車。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魁梧,臉膛黝黑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院門前,雖是一身粗布的農戶打扮,可是那挺直的身板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倒是像位隱居山野間的隱士,看見驍王下了馬車,那中年男子便朗聲笑道:“承兒,你可算是到了,你阿娘已經燒好了一桌的酒菜,開了陳年的老酒壇,你若不來,你阿娘可是不讓我動筷??!”
驍王這時終于臉上露出了些笑意,開口叫到:‘阿大,我領著新媳婦來見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