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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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驍王身旁的一個侍衛(wèi)突然將手里的一根竹筒拉開,一縷濃煙冒了出來。濃重的紅煙直沖云霄,又被那侍衛(wèi)反復(fù)的手勢打散,變成時斷時續(xù)的煙霧信號。
這是泓麟木點燃后冒出的紅煙,驍王倒是很會學(xué)以致用,很快就跟飛燕學(xué)會了這一手。樊景看到臉色一變,不知這些齊軍侍衛(wèi)是在給誰打信號。有心去射那持著信號的侍衛(wèi),偏偏他的面前就是被捆著的“飛燕”,竟是奈何不得。
“樊將軍,大齊的五艘海船已經(jīng)停泊虎牢關(guān)之畔的海峽上,船上架著六門灌了硫磺火藥的火炮,只待本王放出信號,便六門齊發(fā),到時虎牢關(guān)變成了徹底的鬼門關(guān),就算本王成了你的箭下之鬼,你也逃炮轟石塌之劫!”說話間,驍王已經(jīng)解開了自己的面紗,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便仰頭上望去,看著山崖里影影綽綽的人影。
樊勇立在山崖上,看見驍王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便問身旁的柳迎生:“他可是霍尊霆?”
柳迎生仔細看了看:“的確是他本尊?!?/p>
樊景如書生般文靜的臉上登時起了一抹殺機,冷笑高聲道:“若是驍王想得開,愿與樊某共生死,便可立時下令開炮,哪來那么多的廢話?”
驍王笑著下了馬,活動了下脖筋手腕說:“你我俱是貪念紅塵名利之人,誰也舍不得壯志未酬身先死,今日你想以本王的三弟為誘餌在這里狙殺與我,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然本王的性命保不住,怎么甘心讓真兇逍遙法外?不過若真是這樣,這黃泉之路有佳人陪伴倒是也不孤單?。 ?/p>
樊景聞聲臉色一臉,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那被按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子,想了想說說:“驍王你的確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樊某敢來,也是不會貿(mào)貿(mào)然,此時白露山的義軍已經(jīng)集結(jié)在北城之外,一旦虎牢關(guān)生變,大批人馬便會進攻北城,你驍王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的。到時大齊一心經(jīng)營的北地安寧就此打破,不知你的父王是否做了迎戰(zhàn)的準備?”
驍王呵呵一笑,活動完筋骨后,便將方才蒙臉的紗布慢慢纏在了手上:“樊將軍在北地左右逢源,你看似出手相救,實際卻是激怒父皇,借大齊之手除掉了通古部王子這一手的確是高明,相信現(xiàn)在通古部落已經(jīng)是你的囊中之物,父王圣名,憐憫百姓連年征戰(zhàn)啼饑號寒,是不欲再舉興戰(zhàn)的。
若是將軍肯偏居一隅,在北部劃地為王,倒也相安無事,可將軍偏偏主動來招惹大齊,擄掠了皇子,當真是膽大妄為,你且可試一試,將你的兵馬放入北城,看他們是有來能有回否?”
樊景瞇了瞇眼說道:“既然是這般的僵局,不如你我交換了人質(zhì),各自退散,如何?”
驍王聞言微微一笑:“樊將軍心念不忘戰(zhàn)地的解語嬌花,當真是個知情得趣之人,可是將軍的心頭好,也是本王心底割舍不下,你我二人相見不易,倒不如就此分出個高下,輸了的愿賭服輸,可好?”
“……驍王的意思要如何分出高下?”
霍尊霆舉了舉自己纏繞著紗布的拳頭:“赤手空拳地打上一架吧!”
任樊景做了萬全的準備,也萬萬沒有想到霍尊霆竟是提了這般要求。他乃是當年尉遲德手下的一員虎將,最最精湛的便是拳腳功夫,可謂打遍三軍無敵手。如今驍王提出這樣的懇求,簡直是自取其辱。所以聽完,不由得嘴角微微翹起,略帶輕蔑地說:“驍王是要跟在下比試?如若輸了,你當真是愿賭服輸,愿意讓在下帶著她走?”
霍尊霆面色沉靜,一本正經(jīng)道:“有道是一諾千金,本王雖稱不上君子,但也不是違背諾言的小人,這點樊將軍有所耳聞,自然是可以放心,不過若是將軍輸了,還請放了本王的三弟,此時父皇尚且不知,這等兒女的私人恩怨,你我私下解決了,也還北部邊疆百姓的安寧可好?”
事已至此,倒是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樊景此來的目的便是接走飛燕,若能當著她的面,將這個不可一世的大齊二皇子狠狠地擊倒?jié)M地找牙,自然讓她清楚了這草包二皇子并非良配,倒也兩全其美,當下便是點頭同意、安排人手繼續(xù)在斷崖上布防后,便只帶著三個人下了懸崖,立在了驍王的人馬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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