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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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眼看著那傷口又要裂開的樣子,便是用力握住驍王的臉頰道:“總是這么急色,可是不怕血流干了?”
驍王微微一笑:“醉臥沙場君莫笑,戰(zhàn)前青帳許紅顏……”飛燕一把摀住了他的嘴,峨眉微立:“什么’醉臥‘不’醉臥‘的,殿下現(xiàn)在怎么這般不忌諱?是要急死人不成?說完這一句,那對鳳眼暈開了緋紅的顏色,竟是要哭的模樣……
驍王暗自一驚,光是看著那眼皮暈紅的模樣就心疼得不得了,倒是自己真該討個嘴板了,竟是忘了飛燕的父親真是戰(zhàn)死在疆場之上,雖然他乃是被人暗算,可是畢竟也是留下了陰影的。自己真是不該拿著生死來開玩笑。
于是再顧不得孟浪,心疼地將她攬入了懷中,用大掌輕撫著她的后背道:“本王不會有事的,自當(dāng)好好地愛惜身板,這世上便是功名利祿俱放下了,也放不下我的乖乖燕兒,是要好好地伴著你一生一世的……”
于是又是一番軟語誘哄,親吻著那哽咽的香軟小口才逗得佳人破涕而笑,北疆天寒,飛燕方才坐在榻上是光著腳兒的,驍王伸手一摸便覺得那腳兒冰涼涼的,便那腳兒塞進(jìn)了自己懷中……又說了會體己話,這樣一來短暫的休憩時光便是這樣消磨完了。
待得穿了暖心窩子的“肚兜,再穿戴好盔甲時,已然時夜幕低垂了,驍王正待上馬巡營時,卻聽有人來報:“太子請驍王前往金門關(guān)一敘?!?/p>
驍王皺了皺眉,問道:“太子可是說了何事?”
送信的人小心翼翼地送來了蠟封的書信,驍王展開一看,那眼兒微微地睜大,想了一下,命肖青領(lǐng)隊上馬,奔赴金門關(guān)。只因?yàn)槟切爬飳懙剿坪跏窃诮痖T關(guān)看到了安慶的身影。
此時金門關(guān)也早早便閉城了。當(dāng)驍王趕到時,才拉閘打開了城門縫,讓驍王一行人進(jìn)了關(guān)內(nèi)。
到了驛站時,驍王徑直去見了太子詢問著情況。
太子也是緊皺著眉頭說:“因著人多,本王也是看的不大清楚,可是那那側(cè)臉,還有看見好吃的時,用手捏著耳垂的模樣都是跟安慶一個樣的……而且北地的孩子那臉兒都是被寒風(fēng)吹得黑紅,人堆里就她一個白嫩嫩的,特別的扎眼……”
驍王沒有再問,逕直問:“既然竇勇再城門外追趕了一圈,都是無果,那么關(guān)內(nèi)呢?搜城了沒有?”
太子遲疑地?fù)u了搖頭:“怎么搜,父皇的旨意都下了,此時正值邊關(guān)戰(zhàn)亂,你我若是妄動,忤逆了圣心可如何是好?”
驍王聞言眉眼微垂,透著幾分冷意道:“父皇乃是一國之君,自然是有圣上的情非得已,可是你我乃是安慶的兄長,明明知道她在眼前的可能,豈可任由著她顛沛流離?
說完,也不待太子說話便命人拿來筆墨,在宣紙上洋洋灑灑,幾筆畫出了安慶嬌俏可人的模樣。然后想了想,提筆寫下了一張尋人的告示,命金門關(guān)的文書依樣謄寫再蓋上官印再邊關(guān)內(nèi)外張貼。
太子撿了一張,只見上面的大概的意思是大齊外放的糧官妾室之女被不良拐子拐帶,現(xiàn)在拐子已然伏法,然幼女仍然不知下落,若是有知情告知者,不問緣由,一律賞銀三十兩。
這個告示寫得倒是妙,一則那糧官沒有寫姓名,不好查證,二則這官職不上不下,只能算是小吏,真要是有因著機(jī)緣得了安慶的人家,不至于嚇得不敢交出孩子。而且這三十兩對于邊關(guān)的窮鄉(xiāng)僻壤來說也絕對算得上是天價了,只要是見過那孩子的旁人,看著畫像想起了什么線索,也絕對會來報信的。
看到這太子微微一笑:“我們霍家,頂數(shù)老二你的腦筋活絡(luò)。
驍王沒有說話,嘴角微微地繃緊了。他心內(nèi)清楚,這些個事情,太子原是也可以去做的,不是他沒有想到,而是估計著牽連出了什么后續(xù)在父皇那里不好交代,親親大哥的小心眼,其實(shí)是很好揣摩的。之所以這個時節(jié)將自己叫來也無非是希望由自己出頭,打了這頭炮,倒是真出了差池,也算是有頂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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