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把褚奕峰拉起來,和他親熱的坐在一起,不再讓他穿上沉重的鎧甲,拿過一張?zhí)鹤蛹?xì)心的把褚奕峰圍起來,自己再抱住他,竭力平復(fù)了下心情,慢慢說了下現(xiàn)在皇城的局勢。
凌霄略過自己是如何不易的求了請才能到這里,只說了下韋錚輔給了二十人,路上皇城傳來的消息等等。
“為什么一直要糧草?北壽和白石江一直往這里供應(yīng)糧草,還不夠么?”說著正事,凌霄還是忍不住探手揉了下褚奕峰的肚子,“可餓著了?”
“沒有?!瘪肄确迥樢患t,猶豫了下,把手放在凌霄攬著他手上,頓了下道,“北壽倒是送了糧草來,也夠吃,白石江何時送過糧草?軍里的糧草一直都夠,我也不知道韓將軍為什么一直向朝廷要糧……”
褚奕峰回憶了下:“我曾經(jīng)問過,韓將軍說糧少了不能穩(wěn)定軍心,但以前舅舅教過我,只要后方的糧草能一直供應(yīng),那不用囤積太多,一是軍中不易存糧容易遭敵襲,二是行軍時不便……這些我也和韓將軍說過,但他說我見識淺,聽他的沒錯。”
凌霄挑起鳳眼,嗤笑:“據(jù)我所知,這位韓將軍雖是上過戰(zhàn)場,但當(dāng)年江渡之戰(zhàn)時他不過是舅舅的牙將,靠著那一仗封的將軍,后來在皇城中養(yǎng)尊處優(yōu)十幾年,哼?!?/p>
褚奕峰不善于刻薄人,雖然沒有跟著附和,但也點頭道:“我也覺得……韓將軍有時說的不對,像是上次……”
褚奕峰把上次和張繼的叛軍交戰(zhàn)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擔(dān)憂道:“從頭到尾我都覺得不對,但來之前父王交代過,要我多聽韓將軍的,但我怕……”
凌霄越聽心頭火越旺,媽的!要不連累褚奕峰吃敗仗呢,就派了這么個草包過來,一味的保守避讓,指望著讓張繼受了感動自己來投降么?!
凌霄明白了來之前在韋錚輔眼中的擔(dān)憂,韋錚輔教導(dǎo)褚奕峰多年,褚奕峰頭一次出戰(zhàn),韋錚輔一定是希望褚奕峰能是在自己麾下鍛煉,這種保護欲雖然讓凌霄有些吃醋但他能理解,凌霄心里對舅舅既感激也有點幸災(zāi)樂禍,他不能看著這孩子一步步成長,他不能來這里為褚奕峰抗下阻力,但凌霄做到了。
凌霄當(dāng)即心下已經(jīng)打定了注意,寬慰一笑,輕聲寬慰道:“罷了,我心里有數(shù),這些天可曾受了委屈?有何人欺負(fù)過你?有沒有人言行無狀?都告訴我……”
“沒有。”褚奕峰聽著凌霄的話只覺得心里甜蜜,搖搖頭,“到了這里和宮里就不一樣了,你……”
褚奕峰有點擔(dān)心:“軍中又苦又臟,你過來……”凌霄知道褚奕峰要說什么,輕笑著低頭親了下褚奕峰的臉頰,想了想道:“軍里每日吃什么?怎么像是瘦了些似的……”
凌霄說著忍不住輕輕的撫摸揉搓懷里青澀的身體,感受著褚奕峰隱忍的顫栗,褚奕峰雖然難為情但還沒有膽子掙開凌霄的手,何況他也覺得這么親密很舒服……
褚奕峰使勁搖搖頭讓自己情清醒一點,定定神道:“每日早上是兩個饅頭一碗粥,中午和晚上都是四個饅頭,有時會有菜?!?/p>
那還可以了,凌霄低頭問:“那你都吃什么?”
“一樣啊?!瘪肄确迕H坏奶ь^看著凌霄,“不過我要是還餓能多吃幾個饅頭,不拘著我?!?/p>
這時的饅頭并不是白面的,糙的很,而且軍中為了好保存干糧,都是先蒸出大量的饅頭來曬干了,那滋味可想而知。凌霄忍不住心疼:“你就沒有廚子?怎么會讓將軍和士
兵吃一樣的?!”
“皇爺爺當(dāng)年定下的規(guī)矩……為將者與兵同庖食同塌眠。”褚奕峰呆呆道,“太傅教過的,你忘了?”
忘你個大腦袋!凌霄被氣的沒了脾氣,對著這呆子也不欲多說,揉了下他的頭,輕聲道:“沒忘,過庫沙爾湖時我派了親兵去赫赫沙買了不少東西,托著東西腳程慢,明日應(yīng)該就能過來了,明天給你宰羊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