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琰聽說臉色更的紅潤,眉飛色舞,興奮著壓低聲音道:“那!那母親有沒有說什么時候也給我說個媳婦?”
凌霄放下碗筷,正色道:“太子妃并沒有提及殿下的婚事?!?/p>
“哦……”小胖子攤在桌上,有點喪氣,“我昨天在母親那,聽她和父王說給大哥說了……說了個什么家的小姐,怎么又不帶上我呢?我也想要媳婦”。
凌霄一頓,勉強不失態(tài)。
“你怎么了?”褚奕琰疑惑地看著凌霄,英雄惜英雄,“不高興了?母親也沒有給你說媳婦吧?”
凌霄一笑:“沒有,都用好了?去校場吧,今天該是習(xí)騎射的日子?!瘪肄如饝?yīng)著,懨懨的跟在凌霄后面去換馬服。
校場上褚奕琪和褚奕峰早就到了,褚奕瑾因為要入朝了,現(xiàn)在也不怎么來誨信院了。
凌霄換了一身黑色的馬服,領(lǐng)口肩頭有紅色的火焰暗紋,更是顯得凌霄英俊非凡。褚奕峰愣了下,臉一紅,憨笑道:“你今天真好看,這衣服精神。”
凌霄躬身一笑:“皇孫謬贊了?!苯裉祚肄确宕┑囊餐?,白色燙金的馬服,干凈利索。特別是比起穿了一身大紅馬服喜氣逼人褚奕琰來,更是俊俏了很多。
凌霄不再多話,背好弓箭轉(zhuǎn)身上馬,驅(qū)趕著紅棗馬慢跑,抽出一只箭慢慢的瞄準,拉弓,放箭!“咻——”的一聲的,正中紅心。
凌霄驅(qū)馬走遠,褚奕峰愣了一會兒后打馬跟上。
褚奕峰和凌霄并駕,兩人都慢慢的走著,褚奕峰看著凌霄的臉色,猶豫道:“看你今天的臉色不好,生病了?”
“沒有?!绷柘龅灰恍?,“只是午困懶得說話罷了?!瘪肄确宸判牡男π?,正要再說什么的時候凌霄赫然發(fā)現(xiàn)褚奕峰腰間系著一個如意荷包。
這荷包必定不是針織房里的東西,針法稚嫩潦草,但不是針織房里的東西褚奕峰還能戴在身上……
凌霄閉了閉眼,還是沒忍住,探身把荷包勾起來,拿在手里細看,笑道:“這荷包好,怎么針織房的人沒給四皇孫送去?這里面是……”
荷包拿在手里咔咔作響,里面必然是紙張書信一類的東西,凌霄心里煩躁更勝,假意笑道:“這里莫不是皇孫的私庫?都是銀票吧?”說著不顧褚奕峰的阻攔拿了出來,打開一看……
紙張上只有八個字:趙錢孫李,周吳鄭王正是那天凌霄手把手的給褚奕峰糾正筆鋒時寫下的八個字。
“那什么……不是……”褚奕峰臉色漲紅了,生怕凌霄生氣,慌忙解釋道,“我是想著,你教導(dǎo)我習(xí)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唉不是……”
凌霄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凌霄小心的把褚奕峰珍惜的這八個字放在荷包里,褚奕峰還在慌亂的解釋:“小妹妹剛和稚妹妹學(xué)的針線,給我做了個荷包,總不好不戴著,那字……”
凌霄驅(qū)馬靠近褚奕峰,輕柔的為褚奕峰戴上荷包,頷首道:“是我唐突了,皇孫別責(zé)怪?!?/p>
褚奕峰見凌霄并沒有生氣放下心,但還是很不好意思,摸了摸荷包不知道說什么,只是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