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上抱著孩子入眠的時候,總是夢見那個讓他如此傷心,卻連面也不露,真的把他忘到九霄云外的薄情男人。然而,夢中的內(nèi)容卻是比他想得要甜蜜的多,他夢到他們曾經(jīng)走過的地方,夢到那人對他的好,在他耳邊說的情話,甚至?xí)舻揭恍┎豢皵⑹龅南闫G畫面。
醒來后,看到自己已然離開了那人,心更是痛得不可自己,又不敢吵到兒子,只能默默垂淚,安慰自己他現(xiàn)在重新開始了,有自己的生活,可以好好的照顧兒子和自己,總有一天能走出來,忘卻他們曾經(jīng)的濃情蜜意,琴瑟和鳴,也忘記他的不近人情,薄情寡義。
周勇幾乎每日都會來他家串門,有時候帶些吃食來,有時候來關(guān)心他是否住得習(xí)慣,在醫(yī)館里可有人尋他晦氣,他這個做大哥的一定幫他搞定。
西門晴笑道:“我一個大男人,哪里會被人隨便欺負(fù)了去?!?/p>
周勇卻在心里喃喃,他這樣的男人,在哪兒都容易叫人給欺負(fù)了去,若不是自己阻止他出去做工會顯得太過司馬昭之心,他也不能讓他出去拋頭露面。
真不知道那個南宮墨蕭吃錯了什么藥,那么好的人不好好地守著,絕對是腦子有病。
腦子有病,倒是便宜了他,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自己雖尚未對西門晴表白,也不敢表白,但他就這么不斷地對他好,總有水到渠成的,頑石點(diǎn)頭,兩廂情愿的一天。
七日一晃而過,南宮墨蕭和南宮憐不敢違背母命,更不敢讓體弱的母親絕食,度日如年地過了這守孝的七日,可南宮夫人還是因?yàn)樘^孱弱,病倒了。
管家請來了大夫,大夫診斷南宮夫人是心氣郁結(jié),才會驟然昏厥,只要日后人人都順著南宮夫人,南宮夫人心情好了,此病自然無藥自愈。
這下可苦了南宮墨蕭,他又不敢離開母親的病榻,又放不下西門晴和兒子,簡直是熱鍋上的螞蟻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南宮憐卻是心思縝密,她對南宮墨蕭道:“大哥,母親的病一時半會好不了,她人尚且在昏睡中,你守著也沒有用,不如你先去尋西門大哥和我那小侄子,把人安定下來你再回來,母親就交給我吧?!?/p>
“母親如此反對我去尋人,甚至氣得病倒,萬一他得知我的去向,可不是又要?dú)饧惫バ牧???/p>
“都說交給我了。而且你一來一回要不了多久?!?/p>
“怎么會要不了多久,我又不知人在何處,總得細(xì)細(xì)尋找吧?!?/p>
南宮憐嘆了口氣,問:“天大地大,大哥打算如何找人?”
“我思忖著,西門晴帶著孩子,必然走不遠(yuǎn),估計沒有出城,所以我想從城里開始找起。他長得好看,必然許多人見過就過目不忘,大不了我挨家挨戶地去問。”
“大哥你真是……”蠢頓如豬四個字南宮憐沒好意思罵出口,按照他這樣的找法可能把城里掀翻了都沒有消息呢。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南宮墨蕭不耐煩了,他現(xiàn)在就想盡快找到人,已經(jīng)耽誤了七日,若西門晴帶著孩子去了別的城鎮(zhèn)他可就一籌莫展了。
“我哪有什么好辦法,我只是會未雨綢繆罷了?!蹦蠈m憐白了他的蠢大哥一眼道:“西門大哥出走那一日,我怕你這顆茅坑里的石頭執(zhí)迷不悟不肯去尋人,早就吩咐了南宮御風(fēng)去城里先找起來,找到了也別再氣西門大哥,和人好好地說話,知道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