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輝面紅耳赤,糾結(jié)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正這時,剛才離去的那個年輕的小警察恰好推門走進來:“不好意思,你們休息好……”
張釗:……
夏輝:……
小警察:……
張釗和夏輝都快忘了這是醫(yī)院,且門沒關(guān)。張釗那東西正在褲子里撐的筆直,支愣著呼之欲出,而夏輝上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蹭開了兩顆。三人面面相覷,頓時全部尷尬的別過臉去。
夏輝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張釗倒還好,裝作若無其事地屈起腿,不自然的掩飾了一下,抬頭問:“您有事兒?”
“沒。”小警察眼神閃亮亮,“就是想問問現(xiàn)在方便筆錄嗎?哦……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再等會兒?!?/p>
說完他似乎覺得應(yīng)該緩和下尷尬的氣氛,于是道:“嗯,內(nèi)褲不錯,哪兒買的?”
夏輝:……
張釗:……
“哎呀,總之你們不用介意,我不會說出去的,這很正常?!毙【焖餍园崃藗€凳子坐下,掏出筆錄架子和錄音筆,開始之前又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倆,誰上誰下?。俊?/p>
夏輝:……
張釗:……
坑爹的筆錄歷時近一個小時總算做完了,夏輝說的情況大致差不多,小警察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了別,轉(zhuǎn)身就要走。
“唉,”夏輝忍不住喊住他,“闖進我們屋子的那兩個人,現(xiàn)在怎么樣?”
“你說那兩個嫌疑人啊,現(xiàn)在都在治療呢,唉,帥哥你真的一個人單挑的?。磕銓W(xué)過散打嗎?好厲害啊,比我們隊長還兇殘,哦,不,當然比不上我們隊長……”
張釗無語的看著他在哪兒語無倫次,只好點頭:“嗯,大學(xué)是體育生。”
“喔喔,怪不得?!毙【毂硎玖艘幌滦┰S的贊嘆,扭頭又對夏輝道:“你放心,他們這回估計是沒法再找你們麻煩了?!?/p>
搜出來的白粉海洛因超過了300g,數(shù)額巨大又是累犯,最次也得判個無期了,更何況還有非法入侵住宅和故意傷害的情節(jié)。雖然這300g大半摻的是淀粉,但是這東西判刑一向是只管重量,不管質(zhì)量的。
小警察收工,圓滿的離去,夏輝還有點消化不過來,默默的坐在床邊發(fā)呆。
張釗把他揪過來,咬他耳朵:“還沒說呢,想我嗎?”
夏輝扭頭,腹誹他這是大男子主義病又犯了,懶得計較,于是”唔”了一聲,就要翻回去睡。
“傻貨。”張釗又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易察覺的笑了一下。
“見義勇為”的張釗和“受到脅迫依然頑強抗爭”的夏輝最終被當?shù)毓簿纸o予了一定數(shù)量的獎金。
不多不少,正好夠他們付清醫(yī)療費順便把屋里被損壞的物品修一修。
至于煤氣泄漏引發(fā)鄰居恐慌的事兒,那是意外,妥妥的意外。
夏輝一氧化碳中毒好的比較快,張釗被捅的部位很神奇,擦過附近幾個內(nèi)臟的邊緣,沒有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損傷。故而過了將近一個月,醫(yī)院通知,他們可以滾蛋了。
張釗重新搬進來,又重新回原來的公司求職,一如既往的蕩漾在YD的路上,只不過在超市老板的強烈抗議下,換了一個區(qū)域混。
生意恢復(fù)后夏輝有一次跑到樓下去還欠韓佑熙的二千二十塊零五毛錢,對方很憂郁的抽著煙問他:“你們家那帥哥回來了?”
夏輝點頭。
韓佑熙于是不肯收這筆錢,并且很鄭重其事的告訴他:“本來就是你的。”
夏輝很疑惑,抱著錢上樓問張釗,被告知:“他不要你就拿著唄,傻么?”
日子好像變過,又好像沒變過,總之沒羞沒臊的生活在一起,不能再舒服了。
這天,難得夏輝這種懶貨決定打掃房間,當拉開存放證件的抽屜時,他看到了消失已久的房產(chǎn)證和身份證。
還有一張從未見過的銀行卡,上面手寫的名字既陌生又熟悉——張曉潔,翻過來,背面被人用黑色的水筆清晰的標出六位密碼數(shù)字。
夏輝深吸了一口氣,將這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塞進了抽屜的最深處。
有一類人就是這樣,死要面子,無論如何不肯承認自己曾經(jīng)犯過的錯誤,但是他們總會積極的去彌補,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沉默著盡力維護。
還有一類人,明知道什么該介意,什么不該介意,只是太懶,懶得追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倒活的輕松。
而不管怎樣的人,都有秘密,就如同夏輝永遠不會告訴張釗,其實他見過張曉潔。
那是父親去世以后的三個月,因為遲遲拿不到賠款,幾個受害者的家屬集體去法院,申請執(zhí)行父親留給他的那點遺產(chǎn)。
他帶來了所有的積蓄和幾個早已經(jīng)閉門謝客的親戚能提供的借款,也不過只有五十一萬,始終還差一些。幾個受害者的家屬于是開始要求平均分配,誰都很傷心,都不愿少要。
當時在法院,鬧得很兇,夏輝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不停的道歉,嚇得發(fā)抖。
中午休息的時候,那個一直安靜的坐在角落里沉默,溫溫柔柔,身體單薄的女人走過來,握著他的手說:“孩子,餓了吧?”
她帶著夏輝去附近的餐館要了個盒飯,五塊錢,并不貴,然而夏輝已經(jīng)幾天沒好好吃頓飯,吃的狼吞虎咽,還不住的打嗝。
吃完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感激,只能低著頭把眼淚往回咽,緊張的直搓手,“阿姨,我真的沒錢了,你再等等,我會還的,一定會還的?!?/p>
那個女人嘆氣,最終說:“你和我兒子差不多大呢,算了,阿姨不急著用錢,再說,這事兒也不全怪你爸爸?!?/p>
那個女人最終主動和法庭提出了和解,只要夏輝在六年內(nèi)還清欠款就可以。五十萬給其他幾戶人家平分,而她只帶走了一萬,還是夏輝拼命塞給她的。
“阿姨,我會還給你的?!毕妮x向她保證。
那盒盒飯和和解書給了他父親去世后頭一份溫暖,同多年以后的張釗,給了他第二份。所以,無論如何,夏輝選擇了原諒,張釗也選擇了原諒,這是他們閉口不提的共同的秘密。
夏輝把抽屜合上,走到廚房,張釗正圍著圍裙揮舞著鍋鏟掂大勺。
那味道勾的夏輝整個人都軟了,流著口水提議道:“我想吃炒的?!?/p>
張釗轉(zhuǎn)頭,用炒勺使勁敲了一下旁邊裝蘑菇的瓷碗:“不早說,剛炸完。”
“那就炸的吧。”夏輝有點小失望。
張釗瞪他,很不耐煩:“一會兒再給你炒一份,別在這兒礙事兒,玩你的電腦去。”
夏輝沖他眨了眨眼,轉(zhuǎn)身進屋打開了旺旺。
PS:正在擼肉的LZ祝大家七夕快樂?。?!基友們?nèi)w幸福美滿!?。。?/p>
接下來還有幾個長番外,滿足LZ惡趣味的各種PLAY計劃,順手交代一些小攻的心路歷程。
無責任的呆萌小警察劇場,獻給LZ的基友和他威武雄壯的隊長,扶墻。。。
“報告隊長,我今天碰到一對兒同性戀唉,活的!”
“嗯,沒見過活的?”
“沒啊,終于圓滿了〒▽〒”
“嗯,想不想再圓滿點,晚上來加班吧,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