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
“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怎么樣?”
“沒問題,我看阿慕也覺得挺可行,最近就要開始找人投資拍攝,但報批過審的事情可能您還得幫著我們一點。”
“這有什么,都是自己的孩子,不幫你們幫誰?!崩罨慈拾央娫挀Q一只耳朵聽,接著說:“不過呢,阿慕這孩子一直挺獨立,不愿意沾我的光,你們好好 干 ,不用提我?!?/p>
“明白,您這也是用心良苦?!?/p>
“這孩子訂婚都不找我要錢,我總覺得過意不去?!?/p>
阮修岳收了線,覺得李淮仁真是個好父親,李慕凡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和他老子唱對臺戲,記得有一次李淮仁在臺上做工作總結(jié)報告,全國直播,他當(dāng)時在新聞里看見了,說:“阿慕,你老子氣質(zhì)真好,聲音冷靜持重,要當(dāng)國家主席多給咱爭光??!”
李慕凡“嗤”之以鼻,扔下一句:“衣官禽獸?!本湍弥鴵u控器換臺。
當(dāng)時他說:“行了,阿慕,你媽媽當(dāng)了六年植物人,你爸不離不棄,挺不容易的?!?/p>
“哼,當(dāng)官的不是不想換老婆,是怕影響壞,怕脫官衣,拿不著納稅人的錢!你以為你了解他?”
阮修岳見勸不了他,也就做罷。
三個人到豆撈坊吃火鍋,調(diào)料是自助式的,孫俏每一次起身,都吸引眼球無數(shù),李慕凡咬牙切齒,就差清場了。
吃到半截,李慕凡正把蝦滑撈進孫俏碗里的時候,過來一個女客人,很有禮貌的尋詢:“請問你是不是世姐?那個叫孫俏的?”
孫俏愕然,李慕凡也愣住了。
阮修岳反應(yīng)奇快,對孫俏說:“你看看,我就說你和世姐長得像吧?趕緊幫人家簽名,過一把名人癮?!?/p>
客人以為自己認錯人了,連忙道:“不好意思啊,認錯了,打擾你了。”
她就坐在孫俏他們這桌的斜前方,隔大概七八米的樣子,這時還聽見那一桌有人嘀咕:“真是太像了,可惜不是?!?/p>
“可惜什么呀,她比孫俏還漂亮呢,人家沒化妝,皮膚真好!”
“是啊,還那么高的個子,我看有一米八?!?/p>
“孫俏好像也沒有一米八,資料上報的是一米七七?!?/p>
孫俏苦笑著拉拉嘴角,問:“這樣好嗎?”
阮修岳道:“你要是不想被人圍觀,最好還是保持沉默?!?/p>
吃完飯,三個人去臺球城打了一會球,看時間差不多就直奔機場,李慕凡對孫俏說:“你還是戴上墨鏡,機場有時候會有媒體。”
即便不是刻意來挖你的新聞,也沒準(zhǔn)稍帶著給你寫個“花邊”。
飛機正點落地,但可能是取行李耽誤了,三個人在機場坐了四十分鐘,不過孫景瀚落地的時候打過一個電話,讓她不要著急。
孫俏坐不住,一會就去出口看一下,李慕凡也由她,自己坐在星巴克這邊和阮修岳聊天。
“哇,還好是大舅子,要是沒血緣你就懸了!”
“?。磕阏f什么?”李慕凡沒明白。
阮修岳一拍大腿,往前一指:“整一基努李夫斯加本阿佛來克!”
他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相貌出眾的男人把手搭在孫俏肩膀上,兩個人姿態(tài)親蜜的說話,旁邊還有幾個人,看來是孫俏的親戚們到了,李慕凡趕緊拉著阮修岳起身。
孫俏看見他走過來,有點忸怩,但還是一一介紹:“這是我大姑姑,上海叫‘娘娘’,大姑夫,小姑姑,小姑夫,這是大伯伯,還有,這是我景瀚哥哥,他們都對我可好了。”
李慕凡一一打過招呼后,才開始觀察這位大舅子。
孫景瀚一雙淺棕色的眼睛,眼皮很深很寬,鼻梁高挺,真的很像老外,最起碼也是一個混血兒的樣子,正如孫俏的形容,他外表很出色,李慕凡承認他的氣勢一點不會輸給自己,即使高度上自己更勝一籌。
“你好!”
“你好!”李慕凡露出一口白牙,禮貌的接過行李,帥先往外走。
孫景瀚給孫俏擠擠眼睛,手在她頭發(fā)上一揉,道:“小丫頭,還挺有眼光的?!?/p>
孫俏笑道:“哪啊,是他有眼光才對嘛!”
后面小姑姑說:“就是嘛,我們孫俏丫頭,長得咧,老 精 神!”
孫俏見到親戚,越發(fā)的活躍起來,在機場一蹦一跳的,她穿的鞋子有兩公分的小跟,孫景瀚的手往前伸,自然的牽住她,“別跳,小心崴腳!”
阮修岳手肘向李慕凡頂了頂,道:“嘿!大舅子給你示威呢,拉你媳婦小手了!”
李慕凡怒瞪他一眼,道:“你丫純潔點行嗎?”
這時孫俏有電話進來,是家里來的,她翻開接聽,自然的松開孫景瀚,“哦,媽媽,對對,都到了,我一高興忘了給您去電話了……”
孫景瀚打個手勢,把電話接過來,一邊和孫母說話,一手又去牽孫俏的小手,孫俏一愣,但是想了想,哥哥原來就是這么拉著自己走路的,也沒有什么不對,就釋然了。
李慕凡見那個大舅子一直把孫俏拉到停車場,還沒有放開的意思,覺得有點礙眼,一上車就把他分配到阮修岳車上去,哪知孫景瀚朝孫俏招招手,道:“過來陪哥哥坐,哥哥只呆五天,男朋友什么時候陪不行啊?”
孫俏朝李慕凡做個鬼臉,也上了阮修岳的商務(wù)車,等拉到下榻的飯店,孫俏和親戚上去拿帶給孫父孫母的禮物,阮修岳添油加醋的刺激李慕凡,道:“哎呀,那個大舅子,和你媳婦感情真好,上車就摟著你媳婦的腰,還幫她順頭發(fā),就這樣……這樣……”
李慕凡沒好氣,瞪他一眼,道:“你打了 雞 血別往外噴!”
此時,孫俏和孫景瀚正站在客房的走廊上,孫景瀚道:“好久不見了,小丫頭,都當(dāng)世姐了,那時候離開上海時才那么一點高……”他比劃一下,然后敞開懷抱,“來,讓哥哥抱抱!”
孫俏走過去,孫景瀚緊緊的擁抱她一下,隨即放開,改捧住她的小臉,額頭貼著額頭,感概地說:“時間過的真快,你都要結(jié)婚了。”
“不是結(jié)婚,是訂婚,結(jié)婚還得兩年吧!”
孫景瀚再次擁住她,頭枕在她肩膀上,“都一樣,我都有一種嫁女兒的感覺了。”
孫俏“撲哧”一樂,道:“哥,你才多大歲數(shù),能有我這么大的女兒?當(dāng)心我爸不 干 ?!?/p>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嗎?膽子忒大,拉著鴨子車到處跑,也不和大人打招呼,我找你找的天都黑了,那時候路燈也不亮,結(jié)果一腳踩空掉到一個沒井蓋的井里,胳膊縫了十七針?!?/p>
孫俏也想起來,連忙翻起孫景瀚的袖子,她也不記得是那邊胳膊,就都卷起來,在他的左手臂上,有一條細長的傷口,肉已經(jīng)長好了,但還留著縫針的痕跡。
那時候她小,不懂事,也不知道心疼人,這會看見還挺觸目驚心的,悶悶的開口:“哥,對不起……”
“傻丫頭!”他把孫俏推開一點,印一個吻在她的眉心,道:“以后你再走丟,會有別的男人替我著急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