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是五姨娘派來的,不知為何,向來清朗溫潤的大少爺今日看著似乎有些滲人。
丫鬟頂著他不悅的視線,戰(zhàn)戰(zhàn)兢兢將托盤呈上,說出五姨娘交代的話:“園子里荷花開得正好,大少爺若是得閑,可多去看看。”
徐禮卿冷著臉,不說話,福財(cái)忙替他將人打發(fā)了,訕笑著替自己辯解:“這……八姨娘許是拉不下臉來,心中必然是已經(jīng)知錯(cuò)了。”
徐禮卿不愿再聽,揮揮手讓他出去,免得礙眼。
福財(cái)手里還拿著湯,略遲疑:“那這……”
“倒了?!?
雖不知道五姨娘打的什么主意,但私底下與他往來,實(shí)在逾矩。
下午徐禮卿出府與綢緞莊的李老板談生意,路過間女子首飾鋪,李老板有些尷尬地表露,說昨日夜里醉酒晚歸,惹了娘子生氣,問徐少爺可愿稍等他片刻,他去買些金銀之物好回去哄她。
徐禮卿自是無礙,與他一道。
李老板為了掩飾自己懼內(nèi),一直在說話找補(bǔ):“這女人啊,就是嬌。平日里再溫柔如水,吵起架來,氣性都大得很,非得你好聲好氣哄兩句才肯算?!?
“男子漢大丈夫……我疼她……”
后幾句徐禮卿沒怎么認(rèn)真聽,他陪在李老板身邊,視線盡頭,是一支步搖。那物件做得精巧,純金打造,蝴蝶振翅,有種張揚(yáng)的華麗。
徐禮卿想到鶯鶯拿給丫鬟的那根素簪,覺得還是這樣的更適合她。
他讓人把那東西包了起來。
不過直接送是不可能,這會(huì)兒她就已經(jīng)恃寵而驕了,他若還主動(dòng)去哄,那以后豈不更無法無天?
正犯愁,筏子就來了。
他早將午間那丫鬟的話忘到腦后,回來時(shí)沒特意繞開荷花池,被五姨娘給堵了。
徐禮卿忍著不耐與她客氣一句,繞開想走時(shí),五姨娘一個(gè)箭步?jīng)_上來抱住他,還將外間披著的衣裳脫了,里面只剩一件鴛鴦肚兜,一條軟綢褻褲,罩一層薄紗。
五姨娘做作地喘:“大少爺,我身上香嗎?”
“……”
徐禮卿忍住抬腳的沖動(dòng),將人推開:“五姨娘,請你自重。”
五姨娘嬌笑,又纏上來:“哼,假正經(jīng)!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少爺與八姨娘早滾到榻上了吧,您也疼疼我……??!”
這次是被一腳踢遠(yuǎn)了,直接倒地,調(diào)情變成痛叫。
她不甘心,看著大少爺冷漠的背影,恨恨道:“你就不怕我去大夫人那里將你們的奸情告發(fā)嗎?”
徐禮卿一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
“此等小事,不必勞煩我母親。前些天有懂醫(yī)術(shù)的來府上,已重新為父親診過脈,覺得比起中風(fēng)來,更像是中了毒。有那位神醫(yī)在,相信父親不日便會(huì)好起來,屆時(shí),五姨娘可直接向他告發(fā)?!?
其實(shí)就是陳小姐,陳家世代為醫(yī),她也會(huì)醫(yī)術(shù),那日在大夫人院前,她就是與徐禮卿說這事。
毒是管家下的,五姨娘與他有私情,事后自然也知曉,聞言慌了神。
“五姨娘好像并不詫異,”徐禮卿眼神一厲,“怎么,你早知道?”
五姨娘被嚇住,脫口道:“不、不是我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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