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長時間沒做了,兩個人都挺興奮,酣暢淋漓,抵死纏綿地折騰了大半夜。
鶯鶯下面流的水打濕了半張床褥,徐禮卿也一樣,硬了做,射了再硬,反反復復,啪啪啪地肏了個痛快。
以前在江南時,鶯鶯住得偏,晚上把房頂掀了別人都不知道,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習慣在歡愛時肆無忌憚,再加上夜間醒來腦子不太清醒,一時忘記已經(jīng)換了地方,因此并沒多少顧忌。徐禮卿就更是隨心所欲了,鬧得動靜挺大。
情到深處時,女人的浪叫和男人性感沙啞的低吼聲齊齊傳出,聽得臘梅和冬晴兩個小丫頭面紅耳赤。
不光她們,隔壁叁姨娘院兒里,守夜的婆子隱約也聽見了什么,特意趴到墻根兒去聽了半響,末了,罵一句:
“呸!不要臉!”
鶯鶯渾然不知,翻過來折過去地被大少爺玩兒了一晚上,天空泛起魚肚白時才將將睡下。
沒一會兒徐禮卿就穿衣離開,鶯鶯感覺到了,但又困又累睜不開眼,被吵到就哼哼唧唧抱緊他,嘴里還是求饒的話:“唔……大少爺……太滿了……不要了……”
徐禮卿又差點被她喘出火,摟著人纏綿地親了會兒,臨走還擋不住淫欲,干了件壞事兒。
鶯鶯一覺睡到日上叁竿,也不是自然醒,是被小臉微紅的冬晴拍醒的。
“主子主子,快醒醒,叁姨娘過來找你串門,如今就在外面候著呢?!?
鶯鶯初時有些迷茫,聽清她話里的內(nèi)容后,驚得馬上往起坐——起到一半,她臉色一變,僵住,突然感受到了體內(nèi)那根原本冰涼但此時已被夾到溫熱的東西。
他什么時候放進來的?
大少爺怎么這么壞啊。
鶯鶯臉紅了,打發(fā)冬晴:“知道了,你先出去,我稍候就來?!?
冬晴不懂臉色,又心虛又著急:“主子,快讓我伺候你吧,不然再讓叁姨娘等下去,她該起疑心了?!?
鶯鶯在她情緒的帶動下,不由也心焦起來,再顧不上羞澀。
不過她也不好意思當著丫鬟的面抽玉勢,讓冬晴先背過身去,自己探手到腿心,咬著唇用力。
她沒讓自己發(fā)出什么奇怪的聲音來,無奈下面夾得太緊了,玉勢抽出時,吸了許久的穴肉戀戀不舍,弄出一聲挽留的‘啵~’。
冬晴年齡小,未經(jīng)人事,下意識好奇地回頭:“什么聲音?”
“……”
“……”
四目相對,鶯鶯手中玉做的柱狀物體上還帶著濕淋淋的可疑水跡。
冬晴張大嘴,眨了眨眼睛。
鶯鶯羞憤欲死。
冬晴雖然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么物件,但看著主子此時的表情,莫名想到了昨夜的春啼歡叫,觸電似的轉回身,此地無銀:“我什么都沒看見!”
……
鶯鶯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從方才梳妝到現(xiàn)在見到叁姨娘之前,她一直在心中暗罵大少爺,并且決定要生他的氣,五日,至少五日。
“八妹妹躲在房里做什么呀,我都等你許久了,怎么,不歡迎我呀?”
叁姨娘笑盈盈開口,說完就上來拉鶯鶯的手,一副親熱的嗔怪樣子。
自入徐府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姨娘來鶯鶯院里找她說話,鶯鶯有點不太習慣,甚至覺得奇怪:她與叁姨娘不熟,雖然住得近,但從來沒什么往來,怎么今日就來示好了?
鶯鶯心下疑惑,臉上卻也掛著柔柔的笑,不好意思地說:“怎么會,姐姐來我這兒,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只是昨日染了些風寒,身子不太爽利,這才怠慢了。”
叁姨娘就勢關心了幾句她的身體,聊開后,掩著帕子嬌笑幾聲,打趣道:“說來我還真羨慕你,病中臉色都這么好,嬌嫩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被滋潤過呢。不像我,都人老珠黃了,再貴的脂粉也遮不住?!?
鶯鶯聽得心驚肉跳,幾乎以為是試探??蛇@句之后,叁姨娘就轉開了話題,面不改色地同她拉家常。
鶯鶯不由有些忐忑,夜里大少爺照例又來,她本來想與他說,但是想起早上被冬晴撞見的那一幕,就生氣地扭開了臉。
徐禮卿莫名又吃冷臉,第一回還沒注意,第二回他躺上榻,想把人攬進懷里,被沉默地掙開之后,他皺了皺眉。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他想,又跟他鬧?
——他以為是母親又張羅他婚事的事被鶯鶯知道了。
徐禮卿也有些不高興,況且白日里周旋在京城那些權貴之中確實累,也翻身背對她,很快入睡。
“……”
鶯鶯先前生氣其實是帶著些撒嬌意味的,現(xiàn)在,她真的不高興了。
于是次日一早,徐禮卿不急著出府,兩人一起起來,同席用飯,但是誰都沒跟誰講話。
鶯鶯委屈:大少爺做了那么過分的事,害她在丫鬟面前沒臉做人,晚上竟連句好聽的話都沒有,還根本不拿正眼看她。他以前花言巧語明明很多的。定是厭了,嫌她煩了。
徐禮卿卻想:捕風捉影的事而已,竟然還鬧到他頭上來了,如此善妒,成何體統(tǒng)?他難道還能一輩子不娶妻……
嗎?
似乎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