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愛面子,知徐禮卿為何事而來,是斷不會讓旁人在場,看他們母子笑話的。
丫鬟下人也一并被趕了出去,屋中只剩他們二人,眼瞧見徐禮卿一身怒氣洶洶,像是裹挾著雷霆之火,大夫人也不由有些慌,心下發(fā)虛。
她這個兒子啊,平日里性情溫和對她也是恭敬有加,不過要真發(fā)起火來,還是挺怵人的。
大夫人臉上堆出笑,搶在徐禮卿之前,慈愛地問:“卿兒尋我何事?來得這樣急,用飯了沒?”
她想裝作若無其事,不動聲色地將昨夜那事兒揭過去。
“托您的福,”可徐禮卿專就是來找她發(fā)火的,自是不會配合,冷冷道:“在冷水池子里泡了一夜,喝飽了。”
這下大夫人再裝不下去,先是關切地上下打量他幾眼,確認身體無大礙后,忍不住也有些生氣。
自老爺癱了后,大夫人就很想要個孫子,養(yǎng)的親近些,日后也是另一重依仗。
大少爺要是能像旁人一樣,愿意早早娶妻生子,或者養(yǎng)個通房妾室,她又何至于此,又是下藥又是往房里塞人的,做這樣下作的事?
兩人爭執(zhí)幾句,畢竟不是親生的,誰都沒把話說得太難聽,但徐禮卿態(tài)度堅決,最后一句話,已經(jīng)是帶上了警告意味:
“若再有下次,我不保證榻上的人還有命在。”
昨夜那裸女,被他盛怒下踹了一腳后,其實也只剩了半條命。
他說完就甩袖要走,大夫人急了,氣得摔了一套茶碗,說:“你干脆把我的命也拿去算了!看不上我塞給你的,那你倒是自己相看啊……”
到底多年母子相稱,徐禮卿對大夫人是有些容忍度的,在耐心耗盡之前,他本來都沒打算追究,不過是恰好需要尋個由頭,借機發(fā)作一番罷了。
他目的達到,心思這會兒已經(jīng)不在了,聽都沒聽就敷衍。
“隨便。”
另一頭,雖有大少爺授意,不過鶯鶯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沒敢馬上掉頭。等了會兒,見果然有幾個姨娘扭著腰從大夫人院里出來,她這才松一口氣,快步回了。
沒多時,大少爺清晨去大夫人院里發(fā)了好一通火的事兒就傳開了,據(jù)說還摔了個茶杯,吵得相當激烈。
母子倆一向和睦,大家私底下都在揣測緣由,只有鶯鶯,馬上想到了昨晚大少爺中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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