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死了,”蕭明軒游到他身邊,“任務(wù)完成?!?/p>
“終于聽到一個好消息……”宋楓有氣無力的趴在甲板上,“回去別忘了付我工資……哦,還有符山銘的毒品錢,一并算你賬上?!?/p>
“那你也得有命回去才行?!笔捗鬈幱窒蛩奶幙戳丝?,沒看到最后剩下的那名手下,估計已經(jīng)被炸死了。
宋楓可憐巴巴:“不用你說,我知道這里是赤道無風帶,全年風平浪靜的日子多,水流平緩,所以咱們漂不遠,萬一符山銘沒死成,明早集結(jié)人手回來搜,咱們肯定跑不了,到時候說不定咱們都要和他啪啪啪……”
蕭明軒一陣惡寒:“閉嘴!”
宋楓想像那個畫面,也覺得有些惡心,默默閉嘴,碎片上的火光漸漸滅了,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赤道地區(qū)的晝夜溫差較小,但即使如此泡在水里也有點冷,他控制不住抖了抖,隨即被蕭明軒拉到懷里,背部貼著溫暖的胸膛。
“可惜不是美女……喂,我又沒說不需要,”宋楓急忙將他拉到身邊,“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現(xiàn)在正和美人親熱呢,這是你欠我的?!?/p>
蕭明軒看他一眼:“別惡人先告狀,如果不是你的報告我也不會來這兒?!?/p>
“那是你自己笨,”宋楓不客氣的道,“虧你做了兩年的毒梟,不會用嘴說么?你就說你也不知那人是泰國的臥底不就完了?”
“我說了,他剛開始也只是懷疑,后來他看出我身邊帶的人是軍人出身,我對他說是剛剛退伍的軍人被我雇來了,但這依然讓人懷疑,加上緬甸的時候一切發(fā)生的太巧,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我是中國政府的人,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這個道理你總該明白?!?/p>
宋楓點頭,不再問了,周圍一時很靜,傷口在鹽
分的侵蝕下快要麻木,他的雙腿都有傷,已經(jīng)很難受了,而蕭明軒則是整個胸膛都浸在水里,他向后掃一眼:“你傷口怎么樣?”
“已經(jīng)快感覺不到疼了,”蕭明軒嘆氣,“我還從沒這么慘過?!?/p>
“嘿,這不是我最慘的時候,想當初,”宋楓頓了頓,搖頭,“算了,不說了,沒意思?!?/p>
蕭明軒忽然問:“你怎么會做傭兵?”
“喜歡?!?/p>
“就因為這個?”
“不然呢?人這一輩子能活多久?當然要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等到百年之后閉上眼睛,就可以沒有遺憾了。”
“你就不怕半路死了?”
宋楓嘖了聲:“我這不是在努力讓自己不死嘛?!?/p>
蕭明軒靜靜聽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聊天,冰冷的黑夜似乎也沒那么難熬了,幾個小時后太陽重新升起,天光大亮,新一輪的折磨就此開始。宋楓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你說溫度有多高?”
蕭明軒嘴唇發(fā)白,啞聲道:“這里是赤道,你說呢?”
“我不想死,為什么看不見船?哪怕和神經(jīng)病上床也無所謂啊?!?/p>
“如果被他抓了咱們會生不如死,”蕭明軒喘了口氣,嗓子一片火辣辣的疼,“別說話了,剩點體力……船?”
宋楓向那邊看去,瞇眼:“是私人游輪,看方向是從……”他頓住,心情復(fù)雜。蕭明軒接道:“從亞羅士打來的……”
二人早已沒力氣逃亡,只能睜眼看著,那艘船很快靠近,慢慢停下,宋楓抬頭,甲板上站著一個人,長相俊朗,正平靜的望著他:“我才一天沒見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
宋楓頓時淚流滿面:“前任老板……”
邵修杰吩咐手下把他們弄上來,走到旁邊接了個電話,只嗯了一聲便扭頭看他:“符山銘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