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上車后就會把他扔下,你們?nèi)绻环判目梢耘蓛蓚€(gè)人等著,其他人都給我退到院子里,快點(diǎn)。”
那幾人商量片刻,無奈之下只能聽從命令,在客廳留下兩人。
蕭明軒自覺從宋楓手里接過符山銘,用手槍指著他的頭,宋楓打開前后的車門,坐到駕駛席上打火。蕭明軒坐上車,手里拖著符山銘,他與宋楓對視一眼,對那兩人喊:“我數(shù)三聲,馬上把他扔下,一、二、三!”話音一落宋楓一腳踩下油門,蕭明軒用力將符山銘一提,直接塞進(jìn)車?yán)?,把門一關(guān),溜之大吉。
那群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邊咒罵一邊急忙跑回去揀槍,可等他們顯然晚了,車子已竄到院中央,門口尚有兩個(gè)保鏢,急忙掏槍射擊。宋楓油門踩到底,直接沖了出去,幾顆子彈打中車身反彈到地上,在黑夜里擦出一片火紅的星光。他撞開大門,刺啦一聲轉(zhuǎn)了個(gè)彎,向遠(yuǎn)處狂奔而去,瞬間將別墅甩在身后。
蕭明軒向后掃一眼,估摸那群人就算不顧臉面光著追出來,單是找車鑰匙就得費(fèi)一番功夫,到那時(shí)他們早已不知竄出幾條街了,他喘了口氣,終于問出口:“你的肩膀怎么回事?”
宋楓看著前方的路:“這年頭掙錢不容易?!?/p>
蕭明軒一怔,了然,敢情是為了救邵修杰弄的,真不明白這人為什么要選傭兵如此危險(xiǎn)的職業(yè),他靜了靜:“現(xiàn)在去哪兒?”
“換輛車。”宋楓簡單答,在前方左轉(zhuǎn)。亞羅士打?yàn)轳R來西亞吉打州首府,歷史悠久且繁華,夜景極其漂亮。蕭明軒按住符山銘,側(cè)頭看著窗外,想到自己差點(diǎn)命喪此地,一時(shí)唏噓不已。
“他們呢?”
“為了引開一部分人先撤了,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事?!?/p>
蕭明軒便沒有多問,過了十分鐘終于知道不會出事的真相,他看著路標(biāo):“前面是警察局?”
“嗯,我讓他們把車開到這附近,那些人當(dāng)然不敢再追?!彼螚鞴者M(jìn)一條岔道,道路兩旁種植著高大的樹木,投下一片暗影,這里比較偏僻,加上已過凌晨,更不會有人經(jīng)過。他找到他們留下的車,快速上去,再次上路。
“那輛是捷豹啊,真不舍得扔
,對男人來說名車和女人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啊喂!”
“不,”蕭明軒否決,“至少對他來說不是。”
那個(gè)他指的自然是符山銘,宋楓嘴角一抽:“我指的是正常男人好吧?!彼麆?dòng)了動(dòng)耳朵上的通訊器,發(fā)現(xiàn)仍是聽不到聲音便知已經(jīng)過了最大覆蓋面,干脆摘了扔到一邊,
蕭明軒想說什么,忽然皺眉:“等等,他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
宋楓放慢速度:“怎么?”
蕭明軒摘了符山銘的遮眼布,借著窗外的路燈打量他,見他臉色蒼白,呼吸困難,全身有些抖,頓時(shí)頭疼:“他毒癮犯了?!?/p>
宋楓一怔,厲聲道:“按住他!”
蕭明軒不用他說便動(dòng)了,但符山銘毒癮犯了力氣極大,而他則將近八個(gè)多小時(shí)沒吃沒喝,又受了傷,要壓住他極其困難,幾次都要撞到前排去。
宋楓操了一聲,油門踩到底,快速找到一家酒吧,他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扔給蕭明軒:“如果壓不住就給他一槍,別弄死了?!?/p>
蕭明軒根本騰不出手,只得死死壓著某人,還得防止不能讓他掙開,掙扎間他胸膛的傷口更加嚴(yán)重,鮮血漸漸滲透衣服。宋楓過了一刻鐘才回來,手上拿著一管針劑,他拿開符山銘嘴里的布:“那個(gè)人現(xiàn)在在哪兒?”
符山銘維持著少許神智,甚至還在笑:“我就知道……你們要問……”
“別廢話,在哪兒?”宋楓對他晃晃針劑,“喏,說出來馬上讓你爽。”
“海港……凌晨的船……”
宋楓和蕭明軒對視,這里距馬六甲海峽很近,出海后近處是群島,遠(yuǎn)處則能轉(zhuǎn)去各國,再找就麻煩了,但符山銘既然肯說,證明那里肯定有他的人,而他們只有兩人,武器是三把槍和兩把匕首。
宋楓把毒品打進(jìn)去,唉唉的道:“別看我,我怕被抓,手機(jī)早就扔了,別指望我能聯(lián)系他們?!笔捗鬈庌D(zhuǎn)回視線:“我想也是?!?/p>
符山銘享受的呼出一口氣,睜眼看他,神色猙獰:“蕭明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p>
宋楓笑了:“好,我等你,到時(shí)候咱們啪啪啪。”
蕭明軒:“……”
宋楓甩上車門重新坐到駕駛席上,打著方向盤,向海港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