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都說生產(chǎn)后的身材恢復起來有些麻煩,可尺宿真真就是個怪胎,竟然迅速的就瘦下去,讓人見了妒忌的要命。
她原本就瘦,懷孕的時候,也只是肚子大了,胳膊腿卻沒怎么變,臉蛋圓鼓鼓的,竟然也有點可愛了,身上原本的妖媚氣質徹底的掩蓋起來,不仔細看她,還真以為是賢妻良母了,只是那原本好玩的本性,悄悄復蘇著,任誰都沒發(fā)覺。
因為是順產(chǎn),在醫(yī)院住了一周就回家去了。
都說懷孕的時候脾氣暴躁,這生了孩子,尺宿的脾氣也不見得就好。真真是,北京看全國都是基層,上??慈珖际青l(xiāng)下,內(nèi)蒙看全國都是缺牛奶,海南看全國都是太寒冷,尺宿是看哪兒哪兒不順眼。
說到底是家里突然多了人,不是一個而是一大一小的兩人。她兒子無可厚非,她的責任,可季簡雨算怎么回事兒?還賴著不走?尺宿冷著臉趕了好多次,季簡雨就哀怨的吵鬧,說尺宿當年包養(yǎng)他,弄得他心里如何如何的陰影。給他的人生信仰,造成了多大的創(chuàng)傷。
說了幾次,全然沒有效果,也就得過且過了。也不得不說,要是沒有季簡雨,她的日子還沒那么自在。人么,都是一自在了,就想些有的沒的。
坐月子也算是辛苦的事情,這個也怕那個不能動的,好似一瞬間,從前用的多有東西,所有習慣,都成了害人的猛虎。
小小的孩子躺在她的旁邊,睡得正香甜,這孩子很乖巧,也很安靜,從來不鬧人,醒來了就睜著眼睛四處的瞧,不哭不鬧也就罷了,笑都不笑。若不是剛生下來的時候,哭過幾次,還真讓人懷疑,這孩子是個啞巴。如今怎么說,這孩子深沉?貌似說的太深了點兒,匪夷所思了??赡呛⒆泳桶舶察o靜的,一點兒都不像一個嬰兒。
尺宿打量著孩子,額頭飽滿像她,眉毛淡淡的還看不出來,眼睛卻是大的,水靈靈的清澈見底,鼻子小巧,嘴唇很薄,肉乎乎的短手短腳,雖然安靜,讓人看著也覺得可愛。關鍵是,這孩子是她的,誰敢說半個不好,尺宿一準跟他急。
睡得久了,她就渾身酸痛,剛下床,在地上走了一會兒,季簡雨推門進來就大呼小叫的,“你怎么下床了?去床上坐著!”
說著就走了過來,將她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 小嬰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吵醒了,睜著一雙大眼睛滴流滴流的轉動著。
尺宿狠狠地瞪了季簡雨一眼,“你把我兒子吵醒了!”
季簡雨瞥了一眼,抿著唇,不驕不躁,不慌不忙,“小孩子總睡覺不好的。”
“屁!你小時候還不是總睡覺的!全都是歪理!”尺宿說完就后悔了,拍著小嬰兒溫聲細語的說著,“兒子,剛才那句,你別往心里去啊! ”
她,孩子氣起來,能讓你噴飯。可他也只是抿著嘴。季簡雨這人,其實是冷漠的,跟他哥一個樣子,小冰塊一個,只是碰上了尺宿,才會偶爾的熱起來。
孩子醒了一直瞧著他們兩個,忽然張牙舞爪的揮動著手臂,尺宿瞬間就明白了,這孩子是餓了,每次這個樣子的時候,都是要吃奶了,也只有這時候最乖巧。
將孩子抱在懷里,剛準備解開衣服喂奶,就發(fā)覺季簡雨還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再次的瞪了他,“不出去嗎?”
“出去做什么?”季簡雨反而沒覺得不妥,貌似天真的眨了眨眼睛。
尺宿板著臉,沒有半點的好口氣,“偷看媽媽給孩子喂奶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你讀書的時候沒學過啊?”
“你又沒喂我,我偷看什么?”說的理直氣壯,他確實沒有偷看的意思,不過是偷吃而已。
“你……”尺宿氣結,只說了個你字,就不再看他了。只稍微的轉過去一點,解開衣服,給孩子喂奶。這人熟的不能再熟了,怎么防他?
說是不看,等到美色當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瞟了幾眼,這一瞟就差點壞事兒。初為人母的女人,胸部都會變大一些,因為乳汁的原因,也更加的嫩白。確實是種極致的誘惑了。
小家伙吃的不亦樂乎,優(yōu)哉游哉的,也就這時候,尺宿才覺得,她兒子是個正常的孩子,平時都覺得不正常。
粉嫩的小嘴,含著媽媽的乳頭,大口大口的吮吸著,這讓尺宿那原因乳汁而腫脹的乳房,緩解了一些。小手揮舞著,抓著媽媽的衣服,像是宣布占有一樣。
季簡雨在旁邊看著,越看越覺得身體燥熱,白嫩嫩的雙乳,一掐都能出水來,晶瑩剔透的,飽滿了,粉嫩了,極致了,怎么看都覺得是一種誘惑。小腹的異樣越來越嚴重,季簡雨只能強行的收回了目光,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火。
尺宿全神貫注的給孩子喂奶,哪里注意到季簡雨這微妙的變化,一放下孩子,那小家伙就又睡了,不禁讓人羨慕,真的是悠閑地人生哈!
再看向季簡雨,發(fā)覺臉上的紅暈,不禁問道:“你熱?”
季簡雨搖搖頭,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說道:“吃了。”剛才進來的時候,是端了雞湯的,因為看著她胡鬧,才急急忙忙的放在一邊,這會兒又端了過來,努努嘴,不容拒絕的樣子。
尺宿一見到那雞湯,就忍不住皺眉,“還讓我喝?我都要成雞湯了!”
生孩子是個體力活,坐月子是要補身子,可也不至于這么夸張吧?跟喝水似地,誰受得了!
季簡雨皺了皺眉,愣是說了句,“對孩子好?!?/p>
尺宿直翻白眼,張開了雙臂,“你看看,看看我這一身的肉,你怎么忍心毀了一個芭蕾舞天才?”
“芭蕾舞?天才?你?”
一連三個疑問句,徹底的讓尺宿憤慨了,當即也不顧形象了,當著孩子的面就大喊大叫起來,“季簡雨,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