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許是心里有事,所以一大清早尺宿就醒了,枕邊已經(jīng)空了,看了看表,不過六點(diǎn)鐘時光,伸手探去,姚夏躺的那半邊已經(jīng)涼了,看來他早就起了?
穿上衣服下樓去,果然,姚夏已經(jīng)在煮飯,海鮮粥的香味已經(jīng)鉆進(jìn)鼻子里。
他穿一件白色鑲黑邊的T恤,寬松式的,領(lǐng)子開得很大。姚夏煮飯很少系圍裙,他說那東西有損他形象,衣服要是弄臟了,就扔掉。
尺宿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從背后環(huán)住他的腰,手順著衣服的下擺摸進(jìn)去。
“手感怎么樣?”姚夏絲毫沒躲,聲音里一點(diǎn)驚訝都沒有,帶了點(diǎn)戲虐的口吻說著。
尺宿頓時有種挫敗感,“我腳步那么輕,你還知道我來了?”
姚夏蓋上鍋蓋,轉(zhuǎn)過身來反手抱住她,雙臂一用力,將她抱起,放在桌子上,用力的在她的肩窩里嗅了嗅,“我聞到你的味道了?!?/p>
尺宿捏著他的鼻子,“這狗鼻子長的。你上輩子是警犬吧!”
姚夏猛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略帶懲罰的以為,“你這小妖精,知不知道這是早上?就不怕我立刻吃了你?”
尺宿頓時將他推開,他這話雖然是開玩笑的口氣,可尺宿已經(jīng)感覺到這男人的異樣了,她可不想大清早的,在廚房玩這刺激的游戲。連連搖頭,“你一會還得去你爸媽家呢。”
“明天再去也是一樣的。”姚夏不算晚,又抱緊了幾分,唇峰擦著她的唇在講話。
尺宿突然后悔起來,剛才就不應(yīng)該招惹他,也是這么久沒調(diào)戲他了,忽然來了興致,哪想了那么多啊。這會兒怎么辦?
姚夏的唇吻下來,含住她的唇,舌頭鉆進(jìn)去挑逗著。身體也越來越前傾,壓著她的身體,慢慢的她已經(jīng)躺在桌子上了,而他依舊壓在她的身上。
尺宿忽然聞到一股糊味兒,直拍姚夏的背,趁他舌頭出去的功夫,迅速說,“姚夏你的粥糊了?!?“糊就糊了吧,別管它?!币ο泥洁炝艘痪洌治橇松先?。
尺宿卻絲毫沒讓他蒙混過關(guān),張開嘴咬了他的嘴唇,直推他,“我餓了,得吃飯,你快去看看鍋!要是不去你爸媽家了,我就睡覺去!困著呢!”
“好,我去,拿你沒辦法,就不能滿足我一回?”姚夏有些氣,每次都這樣,他想要親近的時候,她總有借口。本來家里三個男人就多了些,要親近她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這次好不容易單獨(dú)相處了,還不讓親,這是做的什么孽??!
吃了飯,大概收拾了一下,這才抱著前恕出門。時間依舊還早,是他們起得太早了,心里惦記著,所以睡不著。
姚夏跟家里人說了,他要帶老婆回去,但是沒說還有前恕的存在,就是打算給他們個驚喜,殺個措手不及呢。
一路上握著尺宿的手,都能感覺到她掌心有些許的汗意,看來這丫頭是緊張呢。姚夏看著她那故作鎮(zhèn)靜的樣子,也不揭穿她,只更加緊的握著她的手。
路再長,也還是有盡頭的,不過一小時,就到達(dá)了姚夏爸媽家。
房子沒什么特別,比起姚夏那豪宅,這里算是樸素的了。尺宿也沒多看,只跟著姚夏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去。
門口早就有人候著,是姚秋。姚夏的父母始終還是心有芥蒂的。雖然姚父見過尺宿,最初的印像也不錯,可這次姚夏是給他下馬威了,老爺子縱橫官場多少年了,心里能平衡了?當(dāng)然也不會給他們好臉色。
照理說,這二者該熱情點(diǎn),去門口等著吧,再不濟(jì)也該殷勤點(diǎn)兒啊,可這二位,愣是在樓上沒下來,在書房里練書法。
那字出賣了他們,心哪里靜得下來,寫的字雖然工整,可是沒了神韻。
姚秋知道哥哥帶著嫂子來了,開心的跟她自己結(jié)婚一樣,關(guān)鍵還是,姚夏答應(yīng)過她,要什么給什么。
老遠(yuǎn)看見姚夏的車過來,姚秋一個箭步?jīng)_過去,還沒等開口叫人,就看見尺宿抱著孩子下車了。姚秋頓時傻眼。
“哥,那孩子是?”
姚夏淡淡一笑,洋洋得意的說了句,“你親侄子?!?/p>
那個神氣的樣子,有些欠扁了,好似這世界上,就他一個人生的出兒子一樣。不過這還只是個炫耀的開始。
姚秋傻傻的看著那孩子,白白胖胖的,頓時讓她想起了《喜洋洋與灰太狼》里面的懶洋洋,那個可愛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抱著就不撒手。她反復(fù)的打量著,將那孩子從頭看到腳,小家伙還對他咯咯咯的笑,姚秋更是高興,當(dāng)場就摘下自己的項(xiàng)鏈,塞進(jìn)前恕的襁褓里,“寶貝兒,姑姑給的!”
尺宿愣了下,瞥了一眼那項(xiàng)鏈,珍珠項(xiàng)鏈,不過可并不是普通的,是巴羅達(dá)珍珠項(xiàng)鏈,它曾經(jīng)是19世紀(jì)印度一位王公的收藏品,在幾年前,一個拍賣會上,被人買走了,那價格可謂是天價了?,F(xiàn)在這項(xiàng)鏈在她兒子身上了?
尺宿也是從小活在奢侈品之中的,見過的珍品不少,可這一件該說是無價,這小小的嬰孩受得起嗎?
姚夏瞥了一眼,笑了起來,“呦!妹你出手夠大方的,巴羅達(dá)?。∧隳膩淼??”
姚秋一臉的喜悅,也沒顧得上別的,一只逗弄著孩子,聽姚夏問話,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句,“雷曉哥那里搶的,我?guī)瓦^他,他答應(yīng)給我的。 ”
姚夏臉上的笑意更大,雷曉那廝也就姚秋敢去敲詐,還是個這么貴重的東西。
姚秋說完了反應(yīng)過來,姚夏那是質(zhì)疑她呢,當(dāng)即就恰起了小蠻腰,“我一直很大方的好不好,再說了,這可是我親侄子!”
姚秋又看向尺宿,眼睛閃亮著,“嫂子能給我抱抱嗎?”
這一聲嫂子叫的姚夏渾身舒服,尺宿還有些發(fā)懵,猶豫的將孩子交給姚秋。
小小的軟軟的身體,姚秋一觸碰到的時候,就難掩的興奮,抱著前恕只差上竄下跳了,前恕也顯得格外興奮,笑聲一直不斷的。
“哈,笑了呢,又笑了!這是我侄子,我侄子?。∥叶籍?dāng)姑姑了!我終于當(dāng)姑姑了!我居然也能當(dāng)姑姑!”姚秋語無倫次地說著,抱著孩子一溜煙的小跑進(jìn)屋里去,邊跑邊喊著,“爸媽快出來??!我當(dāng)姑姑了!我有侄子了!”
姚夏起初聽著姚秋的話,還沒什么,只是笑那傻丫頭的傻樣,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什么叫她終于當(dāng)姑姑了?什么叫她居然也能當(dāng)姑姑?合著,他身體有缺陷,不能讓她當(dāng)姑姑是吧?!
尺宿大概也聽出來了,看見姚夏那氣鼓鼓的樣子。伸出手在他臉上戳了下,“發(fā)什么呆啊?!?/p>
姚夏回過神來,牽著尺宿的手往里走。
二老在書房里本就坐不住,猛地聽到女兒的話,大驚失色,當(dāng)姑姑了,什么意思?急急忙忙的下來,就看見姚秋懷里抱著一個孩子,游蕩著,正玩得歡暢呢。
姚母忍不住問了句,“什么你當(dāng)姑姑了,那誰的孩子?”
還未等姚秋回答,姚夏就進(jìn)來了,不慌不忙地說了句,“我兒子?!?/p>
老爺子也繃不住了,插了一句,“你兒子?你生了?什么時候生的?”
這話又有歧義了,姚夏忍不住就要皺眉頭,他又不是女人,他生什么啊!
尺宿見僵持了局面,她膽子又一向是大,就說了幾句,“是我生的。”
姚夏點(diǎn)點(diǎn)頭,“對,我配合的?!?/p>
姚秋原本興高采烈的,這會兒是滿臉的黑線,她老哥這話說得,也太那個了吧!
姚母更是皺緊了眉頭,兒子出國這一年來,怎么就變成了這樣?有傷大雅的俗話!
老爺子直接扔過去一只拖鞋,不偏不正的砸在了姚夏的頭上,“顯著你了!給我閉嘴!到底怎么回事兒?”
姚夏原本心情大好,這一拖鞋砸的,頓時沒了情趣,從姚秋的手上接過孩子,陰陽怪氣的說著,“沒怎么回事兒,您讓我結(jié)婚,我讓您看看,我老婆兒子都在這兒呢,我沒辦法再結(jié)婚。您想讓誰結(jié)婚,讓誰結(jié)婚去,我不能奉陪?!?/p>
說完就去拉尺宿的手,轉(zhuǎn)身就要走,“老婆,走咱們回家,這兒不待見咱們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