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宿怒目圓睜,“你都知道了?哪個嘴巴那么大?”
唇邊的笑容更大,仍舊是戲虐的口吻,哀怨的聲音,“管他呢,反正我是知道了,而且不只是這些。好在現(xiàn)在孩子沒事兒健健康康的,不然季簡雨還不跟我拼命?。 ?/p>
的確是都知道了,包括他曾經(jīng)有個孩子,而那孩子死在了自己最親愛的哥哥手下,若不是因為這件事,那時候他也不會對夏劫那樣憎惡。畢竟是從小開始膜拜的哥哥,比父親對他還要好的人。
當(dāng)初要動手術(shù)的時候,夏劫就答應(yīng)過,等他好了,就讓他去找尺宿,從此再也不管不問。他怕尺宿這一走就音訊全無,死活不肯。夏劫無奈之下只好告訴了夏殤,尺宿的消息他夏劫都知道,并且會暗中照顧尺宿,不會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尺宿的下落。夏殤最后信了夏劫一次,如今看來,是對的。不過這一切,尺宿不會知道,他沒打算在跟尺宿提起有關(guān)于夏家,有關(guān)于夏劫的任何事情。都過去了,就真的過去吧!
尺宿有些疑惑,“小雨?”
夏殤佯裝傷心的,“叫的真親?!?/p>
尺宿知他是玩笑,就順著他說,“嫉妒了?”
夏殤用力的點頭,“想殺了他!”
尺宿讓開了路,指了指臥室,“就在屋子里呢,手無縛雞之力的,你去殺吧,只是別讓我家寶寶看見了,教壞了孩子?!?/p>
夏殤呵呵的笑起來,“你舍得?寶寶舍得?親生爸爸呢!”
尺宿也跟著笑了,“誰跟你說那孩子是季簡雨的?”
夏殤倒是一驚,“難道不是?尺宿,你跟我說,你瞞著我,到底吃了多少男人?”
尺宿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么?!?/p>
夏殤頓時收斂了笑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好啊好啊,你這是跟我耍賴皮了是把!”
“那個,打擾你們一下……”臥室的門突然開了,季簡雨抱著孩子站在門口,說了一半,才看到他們兩個抱在一起,還是壓倒的姿勢,當(dāng)即就紅了臉,也結(jié)巴了,硬生生的將原來的話咽了回去。
“抱歉,你們繼續(xù)吧。我自己解決?!辈缓靡馑嫉男α诵Γе⒆泳鸵厝?。
“等等!”尺宿叫住他,“孩子怎么了?”
夏殤也扭過頭去看,身下的尺宿拍了拍他,示意他起來,夏殤只好起來了,不由得笑了,女人有了孩子以后,那心果然是要分出去一大半呢。
尺宿幾步走過去,將孩子抱起來,逗弄著小家伙,“怎么了?折騰什么呢?”
“兒子餓了呢,找媽媽要吃奶,我只好抱過來找你,沒想到……我不是故意的?!奔竞営暾f的好生可憐,好似一個丈夫正在外偷人,孩子沒東西吃,抱著孩子去找丈夫想辦法的受氣媳婦。
尺宿有些尷尬,“那個,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沒想怎么著,別想歪了啊?!?/p>
夏殤踱步過來,趴在尺宿的肩頭看著那小家伙,白白胖胖的,身上的奶香味跟尺宿一樣一樣的,長得也像尺宿,小家伙看見夏殤,呵呵的笑起來,夏殤也是一喜,伸手逗弄著孩子。
“來叫爸爸?!蹦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那張嬰孩的臉,唇邊的笑容能燦爛掉一樹的梨花。小家伙張了張嘴,卻因為太小,只是咯咯咯的笑。
尺宿無奈的笑了,“才一個月的孩子,你讓他開口說話?”
夏殤想了想,也是這么個理,貌似真的早了點,也沒灰心,反復(fù)的教了幾次,小家伙就只是咧著嘴笑,跟個小傻子一樣,夏殤呵呵的笑起來,“記住了啊,以后我是你爸爸?!?/p>
季簡雨心里咯噔一下,這樣有用嗎?有用的話,那孩子也該是叫他爸爸才對,他偷偷地不知道教了多少次了。
尺宿扭過身去,不管他們,解開衣服就給孩子喂奶。那小家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飯量,這才多大一會兒,就又餓了,還吃的吧嗒吧嗒的,真真是悠閑自在的生活。
“季簡雨你胸口怎么了?”夏殤忽然發(fā)問,季簡雨那胸口,怎么濕漉漉的?
季簡雨聽到夏殤的話,臉上不自覺的就開始發(fā)熱,微微變紅,直說沒什么。
尺宿也發(fā)覺到了,好大的一片,有些地方已經(jīng)干了,留下了印記,中間的部分還是濕的,那地方貌似是,乳頭?
尺宿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孩子,又看了看羞澀的季簡雨,“我兒子咬的?”
季簡雨的頭微微沉了沉,也沒做聲。
尺宿哈哈的笑起來,捏了捏懷中的小家伙的鼻子,“有奶就是娘,說是就是你這樣的吧。小雨沒奶呢,不許亂吃!”
不過,這孩子的口水,還真是多啊。
夏殤也抿著嘴笑,季簡雨臉紅的樣子,怎么就那么有趣?跟尺宿在一起的人,還有這樣害羞的?
等都笑夠了,夏殤才問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尺宿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開口,“前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