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將真心掏出來,再次被人踐踏了嗎?這一次,就隨便她,無論怎么踐踏,他都不會再離開了,就犯賤一次,賤一輩子。
尺宿看他這樣,徹底的急了,用力的往后一扯,前恕哇的一聲哭起來,好不可憐的。
“你干什么?你弄疼孩子了,你知不知道?”
“那你還不快點(diǎn)放手!”
“好好好,我放手,尺宿你別傷著孩子,咱們有話好好說,孩子是無辜的?!?/p>
“沒什么好說的,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全都是廢話了。請你離開,我這廟太小,供不起夏少這尊大佛。”
門外的夏殤和季簡雨,原本沒打算進(jìn)去,讓他們談一談也好,有些事情,不談?dòng)肋h(yuǎn)解不開。正準(zhǔn)備接著去下棋,忽然就聽到前恕的哭聲,扯著嗓子在號。那孩子哪里那么哭過,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
而尺宿似乎也沒去管前恕,任由他哭的嗓子都啞了。兩個(gè)人再也坐不住了,招了把椅子,用力的一掄,將門撞開,沖了進(jìn)來。
尺宿和姚夏還僵持著,誰也不肯退步。
夏殤心底的火蹭的一下燃了起來,走過去,二話沒說就踹了姚夏一腳,姚夏雖不及防,一個(gè)踉蹌撞在柜子上,柜子上的花瓶卡擦一聲摔碎在地板上。
“我本來沒想進(jìn)來,我知道你是前恕的親生爸爸,想著讓你們解開那心結(jié)??墒且ο?,做人不能這樣,你當(dāng)初把尺宿趕走了,你想過她肚子里有你孩子嗎?就算你那時(shí)候不知道她還有你的孩子,你之后不會去問?你那神通哪里去了?我就不信了,就算夏劫幫尺宿掩飾的再好,你若是真的有心找她,還會找不到嗎?你他媽的別在這里裝!人也讓你看了,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夏殤毫不留情的將這番話丟給姚夏,也知道字字如刀,可姚夏傷不傷心,難不難過,跟他一分錢關(guān)系都沒有,他在乎的是尺宿。
而姚夏忽然笑起來,那笑容越來越大,“尺宿,你還敢說你心里沒我?你還敢說這孩子不是我的?聽聽那孩子叫什么?前??!你給孩子取名字叫前恕,還敢說心里沒我嗎?”
還記得,那一天半夜,他睡不著給她搧風(fēng),尺宿忽然醒過來,他就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說他給孩子取了個(gè)名字,叫前恕,寓意是前塵往事都寬恕了吧。尺宿起先覺得不錯(cuò),念了幾遍之后大為惱火,指著他鼻子開始罵,“
姚夏你鉆錢眼兒里了!竟然給我兒子起名字叫搖錢樹!”
姚夏怔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再念了幾次可不就是搖錢樹的諧音么。
現(xiàn)如今,她用了這名字,她心里是有他的,分開的這段時(shí)間,也是想他的。
尺宿扭過頭,不肯看他,季簡雨也走過去,從尺宿的懷里接過了孩子,“不哭哦,乖,爸爸抱,爸爸給喂奶奶?!陛p聲細(xì)語的逗弄著,果然前恕不大一會兒就不哭了。又裂開嘴笑了,依舊像個(gè)沒心沒肺的傻瓜。
季簡雨看著孩子也彎了眉眼,滿面春風(fēng)的樣子。
姚夏瞪大了雙眼看著,往后退了一步,無奈的搖頭,腳踩在玻璃碎片上,似乎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而那些碎片,又似乎是割在他的心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拉著,像是要這樣慢慢的放干了他全身的血液。
尺宿皺了下眉頭,張了張嘴,想提醒他一句當(dāng)心,卻終究沒說出來,許久才說,“你回去吧,我們現(xiàn)在過得很好。”
姚夏呆愣著,癡癡地看著尺宿,忽然笑出聲來,“尺宿,你趕我多少次,我都不會走,我說過的,我守著你跟孩子。我不會放棄的,你跟孩子,我都要?!?/p>
強(qiáng)行的將目光收回來,怕再這么看著,真的要崩潰了,姚夏轉(zhuǎn)身走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尺宿跟前恕,都不能跟他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