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簡雨原本的云淡風(fēng)輕全部散去,他皺了皺眉,有些緊張的樣子,“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季簡雨,我會再來找你的?!?/p>
言罷扭頭就走,她故意將地板踩得噔噔響。
再次回到酒吧內(nèi),吧臺處已經(jīng)沒有了黎夢瑤的身影。酒保給了她一張字條,是黎夢瑤的筆記。
親愛的,好好享受小雨的銷魂,姐姐我就不耽誤你了。
落款是一個鮮紅的唇印,尺宿看著這張用紙巾寫成的字條,不禁笑了,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
尺宿沒有離開,反而找了個包房,亂七八糟的叫了一些東西,酒類居多,啤酒洋酒都有。
服務(wù)生奇怪的看著她,“請問小姐還要什么特殊服務(wù)嗎?”
尺宿擺了擺手,對他甜甜的笑了,“有需要我再叫你?!?/p>
“祝您玩的愉快?!狈?wù)生識趣的離開。
尺宿點了首歌,她只是試試看,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首歌,《黑色星期天》。當(dāng)年被譽為死亡之曲之一的《黑色星期天》,聽說還有《第十三雙眼睛》,不過已經(jīng)失傳,就是今天的黑絲星期天,也不是完全的版本,女人唱得哀怨低沉,沒了那份詭異,只剩下哀怨。她倒是很想聽聽,當(dāng)年那首讓人喪命,就算不死,也是瘋癲的《黑色星期天》,聽說在英國的某音樂學(xué)院,保存了一份,只是密封了起來。不過都只是聽說,聽說就是,可有可無的假消息。
她想聽那原版,看看能不能真的讓她就此死去,即使不死,瘋癲了也是好的,也好過現(xiàn)在的煎熬。
音響里女人還在幽怨,反復(fù)的吟唱著,尺宿面前的空酒瓶也越來越多,她的頭昏昏沉沉的,方才跳舞時的那種燥熱和暈眩感再次回來。
她不是傻子,夏殤未完結(jié)的話語,就是她的悲哀。夏劫為什么收養(yǎng)她,為什么對她這樣好,為什么無微不至的寵溺著,甚至是有點無法無天了,沒有人可以無條件的對另一個人好,都有最起碼的私心,夏劫為了什么?
她甚至粗俗的想過,是不是自己長得跟夏劫以前的愛人一樣,所以他收養(yǎng)了自己??扇绻@樣,夏劫為什么不要自己?替身而已,為什么不占有了她,為什么她送上門去,那么的踐踏自己,夏劫還是不為所動?
尺宿苦澀的笑,按下電鈕,叫服務(wù)生過來,“給我十打啤酒,還有,特色服務(wù),給我找你們這兒最漂亮的男人?!?/p>
服務(wù)生再次的呆愣,這么漂亮的女孩,來這里買醉,還要買男人?這吃虧的是誰?
“去??!”尺宿吼了他一聲,“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沒有錢?刷卡可以吧,給你。唉?我的包包呢?包呢?我的包呢?!”尺宿四處的翻找著,將沙發(fā)翻了個遍,又來翻自己的身體,T恤被她弄得亂七八糟,露出半個肩膀,本來就短的可憐的裙子,這下也被她推了上去。
她還在那里翻找,嘴里喃喃的念著,“包呢?我明明帶了來的,夏劫買給我的,怎么不見了?”
服務(wù)生看著她,臉?biāo)查g紅了,說話也有些結(jié)巴,“小姐,您別找了,小雨哥說了,您今晚的消費,全都算他的。沒事我先出去了,您要是累了就在包房里睡一覺,不會有人來打擾的?!?/p>
尺宿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了什么,依然在自己身上翻來翻去的,可是怎么也找不見。
桌上的啤酒也空了,她不就是要墮落一次么,就那么難?還有她叫的鴨子,也還沒來。尺宿搖晃的站起來,捶打了昏昏沉沉的頭,搖晃著走了出去。她的腿腳早就不聽使喚了,勉強的走了幾步,啪的一下摔倒。
“啊!痛!”她嬌嗔的叫了聲,掙扎著爬起來,可卻再次的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