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沉思道:“這事是否要告訴妖皇?現(xiàn)在青鹿已封神,就算時日尚短不是你的對手,但若是留下一個弒神之名怕是也不好,而且小龍君還挺喜歡青鹿,要是知道你殺了他,說不定會因此責怪你,不如讓妖皇去當這個惡人好了?!?/p>
時淵幽幽地掃了他一眼:“我何時說要殺了他?!?/p>
陸染眉頭一蹙:“解決根源不就是殺了他,沒了青鹿,幾千年后自然就沒了禍亂三界的存在,如果他已經(jīng)瘋魔,就算我們?yōu)閸勾▓蟪饸⒘巳首樱参幢啬芴钇剿闹械某鸷?,你若是心有不忍,那我們先替嵐川報了仇,將天帝三子之事廣告天下,再看青鹿是否能舍下仇恨,若能是最好,若不能,自然要將其徹底斬除!”
時淵:“那你可有想過,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之前的一世,甚至可能是幾世,我們或者別人,因種種原因提前獲知了一些消息,便對青鹿下殺手,才會逼得他反了這三界?”
陸染啊了一聲,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不,不會吧?!?/p>
時淵薄飲清酒輕聲一笑:“這世間,連時光重塑都有了,還有什么是不會的?!?/p>
陸染見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好像那個以神骨鎮(zhèn)壓鬼域之境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樣,既生氣,偏又對他無可奈何,干脆起身不再搭理,只是走前道:“我知你不怕死,也知這世間從未有過讓你留戀之事,但神君,你可以不在乎生死,那小龍君呢,你若不在,小龍君該怎么辦,他有妖皇,有司禹,有眾多龍君,可在小龍君心里,只有云起,有你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p>
陸染大步離去,卷起滿地的扶櫻花追逐在身后,最后因跟不上那離去的速度,重新緩緩飄落在地。
時淵坐在清冷的庭院中,直到曦光透破云層,驅(qū)散了這偏遠角落的黑暗,照亮在那殘余的半杯清酒中。
雪覓早早就醒了,眼睛還未睜開,便在床上翻滾了一圈,等翻到床的邊緣險些要掉下去時,感受到一股托力,還未睜眼就先笑了:“淵淵!”
時淵正坐在窗沿邊,手中是還未看完的半本游集。
雪覓光著腳丫子跑下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爬到了時淵的身上:“老師說這幾日要自己練習給材料驅(qū)除雜質(zhì),沒有別的課程,所以這幾天不用去圣靈啦!”
時淵放下書,將雪覓抱著轉(zhuǎn)了個方向,一抬手,遠處的木梳便飛至掌心,時淵將他睡的一頭亂發(fā)給一點點梳理整齊,明明每天睡覺雪覓很少亂動,偏偏這頭發(fā)卻能睡的亂七八糟:“要是不喜歡去學院,不去就是。”
雪覓背對著時淵任由他給自己梳頭,手上也沒閑著的翻動著剛剛被時淵看過的書:“喜歡的,但沒有課程的不去,跟不想去是不一樣的?!?/p>
時淵:“有什么不一樣?”
雪覓想了想,想不出該如何形容,于是又強調(diào)了一遍:“就是不一樣?!?/p>
說完看到一旁的碟子里還放著半塊他昨晚沒吃完的花糕,于是拿起來就吃。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