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男人在他懷里已經(jīng)軟成一攤泥,低垂著雪白的頸項不斷抽泣。陸擎森不輕不重地捏了下他的乳尖,他立刻吃痛地渾身一顫。
“告訴我。”
跟溫柔引誘的低沉聲音相反,陸擎森更加猛烈地深入到他體內(nèi)。男人發(fā)出帶著甜膩鼻音的哭聲,身體給了陸擎森誠實的回應。
“容……容印之……啊啊……里面……!”
印記的印,走之的之。
得到了詳細的答案,陸擎森又問“里面怎么了”,他說“熱”;問他“舒服么”,他說“舒服”。
細細的,在喘息里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卻惹得陸擎森情欲高漲。最后那一陣狂放的抽插,讓他在陸擎森手臂上留下幾道抓痕。
和一連聲的大叫:“陸……!”
陸擎森都不敢確定自己的高潮是因為感覺到了,還是因為他的呼喚。
容印之渾身布滿薄汗,卻已經(jīng)提不起力氣去洗澡。陸擎森想幫他把內(nèi)衣脫掉,在研究吊襪帶的扣子怎么打開的時候,被他虛虛地按住了手背。
“不要脫……我要……穿著……”
“我?guī)湍阆??!?/p>
他搖頭:“你先去……我一會兒?!?/p>
他似乎對內(nèi)衣有自己的堅持,陸擎森不去強求。只是等他洗完出來,容印之已經(jīng)睡過去了。
手還不放心地攥著吊襪帶的搭扣。
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離開了。疲勞不堪的身體讓他連起床都困難,陸擎森能聽見他因為身體酸痛而按捺不住的呻吟。
陸擎森睡眠一向很輕,對方一掀被子他就醒了。翻了個身,聽見容印之把呼吸都屏住了。
于是也就只好繼續(xù)裝睡。
關(guān)門聲響起的同時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床頭上有幾張鈔票,和一張寫著“麻煩你結(jié)賬”的便條。
字跡跟人一樣漂亮。
那次之后,陸擎森沒想過還會有下一次。畢竟沒有留電話也沒有告別,大概就如同大多數(shù)的419物件一般,消失在這城市里再也遇不到了吧。
那其實也是陸擎森的第一次應約。他被搭訕過,卻沒答應過,更沒答應過這么生澀又笨拙的邀請。
如果被老趙知道,大概又要罵他“什么都不知道瞎答應”??墒菍χ菢拥谋砬楹脱凵瘢娴恼f不出拒絕的話。
回家后偶爾也會想:他會再去約別人嗎?他沒經(jīng)驗又要硬撐,希望對方能多照顧他一點。
農(nóng)莊陸續(xù)開始收獲,經(jīng)常凌晨就要送貨給商戶,他和呂想都變得忙碌起來,沒什么時間去老趙那兒了。
直到月中,老趙幫忙介紹了新客戶,陸擎森才有機會空余點時間去他店里。
有機會第二次遇見容印之。
第一次算是偶然,第二次則完全是巧合了。容印之那時已經(jīng)約到了人,依然緊張地抓著衣領(lǐng),夾著煙,神色倉皇地跟在別人身后。
老趙忙著招呼客人沒時間陪陸擎森,他于是拎著一瓶酒,又蹭了一支煙,正打算在露天卡座那里一個人慢慢喝。
遠遠地,覺得走過來的那個人很像,陸擎森便靠著卡座圍欄那里等對方走近。
容印之看見了他。驚奇似的睜大了眼睛,步速一點點放慢下來。
“能借個火嗎?”陸擎森舉了下手里的煙。
容印之停住了,捏著可能根本沒抽過兩口的煙,慢慢地遞給他。陸擎森直接抓了他的手腕,俯身對上兩支煙,點著了。
他約的那個人正在不遠處等著,提醒他趕緊走而假假地咳了一聲。容印之仿佛沒聽見,就那么看著陸擎森,眼里又泛出一種似曾相識的,祈求似的神色。
是要我說什么,還是要我什么都不說?陸擎森不知道。
“喝一杯嗎?”他一邊問,一邊遞出了泛著涼氣的啤酒。
容印之沒有回答,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松開了抓著衣領(lǐng)的手,接過了他的酒。
也接過了他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