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今天結婚呢。
“怎么了?!标懬嫔瓘纳砗蟀阉麚ё×藛柕?。容印之也掙不得,整個人就泄了勁兒似的靠進他懷里。
“沒有什么……”容印之嘟囔著。
大約是第一次看他染指甲,有點新鮮,陸擎森抓起一只手去細看。容印之卻覺得他是不是要笑話自己,握成拳頭把指甲都藏起來,又被男人一個個掰開。
小指上的紅色已經斑駁得只剩一半了。
干嗎問,我們的關系不需要知道這些。
我可是連你的名字都不信,最好你也別信我的,我們只不過是一個代號和另一個代號見面,上床,僅此而已。
陸擎森可能察覺到了他的想法,于是扳過臉來側頭吻住了他的嘴唇,有點蠻橫的在下唇上咬了一口。
“怎么了?”語氣里帶著一種“一定要回答”的命令。
容印之心中突然襲來一陣委屈。
不知道是被男人命令覺得委屈,還是被問到心事覺得委屈,或者兩種都有?他垂下眼睛,看著自己不合時宜的一身酒紅。
“……心情不好?!?/p>
心情不好。是啊,他什么時候心情好過呢?
曾經有過的那些小小的喜悅,于他生命中就像一粒珍珠掉進泥沼,瞬間就被巨大無邊的黑暗給吞沒了。
“沒事?!标懬嫔阉D了半圈,一邊說一邊重新吻住他。
沒事?就這兩個字?什么沒事?誰沒事?你又不知道我有什么事!
比熬不過七年之癢出了軌的老公對妻子的回答還更敷衍!
既然不想安慰,干嗎還一定要問?
討厭!可恨!你就是一塊木頭!
容印之氣得身體繃得緊緊的,可這塊木頭卻連親帶摸得又把他摸軟了。男人把他禁錮在懷里,寬厚溫暖的手掌僅僅是撫了幾下脊背,他的怨氣似乎就消減了一半。
他實在太渴望被人擁抱的感覺了。
學長也會給他擁抱。溫柔的,寬容的,撫慰一般輕拍他的肩膀,甚至會讓他在難過的時候靠在懷里哭泣。
可是那個時候他在想什么呢?
不夠!學長!這樣不夠??!
他想讓學長抱得更緊一點,像情侶、像愛人那樣,充滿獨占欲的、強橫的擁抱,會讓他骨骼發(fā)疼那樣野蠻的擁抱!
飽含著愛欲的擁抱。
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