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幾年還好,如今隨著一個個皇子成年野心增大,便是在邊關見不得光的東西也越來越多,陛下對朝堂的控制都不及以前,更何況是不在眼前的邊關。
陛下為何重用自己,除了與自己的戰(zhàn)功相關外,何嘗不是自己與任何勢力都沒有牽扯,他能依靠的,只有陛下一人而已。
“慢是慢了些,不過的確保險一些,我是無所謂,不過你們動作的時候小心一些。”俞晨叮囑道,“看來六皇子還是挺可靠的,不是只知道吃喝玩樂?!弊詈笥秩滩蛔〈蛉さ馈?/p>
駱晉源勾起嘴角“嗯”了一聲:“六皇子的確比其他兩位看得分明,也許是不想?yún)⑴c其中游離在外,反而旁觀者清?!?/p>
得知了這些內(nèi)情后,俞晨又拋開不管,提筆給姜嬤嬤去了封信,交待了對夏家的處理結(jié)果,不過未將與夏夫郎的交易作詳細說明,只模糊地提了兩句,想必姜嬤嬤也能猜得出來。
在他看來,姜嬤嬤是個極聰慧的人,賣身為奴的時候可是大字不識的一個人,在夏家,在了衍大和尚身邊,抓住一切學習機會豐富自己,便是大家公子也未必有他學到的東西多,放到現(xiàn)代,那是妥妥的一個學霸型人物。
他倒是想讓姜嬤嬤過來自己這邊,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自己也知道不現(xiàn)實,一來姜嬤嬤不想再露跡人前,在別人眼中他可是已經(jīng)死去的人,盡管現(xiàn)在大家都猜到他并未死在火場中,二來平陽村那邊也需要人打理,在自己歸期不定的時候,那邊真正讓他放心的,也就衛(wèi)衡和姜嬤嬤了。
青宜鎮(zhèn)酒館的賬冊按月送來,每月的利潤都呈上漲的趨勢,想必有吳熊這個大嘴巴替自己的宣傳,那邊的人也不些動小心思,但俞晨還是參照了現(xiàn)代管理模式,結(jié)合這邊的現(xiàn)實情況,逐步地建立修正規(guī)章制度。
青宜鎮(zhèn)的掌柜書信中提到,德昌縣不少高家還有那邊特意過來喝酒的客人,都希望能將酒館開到縣里去,前者是為了尋求合作,后者則希望能在縣里就喝到美酒,不必大老遠跑到青宜鎮(zhèn)。
俞晨算了算酒館累計下來的利潤,劃去平陽村園子和山頭用去的費用,也的確足夠再開一家酒館了。
想了想,他把尚亦瀾找過來,問給他兩成分子,愿不愿意在德昌縣繼續(xù)合作開酒館,他畢竟人不在那邊,還需要借尚家的勢力,但其他方面自己則可以一力承擔了。
尚亦瀾哪可能會拒絕這個白白送銀子上門的機會,他是沒想到除了京城這邊,俞晨還會繼續(xù)與他合作,拍胸脯擔下了不少開新酒館方面的事,于是,他和俞晨的信一起送到了德昌縣及青宜鎮(zhèn)。
那邊的掌柜樂得見牙不見眼,因為縣里酒館的掌柜會是他本人,則鎮(zhèn)上的這家酒館就由這段時間培養(yǎng)起來的二掌柜接手。
信送出去沒多久,吳熊又親自押著船來到了京城,熟門熟路的來到了英武侯府,之前櫻桃酒也是他押送過來的,門房早知道了這位看上去像土匪的人是給縣主辦事的,每次見了都會感慨一番縣主收服人的本事,連這樣的混人也能老老實實地為縣主辦差。
“縣主,大豐收!平陽村和莊子那邊快要瘋了,不過縣主放心,有我老吳在,不會鬧出事情的?!眳切芡χ馗f,眼睛卻窺著縣主的神色,他老吳之所以搶著押船的差事,還不是為了在縣主面前拿表現(xiàn)。
俞晨輕笑一聲:“我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放心,你的表現(xiàn)我都看在眼里了,不會虧待你的?!?/p>
吳熊立即得意起來,笑得像個大傻瓜,讓一旁的楊柳看得忍俊不禁,而吳熊一看到旁邊的俊俏小哥兒,臉頓時轟得通紅,眼睛不敢斜視了。
“嘿嘿,”吳熊不好意思地撓頭笑道,“也不全是老吳我的功勞,還有衛(wèi)大哥以及縣主后來派過去的幾位大哥們?!?/p>
俞晨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在他和駱晉源差不多決定了后,他用起駱晉源的人來再沒有什么顧忌了,擔心平陽村那里被人搗亂,他又派了幾個孔武有力的人過去震懾,不過吳熊也繼續(xù)用著,從之前承恩公府的事情來看,這些幫派和道上混的人,往往能起到其他人辦不到的意想不到的作用。
吳熊又激動起來:“縣主,你不知道平陽村的村民和莊子里的人多激動,一畝地能收到將近千斤的土豆,那些跟著縣主種土豆的人高興壞了,那些沒種的人則后悔得直撞墻,嘿嘿,知道老吳我要來京城,他們都讓我來問問縣主的意思,還有人悄悄給我塞了些東西?!?/p>
“千斤?!這么高的產(chǎn)量?”楊柳本來一直安靜地在邊上聽著,聽到這個數(shù)字他都忍不住場聲驚訝地叫起來,就算原來不懂田里的事,可跟著縣主在莊子上住了段時間,也聽莊子上的人說起田里的事,之前收獲的春小麥,一畝地的產(chǎn)量不過兩三斤而已,這還是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