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侯府的人得令立即將兩個主子護在中間,四周的人都清空了,周圍的人就算不認識這二人的,見到一頭高大渾身雪白的狼也猜出他們的身份了,倒是沒有任何怨言地讓出了位置,不僅因為縣主名聲夠響,而且這位可是孕夫啊,重點保護也是理所當然的。
匡琪出行當然不是一輛馬車,所以走了一會兒才來到事發(fā)地點,聽到一個尖聲叫罵的聲音,陳嬤嬤在邊上解說,這聲音的主人便是興昌侯府家二公子的夫郎,出身武將之家,所以頗有些潑和悍,在興昌侯府里都沒人敢惹,他相公也是個怕夫郎的。
“……你個臭不要臉的,仗著公主的身份就可以搶別人的相公?難道成國公世子還滿足不了你匡琪?別人不敢說我霍珈可不怕你,反正你自己都不要名聲了還會怕別人說?姓肖的,你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就將你兩條腿都打折,讓你永遠出不了府門去勾三搭四!”
彪悍!真是彪悍!俞晨看到前面街中央一個身形高挑的哥兒,一手叉著腰指著他對面樓的匡琪怒罵,什么都敢往外面說,難怪之前的侍衛(wèi)都吃不消。
“霍珈你個悍夫,你自己管不住你相公的腳,怪到本公主頭上干什么,以后是不是誰家的相公不見了都沖我匡琪來?你將皇家的顏面當做什么,是你能隨便污蔑的?你們還等什么,趕緊將這個悍夫趕走,耽擱本公主的事唯你們是問!”匡琪怒斥。
“呸!”霍珈一揮手身后走上來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一看就是力氣不小有些身手的,兩方人真要打起來指不定誰輸誰贏呢,眼看著兩方人馬就要當街打起來,突然中間那輛奢華的馬車側(cè)翻過來,車廂里傳來驚恐的尖叫聲。
“哈哈……匡琪,還不承認那個沒種的不在你馬車里?聽聽,這是誰在叫喊,來人,給我將姓肖的拖過來,當街給我將腿打折了,我霍珈說話算話,要是自己老老實實聽話地下馬車走過來,我還能饒了,非得逼我出手段將人弄出來,給我打!”
原來是他在前面吸引匡琪的注意力,讓人繞路跑到馬車后面將馬車給推翻了,這下什么也藏不住了。
“霍珈,你個悍夫,你敢!”一個男人驚恐的聲音從馬車底下傳出來,可等他被人不留情地拖出來時又求饒,“霍珈,我錯了,饒了我,快讓他們把我放開,我們有話回府里好好說,這在大街上讓別人看笑話不成?”
“呸!姓肖的,我給了你面子你自己不要,別人要看笑話也是看你肖家的,跟我霍珈有什么關系,告訴你,我霍珈忍夠了,回去咱就和離,你以后就去給琪公主做小吧,不過,先給我把他腿打斷了!”霍珈厲聲道。
“是,少爺!”
“啊——”大街上響起慘絕人寰的叫聲。
在馬車翻倒興昌侯府二公子的聲音傳出來時,匡琪就沒了立場,心里暗罵姓肖的果然跟霍珈說的一樣是個沒種的孬貨,除了一張臉長得還不錯,什么本事都沒有,廢物一個,而且姓霍的如此毫不留情,并且當著他的面將肖二公子腿打斷,恨得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還看什么看,換輛馬車過來,我們回府!”轉(zhuǎn)身怒斥身邊的下人,一個個沒用的,居然連霍珈的人都攔不住。
四周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沒想到馬車里真藏了人,原先還死不承認,看向匡琪的目光也變得詭異起來,這可是公主啊,而且才嫁了人多久,居然就跟其他的漢子別人的相公躲在馬車里偷偷摸摸,誰家的哥兒都比這皇家的哥兒體面。
他們可是看到琪公主從這輛被推翻的馬車上下來的,而且之前馬車上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看什么看!自己守不住漢子,還不準別人找嗎?”匡琪破罐子破摔了,朝邊上指指點點的行人怒罵道。
沖著他這公主的身份也沒人敢打撞,紛紛回避,這一來倒讓過來看熱鬧的英武侯一行人曝露了出來,匡琪一看清后面是什么人時,眼珠子快要暴突出來了。
俞晨可不會畏于他的身份不敢說不敢看,大大方方坦坦蕩蕩的迎過去,還看得有滋有味,別的懷了身孕的人還會擔心碰到這樣的場面受到驚嚇,可對他來說與兩個月之前的那夜相比,眼前的一幕那是毛毛雨。
“公主真是好威風,可給陛下漲面子了,佩服佩服!”俞晨說著還拍了拍掌,這一聲當街捉奸可是夠精彩的。
駱晉源沉著臉,腳下卻不著痕跡地移前了一步,將晨哥兒護住,晨哥兒要做什么他都支持,可別人甭想碰晨哥兒一根毫毛。
匡琪看得卻恨得不行,可他現(xiàn)在連看到俞晨都頭皮發(fā)麻,兩個月前的事他還特意去打探了,之前聽到傳言的時候根本不相信俞晨有這樣的能耐,因為他知道的事情可比那些小道消息更清楚一些,那晚過去的可是有江湖高手,俞晨怎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結(jié)果打聽來的消息還真是俞晨帶頭人要了不少人的命,就連駱晉源也是最后才帶了人趕回去收了尾巴,單死在俞晨手里的就不知有多少,這讓琪琪想到那個場面就毛骨悚然,暗咒他懷了身孕都能毫發(fā)無傷,怎沒一起死了呢。
如今看到人站在這兒就有些發(fā)怵。
“縣主!你就是俞縣主?!”后面倒是一個大膽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