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晨也帥氣地上馬,笑看了眼駱晉源,輕夾馬腹:“黑點,走!小白留下看家?!?/p>
黑點嗷嗷叫喚了聲,撒歡地就往外跑,北風(fēng)打了個聲響,才不緊不慢地追上去,韓海珠落在最后。
黑點第一個沖到作坊,回頭傲嬌地對北風(fēng)顯擺,北風(fēng)卻如巡視的將軍一般威儀不變,連個正眼都沒丟給它眼中的傻馬,最后的韓海珠追得辛苦,馬車時腿都要軟了:“晨哥兒你都不等等我,這作坊里到底有什么稀奇的東西讓你這么著急?”
二管家早早就出來等縣主了,沒想到侯爺也親自過來了,笑得合不攏嘴,殷勤地說明這段時間作坊里的情況。
買下這個作坊是駱晉源作的主,知道晨哥兒是想用來做什么,當初只是晨哥兒想要,他就買了,反正那些銀子等成親后都要交給晨哥兒保管,但是能這么快出成果也出乎他的意料,他也極為高興,因而示意一管事少啰嗦趕緊在前面帶路要緊。
二管家拍下了自己的嘴巴,不過又盡職地提醒了一聲里面太熱,他去將幾位老師傅叫出來。
見二管家走開,俞晨才解釋:“是用來做透明琉璃的,作坊里的人說燒出來了,我跟晉源特地地過來看看?!?/p>
韓海珠還沒表示自己的驚詫,就見二管家又返轉(zhuǎn)過來,身邊跟了兩個老師傅,其中一個人手里小心翼翼捧著什么,神情都非常激動。另一人見到俞晨就激動地叫道:“縣主,真的燒出來了,沒想到按照縣主說的辦法真的能燒出這種不帶氣泡的透明的琉璃,而且……”下面的話因為見到一旁陌生的人又止住了。
因為所需的原料都不昂貴,如果這方子讓外面人得了去可如何是好,所以老師傅警惕地看著駱晉源與韓海珠。
二管家忙說:“這是我們侯爺,這位是韓家少爺,快將東西給縣主和侯爺看看?!?/p>
“是?!眱蓚€老師傅神情這才緩和下來,但還記著這什么韓家少爺肯定是外面的人,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向他透露,不過看看還是可以的。
二人一起將匣子放到桌子上,珍而重之地打開,然后一臉期待地看向俞晨。
俞晨對身邊兩人說:“走,過去看看?!彼麑晌焕蠋煾档膽B(tài)度還是挺滿意的,他們這么興奮激動并不是為百兩賞金而來,單純是為了燒出指定的琉璃而高興。
三人走近,看到匣子里裝的是一塊平板的透明之物,駱晉源立即說:“取出來?!?/p>
兩位老師傅愣了一下,想起這人的身份便動起手來,因為是成功的第一塊,他們還讓二管家找了塊綢布包了起來,紅色的綢布中間那塊無色透明的玻璃也就被襯得特別醒目。
韓海珠眼里滿是驚嘆,忍不住伸手去摸,二管家想阻止被俞晨一個眼神定住了,開玩笑,要是脆弱得連摸都不能摸,燒出來還有什么用。
俞晨聽人說過,華國古代燒制出來的琉璃因含其他的金屬元素,導(dǎo)致玻璃呈現(xiàn)其他的顏色,眼前這一塊,因為有他說明的流程,已經(jīng)近乎透明了,當然和現(xiàn)代工藝那是沒辦法比較的,不過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這才幾天功夫,等這些老師傅技藝純熟了,做出來的東西只有更好。
俞晨直手敲了敲,聲音很脆,看向依舊期待看著他的老師傅,笑道:“很不錯,繼續(xù)努力,我?guī)Я诵﹫D紙過來,你們先按圖紙上的模子做出些成品出來,不急,慢慢來,爭取做出最好的東西來。對了,這些平板的琉璃也多燒些出來,我們自己住的地方還有酒館里,可以先都裝上這些透明的窗戶?!?/p>
俞家酒館生意非常好,這是京里傳來的消息,顧東忙得腳打后腦勺,俞晨聽得很高興,誰會嫌銀子多,等裝上這些玻璃做的透明窗戶后,俞家酒館的名聲肯定會更上一層臺階,三皇子的那個文館,可影響不到愿意把銀子送到酒館里來的人。
被肯定的老師傅受寵若驚,俞晨讓二管家將說好的獎勵發(fā)放到他們手里。其中一人立即說:“縣主,要生產(chǎn)那么些琉璃,僅憑我們現(xiàn)在的人手還不足夠?!?/p>
俞晨指了指駱晉源說:“問他要人手?!闭f罷還似笑非笑地看著手指向的人,早從溫文那里了解如今侯府的財政狀況。
駱晉源保持鎮(zhèn)定說:“回府里跟溫文說一聲,要多少人都給調(diào)派過來,到時與原來作坊里的人一樣發(fā)放工錢,這些人你要替縣主管理好,若有懈怠偷懶者,嚴懲不赦!”
“是,侯爺!”二管家激動地應(yīng)下,能夠管理這樣一家前程大好的琉璃作坊,比在府里做二管家可威風(fēng)多了,成品出來后,他已經(jīng)可以想見會給京城里的權(quán)貴帶去怎樣的轟動,溫總管英明,早早就看出縣主能將侯府財源滾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