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俞晨也不說話,小白趴在他腳邊,他用木梳給小白順毛,小白舒服得喉嚨里直打呼嚕,俞晨覺得,等酒館忙過這一陣子后,可以再帶小白去莊子上住一陣。
話說自上次因小綠惹來一場禍?zhǔn)潞?,為了讓小綠記住教訓(xùn),他一直到現(xiàn)在都將小綠扔在空間里受罰,每每用意識進(jìn)入空間查看,不是看到它在欺負(fù)其他培育在空間里的異植,就是自己一個像發(fā)羊癲瘋一樣顫個不停,倒是意識到惹了主人不快,并沒有去禍害空間里生長的異植外的各色植物。
想到小綠,俞晨也覺得關(guān)了禁閉這么久,該放出來透透氣,也帶它進(jìn)山里找找血食,吞噬血食,那是小綠的天性,他也沒想過要去壓制。
六皇子見俞晨不理他,干瞪眼,楊柳端了茶后站一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喂,晨哥兒,我喝了半天的茶了,你都不理我?!绷首涌卦V道。
俞晨忍不住抬頭:“我以為我見到的是九皇子。”
楊柳不止嘴角抽搐,連肩頭都抽動了兩下。
六皇子頓時黑線,這是在說他跟九弟一樣幼稚?算了,他身為長輩大人有大量,不跟侄子一般見識。
六皇子輕咳一身擺出叔叔的架子說:“今天我進(jìn)宮,我爹親跟我說了一件事?!庇岢窟@才抬起頭,他在后君那里見過尚君了,與其他幾位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態(tài)度相比,這位要讓他舒服得多,待他很平常心,看得出后君對尚君與其他人相比也稍有不同,對其他人,高高在上眼底冷漠一片,臉上雖然笑著但他又怎看不出其中的疏離,也就對尚君時稍微會有一點變化。
尚君待他態(tài)度寬和,這其中肯定與六皇子有關(guān),想必六皇子在尚君面前沒少提他的事,尤其他如今還有尚家合伙開酒館。“什么事?與我有關(guān)?”俞晨想不出有什么緊要的事。
“跟晉源有關(guān),有人看中晉源想撬你的墻角,你說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六皇子一邊說一邊盯著俞晨的表情。
俞晨只是挑了挑眉:“你們不是說過這京城現(xiàn)在有不少人打他的主意吧?一個掌握實權(quán)的侯爺,就算容貌沒恢復(fù),打主意的人也不會少吧。”何況現(xiàn)在的容貌,說實話俞晨也覺得很出色,不過在他眼里,以前和現(xiàn)在的他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可現(xiàn)在這個人身份不同。”六皇子見俞晨不動聲色,故意加重法碩。
俞晨將木梳放在桌上,摸摸小白拱著他手的腦袋說:“你是不是要跟我說這個人是皇家哥兒?怎么?他的爹親求到陛下那里去了?陛下應(yīng)了?”
“怎么可能!”六皇子站起來大叫道,小白抬起頭沖他叫喚了一聲,六皇子才悻悻地坐下,“父皇他怎會不知道晉源的心思,哪有可能會答應(yīng)的,況且……哼哼?!?/p>
見六皇子態(tài)度有異,俞晨倒生了些好奇心:“里面有什么內(nèi)情?”
六皇子鄙夷道:“你也知道我父皇對晉源有多看重,當(dāng)年晉源在邊關(guān)立了大功回到京城時,父皇除了升他為從二品大將外,還想將皇家哥兒下嫁給他,只不過父皇才稍稍透露了這個意思,就被那位跟他爹親給拒絕了,這件事并沒有流傳出來,所以就連晉源都不知道,當(dāng)然可能也隱約有數(shù)但并不在意甚至正合他心意?!?/p>
俞晨想想也知道,憑駱晉源的性子并不想皇家人有過多的牽扯,想了想宮中如今未嫁的哥兒,突然想到那日在宮里背后射來的帶著敵意的視線,駱晉源說過另一人是四皇子,那旁邊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半y道是四皇子的同胞弟弟琪公主?怎么,如今他又看中駱晉源想要下嫁了?嗤,他將駱晉源當(dāng)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