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終于徹底冷了臉:“什么叫你們一家子,你難道不姓謝?再說這種話,你也別認我這個大哥了!”
沒人注意到,謝凌眼中的受傷。
周圍那些人都有點被嚇到了,兩個alpha各自散發(fā)著濃烈的攻擊氣息,實在讓在場人的身心都受到?jīng)_擊性,個個膽戰(zhàn)心驚。
眼見這對豪門兄弟因為另外一個兄弟快兄弟鬩墻了,紛紛上前勸和,把還沒打起來的兩人拉開。
于是兄弟倆,被眾人簇擁著送到山頂造的一間充滿科技感的小房間,是臨時建造,里面用了不少高科技設備,為了方便他們來玩時有個休息的地方,里面還有不少三維四維游戲。
謝凌冷著臉,謝紀晟也不開口說話,兩人的氣氛冰冷。
勸架的人從冰柜里拿了一瓶起泡酒過來。
謝紀晟似乎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過分了,拿過酒自己開了瓶蓋,拿出事先放在那兒的兩個高腳杯,給自己和謝凌一人倒了一杯。
在遞過去的時候,謝紀晟的動作有些猶豫,最終心里一發(fā)狠,還是遞了過去。
有些事,是早就想過的,也早就準備好的。
或許從謝凌被謝老爺子欽定為繼承人開始,就已經(jīng)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他只是需要下這個決心,還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徹底決定做的契機。
謝紀晟道歉的語氣非常誠懇,低著頭不讓謝凌看到自己的表情:“是我錯了,剛才那話就當我沒說過,大哥別氣了?!?/p>
謝凌還是氣得胸口疼,他不曉得是哪里出了錯,他一直對兩個弟弟一視同仁。
甚至謝紀晟的母親害死自己的母親,他都沒把氣發(fā)在二弟身上,因為他一直覺得孩子是無辜的。
雙方父母筑下的錯,不應該怪到孩子。
比起只是逃避自己的榮京,謝紀晟的很多做法和說辭,才是真的戳了他心肺。
看著二弟遞過來的酒杯,謝凌心里還是有點欣慰,畢竟是兄弟,沒有隔夜仇。
謝凌接了過來,沒注意到謝紀晟死死盯著他的動作,甚至緊張地雙腿都在顫抖,謝紀晟也是第一次做,還是曾經(jīng)敬愛的大哥,他也一樣會害怕會內(nèi)疚。
但已經(jīng)做了,就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謝凌看了眼粉嫩的起泡酒,問了一句:“什么口味?”
謝紀晟:“櫻桃?!笔侵x凌喜歡的口味。
謝凌點了點頭,哦,那含有糖分。
因為今天在宴會上喝多了,小弟讓人煮了點醒酒湯給他。兩人順便聊了幾句,小弟得知他最近血糖有點高,讓他在沒醫(yī)囑的時候,不許吃甜的。
雖然謝凌沒當回事,但想到榮京好不容易開始關心自己,不能這么不給小弟面子。
還是問一下家庭醫(yī)生吧,省的被小弟念叨。
唉,有弟弟好煩。
這么想著,謝凌心情好了一點。
他掏了掏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帶在身上。
想起來了,剛才停車停的太匆忙,手機好像落在車上了。
謝凌表示回去拿個手機再過來喝,謝紀晟臉色有點白,已經(jīng)做了就沒資格回頭了,還是鎮(zhèn)定道:“先喝了再去也不晚。”
因為剛鬧過,謝凌還是解釋了一句:“最近血糖有點高,要問一下醫(yī)生?!?/p>
謝紀晟暗暗松了一口氣,觀察了一下謝凌的臉色,確定不是被發(fā)現(xiàn),才笑道:“好,那我換一瓶無糖的吧,算是因為剛才的出言不遜,向大哥道歉。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個詞,觸動到了謝凌。
謝凌清楚自己的情況,他并不怎么追求情愛,因為看到謝詹宏的婚史和永不停歇的情人,他早就不期待婚姻了。
但家人卻是他一直希望陪伴的,只有親人才是長久,他心中的支柱。
謝凌很快到了車輛附近,果然在駕駛座找到了一直震動的手機。
有來電,上面顯示的名字是:小弟。
但不知怎么回事,手沒拿穩(wěn),手機居然掉到了座位的縫隙里。
謝凌看了看自己的手,有點不解。
但還是伸手去縫隙里夠手機。
就在這時,半山彎道上一輛賽車差點與他追尾,來人下車連連和他道歉。
謝凌耽擱了一會,才拿到手機。
而上面的電量居然降到了1%,他記得離開公司前,電量還有90%。
謝凌找到充電線,啟動車子,沖上了電,這時候小弟的電話又進來了,謝凌接了起來。
“你剛一直打我電話?”謝凌問到,問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誰說小弟討厭我的。
“千萬別喝——”任何東西,趕緊回來!
榮京省下了所有前綴,幾乎是爭分奪秒地說著。
他一點也不敢耽擱,甚至連其他的都沒問,就直搗主題,他很怕又有突發(fā)事件,因為他和大哥都是故事里必死的存在,故事的世界憑什么讓他們繼續(xù)活著。
而且如果謝凌還活著,作為重要主角攻的謝紀晟就根本坐不上謝家家主的寶座,他不是主角攻那很多主線劇情就會出現(xiàn)斷層,這已經(jīng)完全偏離正常軌道了。
主線是什么,是一個故事的命脈。
事實上,榮京還沒說到第五個字,電話就斷了。
榮京再打過去,又是熟悉的平板女音,榮京剎那間身體軟了一下,快從床上摔落。
榮京險險穩(wěn)住自己。
來、來不及了嗎?
榮京狠狠捂著自己依舊酸疼的頭,胸中的怒氣和可能眼睜睜見到大哥死亡的過程,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郁氣積累,看著朦朧月色的天空,打開窗戶怒吼了一聲:“啊————”
隔壁剛剛進入睡眠模式的顧希差點從床上驚跳起來,顧希拿住枕頭蓋住自己的耳朵。
哪來的瘋子,大半夜的,給不給人睡覺了!
謝凌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怎么說話說一半,再看手機上的顯示,無信號?
也是,這里是郊外,還是山頂,沒信號挺正常。
謝凌也沒多想,將手機塞回口袋,這時候也沒辦法再打給家庭醫(yī)生,還是先回去再說。
他到的時候,謝紀晟已經(jīng)準備好了新的慶祝和好的酒遞給他,這次的酒是無糖分的。
謝紀晟一飲而盡,謝凌剛要喝,動作停了一下
忽然想到了小弟電話里的半句話:千萬別喝。
為什么要說千萬別喝,別喝什么?
小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在提醒他。
謝凌緩緩看了一眼酒杯,手指一點點收緊。
心里漸漸的,有了某種不好的猜測,這個猜測讓謝凌不敢置信,還好常年的生活經(jīng)驗讓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
他看了一眼謝紀晟,感覺到對方的緊張。
從十八歲開始,謝凌就跟隨謝老爺子出入各種社交場所,對于裝還是有經(jīng)驗的。
他裝作自己喝了一口,就道:“最近醫(yī)生說我胃不好,就喝一口吧?!?/p>
謝紀晟暗暗握緊拳頭,一口應該也夠了。
他告訴自己,不該感到后悔,也沒資格再后悔了。
謝紀晟還想說點什么,從遠處傳來警車的呼嘯聲,劃破夜空。
謝凌看到謝紀晟突然煞白的臉色,心中更是暗驚,如果只是賽車謝紀晟根本不可能怕成這樣。
趁著一群人慌亂的間隙,謝凌用手指沾了沾酒液,暗暗將手指藏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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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必死結局,點題啦~看文案第一句,嘿嘿
你們這些小壞蛋都在想什么,小希正身心俱疲,大京這邊生死時速,絕對不是開車車的好時機,肯定要有鋪墊,然后循序漸進才夠刺激呀,嗯哼哼哼~
今天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都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