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什么?”
宋原說:“你最像楊樹的地方還是在樹皮上,要知道樹皮都是很厚的,就好像某人的臉皮。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樹不要皮……”
陸微微怔了一怔,大笑,補(bǔ)刀還是宋原狠,“你怎么知道我要說這個?”
宋原一手搭在陸微微背后的靠背上,“我們心有靈犀?!?/p>
周楊的臉拉得好長。陸微微忍不住又道:“好了好了,開你玩笑的。你這面相,天生帶笑,就算沉著臉看起來也像是在憋笑?!?/p>
周楊也不惱,嘿嘿一笑:“微微沒看出來啊,深藏不露啊。那你解釋一下老劉的名字。”
陸微微想了一下:“劉哥嘛,他在破案時動作敏捷,生活中知情達(dá)理啊?!?/p>
正在擼串的劉敏知一聽笑了,朝微微豎了豎大拇指。
周楊趁機(jī)給他倒?jié)M酒:“來來來,微微都夸你了,不喝不行?!?/p>
“喝就喝?!眲⒚糁矝]多推辭,爽快地干了三杯。
周楊又給微微到了一杯:“老劉都干了,微微你得回謝吧?”
陸微微:“那我剛才還夸你來著,你怎么不喝?”
“你還損我來著。打個折,我喝兩杯,你喝一杯,如何?”他說完,連灌了兩杯。
陸微微推辭不得,便喝了一杯。
周楊又挨個給大家斟滿酒,輪到宋原時,頓了一下,還是給他倒?jié)M了:“不管你喝不喝,我該倒還是得倒?!?/p>
陸笑笑端著酒杯挪到微微旁邊:“微微姐,那我的名字怎么解釋?”
陸微微:“笑笑,就是笑口常開呀,我們家的開心果。”
陸笑笑不滿:“一點(diǎn)新意都沒有。”努了努下巴,“那姐夫呢?”
陸微微沒好氣:“宋原,原就是原則性強(qiáng)啊,他認(rèn)定的事,十匹馬也拉不回來?!?/p>
周楊說:“微微,那你的名字又怎么解釋?”
陸微微想了一下:“微微,就是簡單,好記,叫起來朗朗上口,沒有什么特別的寓意。我爸媽對我沒什么高要求?!?/p>
周楊搖了搖頭:“不是這樣解釋的?!?/p>
陸微微故意不接話,周楊準(zhǔn)是想損她,她才不上當(dāng)。
周楊見狀,從底下拿了兩瓶啤酒重重?cái)R到陸微微面前,“微微,咱們打個賭,我的解釋不僅能把你逗笑,還能把宋原逗笑,我要是做到了,你和宋原一人一瓶?!?/p>
陸微微有些驚訝:“賭這么大?那我要是沒笑呢?或者宋原沒笑呢?”
周楊發(fā)狠道:“我就把剩下的酒全喝了?!?/p>
劉敏知看看巋然不動好整以暇的宋原,又看看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周楊,能把微微逗笑他信,逗笑宋原?太難了。
陸微微瞥了眼腳底下,一、二、三、四、五,還有五瓶,她咽了咽口水,說:“我跟你說啊,我不是怕輸,只是喝酒要有個度,喝多了傷身。我們這樣,你要是能把我和宋原逗笑,我們各喝三杯,好不好?”
周楊倒了滿滿六杯酒,整齊地?cái)[放在宋原和微微面前,宋原難得見周楊這樣自信滿滿,揶揄道:“你要是在工作中有這份自信就好了?!?/p>
周楊笑瞇瞇解釋道:“我說微微這個名字很好解釋,微微,微微,微微就是你微微一笑,宋原的原則就沒有了。”
陸微微一愣,宋原也是一愣。
店內(nèi)的抒情歌曲悄悄轉(zhuǎn)換成了搖滾歌曲,氣氛嗨到爆。
周楊一擊掌,指著陸微微:“看看看,樂了吧,你那雪白的牙齒揭示了你笑得有多開心?!?/p>
陸微微直接笑倒在宋原懷里,半晌才坐起來:“這個解釋我喜歡,別說三杯,五杯我也喝?!?/p>
周楊又指著宋原:“別以為燈光暗,我看不見你偷偷上揚(yáng)的嘴角和按捺不住的喜悅,快喝快喝?!?/p>
陸笑笑也跟著起哄:“就是,快喝快喝,只能多不能少?!?/p>
宋原這回沒多做解釋,直接端起玻璃,等于是間接地承認(rèn)了,一杯、兩杯、三杯、三杯酒下肚。陸微微還在跟酒奮戰(zhàn),一臉愁容。
宋原直接替她干掉剩下的一杯半酒,周楊還在一邊說:“看看看,我跟宋原認(rèn)識將近兩年,多少個日夜處心積慮地想灌他一杯酒,愣是一滴也沒灌成,微微你一來,他一口氣喝了四杯半,四杯半啊,確實(shí)是,你微微一笑,他原則就沒有了?!?/p>
陸微微:“你閉嘴?!?/p>
不是不想聽,而是聽了太開心,她怕自己把自己樂死。
宋原一口氣喝掉四杯多,臉色開始泛紅,神智卻還算清明,“周楊,你長本事了啊?!?/p>
周楊得意地?fù)u搖酒杯:“要不要再來兩杯?”
宋原說:“說幾杯就是幾杯,我的原則你破不了。”
周楊:“……”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五個人都喝了酒,明明開著車過來卻只能打車回去。周楊喝得酩酊大醉,被劉敏知攙扶著坐上出租車。
陸笑笑也是喝得半醉,嘴里還念叨著還要喝。宋原和陸微微把她送回了家,又打車回到住處。
陸微微一回到家就撲到了床上,又累又困又難受,矛盾的是心情一直是雀躍的。
宋原把她從床上撈起來:“微微,洗了澡再睡。”
陸微微掛在他身上,打了個呵欠:“好累,你先去洗吧?!?/p>
宋原抱著她:“那一起洗好了?!?/p>
陸微微抵著他的肩膀:“好啊。你先去放水。”
等放好了洗澡水,陸微微已經(jīng)呼呼睡去。宋原無奈地?fù)u了搖頭,簡單沖了個澡,一身清爽地上了床,輕輕推了她一把,陸微微咕噥了一聲:“走開?!狈砝^續(xù)睡。
宋原把她過來,低頭在她身上一嗅,一身的煙味、酒味、熏肉味,他把她的衣服剝下來,揉了揉鼻子,想起周楊的話來,確實(shí)是沒原則,抱著一身油煙味的她竟然也半點(diǎn)也不嫌棄,他抖開涼被蓋好,關(guān)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