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nèi)寬敞,靳北側(cè)過身,撐著車墊。
江向笛微涼的手指按在兩側(cè),他的手法柔和而不失力道,仿佛有淺薄而溫?zé)岬暮粑鼡湓诮钡哪X后,帶來慰貼的感覺。
江向笛總會給人很舒服的感覺,抱在懷里又乖又軟,像是一只小貓。
江向笛說:“是這兩日太忙了,這個毛病又犯了嗎?嚴(yán)不嚴(yán)重,很疼嗎?”
靳北:“不嚴(yán)重?!?/p>
即便他這么說,江向笛還是給他按摩了十分鐘,靳北抬起頭,看見他長長的鴨羽般的睫毛,便想起床.上他親吻茶色眼睛的時候、睫毛顫抖帶來的癢、以及薄紅.情.動的眼角掛著的一滴淚。
很快就到了一個高檔會所。
潺潺流水從噴泉小池流淌而過,路燈明亮,無數(shù)俊男靚女從豪車上下來,靳氏集團(tuán)的車停在門口,侍者恭恭敬敬地上前拉開車門。
靳氏集團(tuán)現(xiàn)任總裁靳北,如今在圈內(nèi)的地位舉足輕重。
三年前代替他父親接管靳氏集團(tuán)總裁的位子,三年后依舊牢牢坐在總裁位子上,身價暴漲,毫無疑問是當(dāng)下最炙手可熱的潛力股、年輕總裁。
可他下來后卻沒動,等了會兒,下來了一個年輕男人。
西裝得體,但似乎沒做發(fā)型,額前的碎發(fā)也擋不住精致的五官,和一雙漂亮的茶色眼睛,脖頸細(xì)白,線條流暢,身形修長,很是養(yǎng)眼。
在場其他人一下便把目光投了過來。
江向笛有些拘謹(jǐn),沒敢動,身旁的男人卻圈了過來,把手放在他的后腰,冷冽的氣息圍繞,將他往前帶。
靳北用不容拒絕、強(qiáng)硬的語氣介紹道:“這是我的合法配偶,江向笛?!?/p>
靳北直接把合法配偶帶過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會所。
這個圈子里的人對所有消息都非常敏銳,尤其是豪門八卦,更是能帶來爆炸性的影響。
江向笛被帶進(jìn)來后,靳北要跟人談合作,就把他丟下了。
他自己找了個角落,拿了點(diǎn)吃的墊肚子。
他垂著頭看手機(jī),碎發(fā)蓋在額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像是不爭不搶的淡泊性子,落在別人眼里就像是好欺負(fù)的包子。
因?yàn)榇蠹乙婚_始都不知道狀況,礙于靳家的威勢,也沒有人過來跟他搭話。
宴會過去半小時,大家漸漸地就往八卦上拐。
湊成小團(tuán)體的一堆賓客討論激烈:“你們只知道兩人是協(xié)議結(jié)婚,我來說個更勁爆的,那個江向笛啊,是替身??!他跟靳總的白月光,長得一摸一樣!”
“我再來說說!江向笛他就是江家那個私生子!他媽就是個小三,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怪不得如此不自愛,妄想攀上靳總登上枝頭做鳳凰么?”
“我記得,他其實(shí)被江家認(rèn)回了,但是江家和諧團(tuán)結(jié),不大接受他……今天江家的人來了嗎?”
“江家又不認(rèn)可他,婚禮請?zhí)紱]有,我也沒聽老靳總提起這個江向笛,他簡直就是個笑話吧?”
“哈哈哈就是個笑話!”
他們的聲音大了點(diǎn),那些話都往江向笛耳朵里竄。
直面自己的流言蜚語,即便只聽到了后面三句,他眉頭皺了起來。
他的確是江家私生子,生母不是江父真正的妻子,但這便是他的錯、是他被攻擊的緣由嗎?
豪門內(nèi)不少人的屁.股就是歪的,惡意和排除異己非常鮮明,江向笛清楚,但不太能忍受。
至于他和靳北的關(guān)系,場間的眾人往惡意的方向上想,完全就是江向笛的存在破壞了他們的一些利益。
比如說有意和靳家聯(lián)姻的世家,礙于矜持、身份和面子,便只好擱置這個打算。
或是有試圖送男生到靳北床上的心思的人,因?yàn)榻虻堰@事就不好辦了,萬一從討個靳總的歡心變成了爭寵的戲碼,那可多尷尬。
江向笛按滅了手機(jī),起身準(zhǔn)備直接走了,他不太摸的準(zhǔn)靳北帶他過來干什么,如果是想給他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之類的,他還有點(diǎn)避之不及。
這種場合靳北身邊是誰,他沒什么興趣。
有這種時間浪費(fèi),不如做飯或者上.床,上班都比來這里好。
忽然傳來他的名字:“你停下!”
一個小姑娘氣喘吁吁跑過來:“你,江向笛!”
她手里拿著一杯紅酒,氣勢洶洶、仿佛來討債的樣子,杯口傾斜、紅酒潑灑的瞬間,原本神情淡淡的江向笛以迅疾的速度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扭。
小姑娘尖叫了一聲,手上的酒杯一下便跌落在地摔成碎片,紅酒濺開,把她的水晶鞋都弄臟了!
“你干什么!”
江向笛又飛快收回了手,垂眼,神色不明:“不好意思,小姐,我以為你是要來拿酒潑我的,對嗎?”
他外表看著好欺負(fù),性格也有些不爭不搶,但也不是真的受氣包,更何況江向笛不認(rèn)識對方。
他的眸色有幾分沉,情緒卻一改原先的溫和,連眉眼都多了些凌厲的美感,薄唇微動,好聽悅耳的聲音都冷了下來。
“這樣沒有教養(yǎng)的行為顯然很失禮?!?/p>
他的聲音不大,但說得很認(rèn)真,面容嚴(yán)肅的時候倒像個長輩,意有所指的一句話一時讓周圍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小姑娘漲紅了臉,很年輕,正是最要面子也最沖動的年紀(jì),她不想讓這件事、讓自己被紅酒弄臟的水晶鞋被豪門其他人笑話、當(dāng)作談資。
支吾瞪眼了片刻,她大聲說:“你不過是個替身!”
作者有話要說: 小江:謔,趕巧了哈
激情開文,開文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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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我文的老讀者都說我是小甜餅作者!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