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在外面哭笑不得,拿著一個還在響的手機:“你電話?!?/p>
說完眼神還往洛林遠脖子下掃了圈:“我沒那么禽獸?!?/p>
洛林遠知道誤會,臉鬧得通紅,伸著濕淋的手要去接,鈴聲卻停了。俞寒看了眼手機問:“要打回去嗎?”
他剛點頭,俞寒卻說:“不行,洗完澡再說,會感冒?!?/p>
那還問他干什么,直接說不行就好啦。洛林遠撇嘴,俞寒看到了,把手機放到一旁,掰著門要一同進去。
洛林遠死死拽著門把手:“不是說沒那么禽獸嗎?”
俞禽獸一本正經(jīng)道:“一起洗吧,省水費?!?/p>
他不至于連水費都要節(jié)??!然而抗議無用,沒多久就被俞寒擠了進去,侵占了浴室的另外一個位置。
霧氣彌漫,不多時就有身體緊貼在浴室的磨砂門上,印出一身雪白皮肉。期間起起伏伏,最后被抱走,換做了一雙手,被扣著按在門上。
水珠順著玻璃門不斷滑下,粘稠的沐浴露灑在門上,門吱吱呀呀,不堪重負,簡直被折磨得不成門型。
半個鐘頭后,洛林遠一身疲軟地被俞寒從浴室里抱了出來。渾身蒸得通紅,被大浴巾裹著,只露出粉紅的雙膝和腳趾。
他眼睛閉緊了,累得睜不開。直到俞寒把他抱回了辦公室,他才費力地睜開眼,看俞寒穿他的衣服。
俞寒太高大了,他的短袖在俞寒身上跟緊身衣一樣,很好笑。
洛林遠伸手往衣服里一摸,滿意咂嘴:“好腰?!?/p>
俞寒高溫的身體被他摸得一顫,聲音喑啞道:“別鬧。”
洛林遠把手收了回去,無辜眨眼。剛剛在浴室里,俞寒確實沒有碰他,甚至為他服務不少。
俞寒見他縮在寬大的浴巾里,露出張臉的模樣過分可愛,俯身想親。卻被洛林遠縮著腦袋躲過。
小沒良心的洛林遠咕囔著說:“不要,你才吃過那種東西,沒刷牙……”
俞寒氣樂了:“你的東西你也嫌棄?”
洛林遠不為所動:“去刷牙?!?/p>
俞寒刷完牙回來,洛林遠已經(jīng)穿上了一件短袖,沒穿褲子,雙腿一曲一伸,一腳胡亂地踩著拖鞋,抵著深色沙發(fā)邊一晃一晃,另一只腳的趾頭壓在沙發(fā)里,陷得深深的。
洛林遠回電話,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眼見俞寒回來。便嘟起嘴巴,要剛剛沒完成的親親。
這時候又知道撒嬌了,俞寒走了過去,彎腰,錯過了那雙期待的嘴唇,在他耳垂上親了下。
把洛林遠親得一抖,不情愿地再次指了指嘴巴。
俞寒不理他,坐到旁邊,用毛巾擦頭發(fā)。
洛林遠沒那么快結(jié)束電話,就拿腳去踩他,踩他膝蓋,趾頭鉆進運動褲里,輕佻地撩著往上掀。
不老實的下場就是被人抓住了腳,高高抬起,作勢要咬。
洛林遠被嚇壞了,覺得俞寒怪變態(tài)的,忙不迭地收回腳,盤在腿下,免得激發(fā)了俞寒什么奇怪的屬性,最后遭殃了還是他。
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通話,洛林遠就跟貓似的,爬到了俞寒的沙發(fā)上,鉆到這人懷里:“抱抱?!?/p>
俞寒笑話他:“你還是寶寶嗎,要人抱?”
洛林遠:“我難道不是嗎?”
他睜開一雙清凌凌的眼,望著俞寒,眼神干凈柔軟,又那么脆弱,好似只需要俞寒一句狠話,就能重傷他。
但他不在乎,他將他的脆弱展露給俞寒看,也只有這個人能看,因為他愛他,所以也能傷害他。
洛林遠眼里有期待,他們都知道這份期待是什么,也知道他到底要什么?
俞寒的手摸他下巴,順到耳垂,再到頸項,扣住了他的脖子。
這是個威脅性的手勢,洛林遠卻沒有任何設(shè)防,只望著俞寒,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沒與他對視重要。
俞寒沈沈地吐出了一口氣,心想,這哪里是貓,是狐貍。
騙人不償命,狡猾讓人又愛又恨的狐貍。
他說:“你是……寶寶?!?/p>
俞寒臣服地垂下頭,給予洛林遠想要的親吻。
洛林遠滿足地用鼻子哼了一聲,伸手攬住了俞寒的脖子,手纏住了那漆黑柔軟的發(fā),在接吻的間隙,他用濕熱黏糊的語氣哀求道:“再叫一次吧,俞老師?!?/p>
迎接他的,是近乎要將他吞噬的親吻,和那懷念又深沈,滿是無法隱藏愛意的一聲。
“寶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