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用過午餐以后,虞仲夜在書房練字,刑鳴在廳里跟張宏飛通電話。
張宏飛是獄警,對體系內(nèi)的這套東西還算熟悉,小慈在監(jiān)護人陪同下做了筆錄,警方立案,檢察院批捕。同天,這事情就被無孔不入的媒體披露到網(wǎng)上,《東方視界》的節(jié)目組聯(lián)系營銷號轉(zhuǎn)發(fā),毫不意外地引發(fā)了全民熱議。
小慈父親答應來錄新一期《東方視界》,節(jié)目組按照規(guī)章負責交通費用并全包食宿,但張宏飛在電話里告訴刑鳴,說小慈的父親臨時又拿喬,提要求說要帶全家人同行,還要做飛機、住酒店,飛機最好頭等艙,酒店絕對不能低于四星。
刑鳴答應說:“沒事,難得從老家出來一次,就當旅游了?!?/p>
張宏飛有些忐忑地問:“是不是不符臺里的規(guī)定?”
“確實不符?!毙跳Q大方表示,“但由我個人出資,就沒問題。”
張宏飛畢竟是明事理的人,三分感激添作十分歉意,已經(jīng)非常過意不去了。
刑鳴從電話那頭的聲音里聽出這層意思,心道面對大魚,長線、香餌與耐心,缺一不可,他跟張宏飛真真假假往來半個多月,差不多到了該收線的時候了,于是順理成章,約著明天中午再見一次。
前腳剛掛電話,后腳刑鳴就去書房向虞仲夜道別,他已經(jīng)翹了半天班,雖說臺里的主播大多享受彈性工作制,朝九晚五準時上班的不多,但這完全不符他的工作作風。
大概剛才打電話的內(nèi)容被聽見了,虞仲夜正兼工帶寫地畫著牡丹,也不擡頭,看似隨口一問:“還跟牛嶺監(jiān)獄的人有聯(lián)系?”
刑鳴心虛,已經(jīng)走到虞仲夜的跟前,不承認不否認,支支吾吾的。
擱下筆,虞仲夜擡手摸了摸刑鳴的額頭,說:“還燙著。去休息?!?/p>
刑鳴自己探了探自己的額頭,可能帶點低燒,也可能沒有。他沒覺得自己身體不適,搖了搖頭:“可今天是周一,怎么著下午我也得趕回臺里?!?/p>
“再留幾天。病養(yǎng)好了再回去?!?/p>
虞臺長神態(tài)嚴肅說一不二,刑鳴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病么?沒病啊。
虞仲夜顯出不耐煩了,直接繞開書桌走過來,將刑鳴橫抱起來,去往臥室。
刑鳴的后腦勺落在枕頭上,手臂依然挽著虞仲夜的脖子,與他面貼面地互相看著。
手機突然響了,估計還是張宏飛。
虞仲夜在刑鳴接起電話前從他手里拿過手機,一眼不看,扔在地上。
刑鳴被虞仲夜強制留在床上,從外傭手里接過清熱解毒凝神靜氣的藥片,也不要水,直接扔進嘴里,咀嚼后咽下去。
虞仲夜看著他,問:“就這么吃藥?”
“沒水的情況下,直接吞咽不利于藥品吸收,還易灼傷食道。咀嚼含服較好。”刑鳴點頭,咬碎的藥粉嗆進喉嚨里,他突然咳起來。
虞仲夜輕輕拍他后背,聲音溫和地問:“不苦嗎?”
“苦?!毙跳Q還是點頭,又想了想說,“誰活著沒吃過苦呢。”
這話有點煞風景的意思,刑鳴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你走的路還沒別人過的橋多,何必為賦新詞強說愁。
生病還是挺好的事情。倔強的人馴服了,冷漠的人溫情了,想走的人走不了,想留的人有了最冠冕堂皇的借口。
金屋藏嬌。
藥效上來得快,刑鳴冒出這么個念頭,便仰臉望著虞仲夜。兩個人不說話,耗著。沉默地對視幾分鐘后,虞仲夜擡起手掌蓋住刑鳴的眼睛,嘴唇也蓋住他的嘴唇。
他越來越承受不住這樣被他看著——這雙眼睛雪亮如刀,真像剜著你似的。
男人都是下三路的動物。兩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地親著,陰莖硬了,互相硌著。
虞臺長從不虧待自己的欲望,分開刑鳴的屁股就想進入,但這回里頭穿了內(nèi)褲,龜頭被薄薄一層布料擋著,就是進不了門。
虞仲夜把刑鳴的內(nèi)褲扯下來,不冷不淡地說,以后在家不準穿著。
刑鳴昨晚上才被折騰過一次,眼下后庭還腫著,特別怕虞仲夜又不知輕重地闖進來,他伸手摸到床頭的潤滑液,向虞仲夜討?zhàn)埖溃易约簛?,行吧?/p>
見虞臺長默許,他便背對著趴伏在床,撩開睡袍褪下內(nèi)褲,又撅起屁股擡起腰,自己為自己擴張。
怕疼,所以指尖蘸了滿滿的潤滑液,亮晶晶、油汪汪的液體沿著修長手指淌下來,股縫間與腿根上,淌的都是。虞仲夜從身側(cè)抱住刑鳴,啃咬他的脖子,一只手滑入他的領(lǐng)口,揉撚他的乳.頭。
虞仲夜今天興致格外不錯,性器還留在刑鳴體內(nèi),便抱著他,穿過寬闊空間,走向完全露天的大露臺。
刑鳴摟住虞仲夜的脖子,小心收疊著兩條腿,他個高,腿長,以這么個姿態(tài)被人抱著其實不太舒服。但負擔著一個男人重量的虞臺長顯得十分輕松。他們向前走著,性器在身體里輕微地抖動,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