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抵達目的地,刑鳴開門下車,老林叨叨一路的話他一句沒聽清楚,就聽見這莫名其妙的最后一句。
晚些時候要用車,就給打他電話。
踏進別墅大門,徑直就去往虞臺長的臥室,人不在,應該是在書房里練字。刑鳴自覺地先去洗澡,把自己全身上下、邊邊角角都刷洗得纖塵不染。他拿浴巾裹住下體,出了浴室。
虞仲夜正好自門外進來,看了已經(jīng)坐在床上的刑鳴一眼,問他:“身子好些了?”
十天沒見面,刑鳴仰臉看著虞仲夜向自己走近,跟舊友相逢似的客套點頭:“感冒發(fā)熱是小事,早好了?!?/p>
“問你電擊治療的事。新聞中心的內(nèi)部信條你忘了?不鼓勵暗訪調(diào)查,特別是這樣以身試險?!庇葜僖箶E手,在刑鳴后腦勺上拍了一下,“年紀輕輕的,少琢磨歪門邪道。”
你虞臺長欺男霸女,難道不是最大的歪門邪道?刑鳴簡直語塞,想了想,反擊道:“還不是你逼的,老狐貍?!?/p>
“你說什么?!庇葜僖垢┥砥冉跳Q,掰起他的下巴。他微微瞇了眼睛,看似不悅地盯著他。
《東方視界》首播當日一炮而紅,刑鳴有點得意忘形,竟又不怕死地扔出一句:“老狐貍——”
虞仲夜低頭堵上了他的唇。
猝不及防。
一朝城門失守,刑鳴起初打算抵抗,他全副武裝,整個人從脖子繃緊到腳趾頭,冰坨子似的又冷又硬,但虞仲夜的舌頭溫柔地在他口腔里進出,舔吮,他無法招架這么深的吻,身子漸漸軟了,化了。
吻過以后,虞仲夜仍捏著刑鳴的下頜,微微皺眉看著他:“你再罵?!?/p>
“老王八——唔……”
刑鳴話難出口,再次被虞仲夜吻住了。
一時喪失警惕,竟被對方咬住了舌頭,狠狠地以牙齒磋磨幾下。
口腔黏膜被吮破了,舌頭也被咬出了血,直到窒息前一刻才被放開,已是一嘴甜滋滋的血腥味兒。
虞仲夜又問:“不罵了?”
即便大著舌頭,刑鳴還是要罵,含混不清地罵了聲“老流氓”,意識到聲音確實不好聽,總算閉嘴了。
一直眉眼嚴肅的虞臺長終于也笑了,他把刑鳴抱進懷里,吻了吻他的臉頰與耳垂,問:“電擊時疼不疼?”
“不疼?!彼励喿幼煊玻熬褪窍x子咬一下?!?/p>
“那時候醫(yī)生讓你想什么?”
方才兩人熱吻的時候,虞仲夜的腰帶自然松了,黑色睡袍內(nèi)是一副溫熱強壯的男性軀體,無一件多余衣物。他抓著刑鳴的手,從自己睡袍的開襟處摸進去。
手指被牽引著滑過恥骨處蓬勃的毛發(fā),一根粗壯滾燙的物事忽地在他手心里跳了一跳,幾乎瞬間,龜頭愈發(fā)膨大,莖身的棱面愈發(fā)突出。雖不至于如傳言那般當場休克,電擊的后遺癥還是有的,刑鳴手心出汗,本能地驚悸顫抖,不自禁地往后躲。
以另一臂箍著對方不準后退,虞仲夜同時以目光逼迫:“想我了?”
刑鳴猜想,這老狐貍八成已經(jīng)知道暗訪視頻里的那段話了,當時他沒覺得不對,回去以后才越琢磨越覺蹊蹺。但電流炸開頭皮的一瞬間,他真的想他了,想那個失序的暴雨天,想兩個人性交時的狂亂樣子,似獸非人。
虞仲夜繼續(xù)逼問:“想沒想?”
刑鳴矢口否認:“沒,沒想?!?/p>
虞仲夜臉上笑意加深,又攥緊刑鳴的手指,帶領著他撫慰自己的陰莖。他呼吸聲漸漸濁重,看似頗為滿意:“那就是想它了?!?/p>